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奏,端了一壶酒来慢悠悠的喝着。只是,她只一人,却取了两只酒杯,像是在等什么人。

伙计靠在炭火边的长凳上睡着了,而之前那么斗笠男子早已不见了踪迹。

一阵寒风吹过,大门忽的开启,又忽的关闭,黑色的影子如一朵乌云般飘然而至,坐在了柜台旁。

女老板抬手理了理被风吹乱的秀发,给来人斟酒,“客从何处来?往何处去?”

进来的人正是水镜月。她听了这句话,笑得颇为无奈,道:“琴绝踏雪来,酒尽拂衣去。”

这女子姓言,名琴绝,是浪子山庄庄主言酒欢的姐姐。她手中那把琴,便是传说中绝弦琴。据说这琴是一位巫师制作的,弹出的琴声只有知音人才能听见。

而水镜月所念的那两句诗,是五年前她走进这家店之时回答玉关情的两句话。

五年前的那天,天正下着大雪,水镜月路过这家店之时闻到酒香,便进来讨杯酒喝,暖暖身子。她进店之时,店里有很多客人在喝酒,玉关情也在,一边喝着酒一边赞叹着无人能听见的琴声。

玉关情见到水镜月,端着酒壶就走了过去,微醺的脸上带着几分红晕,一双桃花眼似是泛着水光一般,含笑问出那句“客从何处来?往何处去?”

水镜月回了一句“琴绝踏雪来,酒尽拂衣去。”

一句话,十个字,一屋子的人都愣住。

她正纳闷,便听见坐在柜台的女子略带颤抖的声音“你知道我的名字?能听见我的琴声?”

后来,她才知道,那天那些客人禁了声,不仅仅因为她那句话,也因为玉关情那个问题这家客栈向来是不问客人来处归处的。

也是自那之后,这两句对答,成了这家店的暗语。

想起当日的情形,水镜月不由笑了笑,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她抬手将一个包裹放在柜台上,往琴绝那边推了推,道:“帮我交给雪姬。”

言琴绝给她续杯,道:“为何不亲手交给她?”

她说着,不等水镜月回答,又道:“你想去王宫,是为了那个女孩,还是为了他,抑或是为了西域的百姓?”

水镜月将空空的酒杯递到她面前,一双弯弯的笑眼带着几分戏谑,“琴绝姐,他只是把我当妹妹,你又何必总是跟我过不去?”

琴绝那张面具般的脸终于微微变色,别开目光,压下心底的波澜,道:“一个月前,西域三十六国的国王几乎同时下达了一条命令,缴民间所有兵器,熔天下利器锻造一把神兵,献给白龙城。也是在这个时候,江湖传出消息,将三把神剑送往白龙城,大巫师主持祭天仪式,可得到赤金刀的下落。”

水镜月微微点头,喃喃道:“难怪,卢老家有打铁的炉子,却不见一件利器。如此一来,即便那把剑是卢老自己的东西,也是犯下了欺君之罪……”

她说着抬头,问道:“在西夜国,这罪该怎么判?”

琴绝瞥了她一眼,沉默了半晌,才淡淡回道:“灭门,火刑。那个叫雪姬的丫头运气实在不错,正巧遇到达奚将军。他是掌管西夜国所有兵马的大将军,深得国王的信任。若西夜王宫真的已经陷入他人之手,他一定是那个唯一还在反抗的人。”

水镜月微微皱眉深得国王信任?大将军被派去抓一个毛贼?这算哪门子的信任?该说是这大将军失宠了,还是说国王对这件事比对边关安全更加重视?

她抬眼看琴绝,问道:“你是让我进入王宫之后找那个达奚将军合作?”

琴绝点头,一边给她斟酒,一边道:“月姑娘,浪子山庄派往西域三十六国的王宫的所有人手,都是在一夜之间失去消息的。”

杯中酒满溢,她却仍未停手,盯着水镜月的那双眼睛,“你真的明白,这次行程有多危险?真的知道,你这次是去做什么的吗?”

水镜月抬手按住酒壶,端起那杯摇晃着灯火的酒杯,似是完全不在意她眼中的警告,淡淡道:“可惜了。”

琴绝伸手抓住她的手腕,一杯酒全洒落在水镜月的衣襟上,本就淡漠的语调中带着几分不甘的恨意与怨气,“你若死了,他会难过。”

水镜月放下酒杯,拿过酒壶晃了晃,眼中带着几分遗憾。她就着酒壶喝下最后一口酒,放下酒壶,拿起那把缠着黑色布条的长刀,转身往门口走去,轻笑道:“这次可是你哥哥和你心上人一起求着我帮忙的。我若是真死了,他们若是不哭上七天七夜,岂不是显得太没良心?”

她走到门口,突然想起了什么,转身,道:“琴绝姐,你知道‘迟玉’吗?”

琴绝愣了愣,半晌才反应过来,点头,“西域目前最大的一家玉商,口碑很好,老板迟杨算是个取之有道的君子。怎么,他有问题?”

水镜月摇了摇头,“没什么,随便问问。”

琴绝动了动嘴唇,似乎想说什么,犹豫良久,直到一股寒风从门外袭来,她才终于开口,道:“阿月,我派了人去莎车国给他送信,估计天亮之后他便能到了。”

水镜月一只脚已经踏了出去,没有回头,背对着她挥了挥手,“琴绝姐,很多事,若是没有争取便放弃,可是会遗憾终身的。”

陈旧的大门关上,将寒风阻挡在外,琴绝怔怔的看着那扇紧闭的门扉,良久,伸手按在那无法发出声音的琴弦之上,神色哀戚,喃喃道:“师父,我是比你幸运,还是比你不幸呢?我找到了能听见这琴声的人两个人,可他们都不属于这个地方,不属于我……呵,争取?她又何尝知道,不争取,是因为宁愿自欺欺人,也不想失去最后那一点希望啊。”

第一百四十八章晨钟

“阿离,啧啧,过来,吃萝卜,是胡萝卜哦。”

“小惠,阿离是匹马儿,又不是小狗。”

“奇怪,我白日里明明见长庚牵着它走的,它居然认长庚不认我,太可气了!”

“不都说什么人养什么马吗?阿月那么喜欢你,按理说阿离也挺喜欢你的。”

“这马儿就是被阿月宠坏了,欠拾,脾气忒大。”

……

“得、得、得!”一直不理人的阿离突然兴奋起来,甩着尾巴踩了几下马蹄子。

风寻木和唐小惠见它那反应,就知道是水镜月来了,转头,果然见到站在门口的那道黑色身影

水镜月倚在门框上,看着里面那一蓝一黄的两个身影,很有些无语,道:“多大的人了,欺负阿离,好意思么?”

唐小惠蝴蝶似的扑过来,抱着她的胳膊,道:“阿月,分明是阿离在欺负我。”

水镜月伸手弹她额头,道:“堂堂唐门七小姐,被一匹马欺负,你有什么好得意的?”

唐小惠一脸委屈,“阿月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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