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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路,一路走陆路。

最后出发的时候,走水路的是长庚、阿杰、风寻木、唐小惠,还有千影。走陆路的,除了水镜月,还有雁长飞和空桑。

长庚这次算是公务,阿杰定然是要跟着他的。风寻木和唐小惠却是听说江湖人都在寻找火龙,赶着去凑热闹。千影自然跟着唐小惠走,这让阿杰很高兴。

至于雁长飞,他晕船,自然更愿意走陆路。虽然水镜月告诉他说海蜥蜴行船很稳,而且到杭州也是要坐船的。可是,雁长飞觉得,能少坐一会儿就少坐一会儿,他又不赶时间。最后,空桑在两方人马之间衡量了一番,果断选择了人少又安静的一边。

如此,水镜月、雁长飞、空桑三人便跟天枢一起,回了水镜宫。

水镜月先去了灵隐寺,见了明心和尚,问他是不是又要往梵净山送西湖龙井了。却不料,明心开口就说,要跟她一起去岭南!

水镜月惊讶得半晌没回过味来,末了,扶额望天带个人不是带点货啊!

若是旁人还好说,可问题是,水镜月这个和尚老师就是个吃斋念佛论道的和尚,完全不会武功的!

岭南那地儿本就穷山恶水,这会儿更是乱得慌,他一个不会武的和尚去凑什么热闹呢?

明心和尚说,他去拜访他师兄,她只需要顺带捎他一程就是,到了地儿就不用管他了。还十分义正言辞的说,就是因为兵荒马乱的才特地等她一起的么,要不是念尘拦着,他早一个月就走了。

水镜月对她这个和尚老师的了解,比对乌炎的了解要多一些。明心修的是禅心,素来是随遇而安的,不执著不强求,她还是头一次见他如此冲动如此坚决的做一件事。不知怎么的,劝说的话都咽了回去,她摆摆手走了,说去找妖医给他老人家配些备用药。

从江南到岭南,可以走江西,过了梅岭就是位于岭南东边的韶州;也能借道湖南,走潇贺古道到岭南西边的静江城。起义军在韶关,朝廷的赈灾粮肯定走的是梅岭。但是,据说发现火龙的地方在静江一带,所以江湖人多半走的是潇贺古道,如此还能避开战乱。

明心的师兄,也就是梵净山的明希和尚,其实并不在岭南,而在挨着岭南的黔州,离静江挺近。但水镜月要走梅岭那条路,等灾民的事解决了才会去静江城,带着他并不顺路。于是,她便拜托雁长飞和空桑护送明心,先送他老人家去梵净山,两人再去静江跟风寻木他们会和。

雁长飞和空桑倒是没什么意见。他们也觉得找火龙比赈灾有意思,十分爽快的答应了。

如此这般,水镜月便单人单骑的从杭州到了赣州,哦,还有一只猫。

说起来,水镜月还一直没有抱过九灵。从闲云岛出发的时候,她就想将九灵托给长庚带一阵子。九灵平日里也挺喜欢粘着长庚的,这会儿却不买账了。

从闲云岛到杭州还好说,离开水镜宫的时候,水镜月看着这小东西不知如何是好,总不能让它学着骑马!最后,还是瑶光不知从那儿弄来这么个猫包,挂在马背上还挺方便的,九灵自个儿钻进钻出的倒是跟阿离混得越来越熟了。

离开闲云岛之后,她又把面巾戴上了。只是,如今戴上它的心境再没了往日的那股悲凉,不过只是习惯了而已。不止是她习惯了,江湖人也早习惯了。

这一路走来,她并没有急着赶路。一来朝廷的赈灾粮虽早走半个月,却走得慢。朝堂上的事她帮不了墨千殇什么,不过是帮他防着些暗箭,或许在暗中盯着会更好。二来,她离开中原武林也一年了,也有心探探如今的形势。

今年大昭虽有大旱,但形势其实比去年稍好点儿。听说大昭跟云国顺利和谈了,至少不是内忧加外患的局面了。没了战事,军饷开支能省下一部分,加之今年河北一带的成还不错,江南和荆湖一带的灾情也并不严重,朝廷不至于连赈灾粮都拿不出手。

至于起义军,无论是朝堂还是江湖,都觉得只要赈灾粮放下去了,灾民自然就散了。毕竟都只是些想活命的老百姓,若不是走投无路,谁愿意打仗呢。

江湖人更关心的是火龙,也就是神农鞭的事。

对于这一点,水镜月是有些佩服那些江湖人的。自从五行石的传说出来之后,这群人一直跟着流言走,但在江陵的时候连方脑石的影子都没见着,在西域的时候那把是真是假都不知道的赤金刀也被毁了,他们却仍旧如此锲而不舍,实在神可嘉。

她这一路上,从杭州到江西,沿途倒是见到不少灾民。赈灾的消息已经传开了,不少灾民已经踏上了回乡的路途。

不过,她遇到的武林人倒是不多,到了赣水之后基本上就没见到几个脸熟的了。看来她到消息的时间确实晚了很多,而且武林人多半也是绕开了战乱这条路,估计早就到了静江了。

今早出发的时候,她见离梅岭不远了,贪了些路,没想到这里的山路比她想象中的难走了些,一不小心就错过了宿头。

第三百零五章凤仙

水镜月牵着阿离往山顶上的破庙走,快到山顶的时候,见着从庙门口透出的火光,才意识到这庙里有人。她以为跟之前一样,只是些返乡的灾民或者附近的猎户。不过,等到走近了,她看清坐在火堆旁喝着酒的是什么人时,第一个念头就是赶紧下山,有多远躲多远!

她这么想了,也这么做了。

不过,她才转身,就听见里面的人大笑道:“哈哈哈,月姑娘,贫道等你很久了。”

他话音刚落地,水镜月便听见身后传来一阵风声,急忙拍手将阿离推到一旁,转身的同时,手中的无影刀已经出鞘,一边往后退着,一边将那一道道气刃击碎

寒风骤起,淡淡的凤仙花香萦绕在鼻尖,水镜月止步之时,庙中人也已经出现在了门口。他的身法很特别,从起身到走动,几乎看不到肢体动作的节奏,仿若是飘过来的一般。

他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意外,嘴角的笑容却更深了几分,“有意思。贫道还以为,月姑娘不会拔刀。”

水镜月手中的刀微微下垂,抬眼看他

眼前的人一如四年前,一身雪白的道袍总也穿不整齐,一把齐纨折扇斜斜的插在腰间,一双飞扬的凤眼下偏生了一颗泪痣,分明生了一双凉薄的唇偏偏总是张扬着狷狂的笑脸。

唯一不同的是,如今的他,对着她时居然也一声声的自称“贫道”,一声声的叫她“月姑娘”。

比初次见面时更加疏离的语气。

她见他没有继续动手的意思,手中的长刀转了个圈,还入鞘中,平静的看向他的眼睛,镇定得仿若刚刚被惊得转身就逃的是另一个人一般,“抱歉,阿月素来很惜命。笑凤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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