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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做的太隐秘,他根本无法抓住他的小辫子,再加上段顾对那个所谓的父亲也没什么好感,最后只是提高了对段厉的警惕。只是段厉自那以后似乎安分了下来,虽然还和段顾作对,但总体上说还真有点儿小孩儿扮家家的意思。

但结果是什么?

段顾到现在都还记得那颗子弹穿透心脏的温度,凉凉的,把心脏开了一个洞。

只是段厉为什么要救他?还趁着他没醒过来做这种事?

太多的疑问累积在段顾的心中,久久不得平静,而这些,都必须等他醒了再问。还有那句‘我爱你’。

这句话修斯说过,闵衡说过,兰德也说过。

每个人说的时候都个段顾带来过不同的震撼,但独独这次,他无法保持镇定。

他记得在当初段厉朝他开枪之后,对方的口型说出的最后三个字就是这个。

这一切的一切都似乎在打破他固有的认知。

而此时段顾并没有想到的是他想象中的醒来离他其实还真有点儿遥远。

☆、43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段顾几乎无法计算他被段厉xxoo了多少次。

每一次结束之前他都能够清晰的听到段厉在他耳边说那三个字,这就像一个魔咒,在段顾脑海里一遍一遍的回荡着,到后来他都开始怀疑这个人是不是真的爱他了。

躺着不能动生活不能自理的感觉让段顾想起了植物人,但他的情况又和植物人有一定的区别。

因为曾经在医院住了十几年,段顾当然见过植物人,甚至曾好几次被医生告知有可能变成植物人,为此他还专门研究过一些关于这方面的知识,倒不是为了怎么预防,他只是想知道自己可能会变成什么样的状态而已。

据他所知,植物人基本是不能独立思考的,这个从他们的脑电波可以看得出来。

可现在的状况似乎有点而不同,至少他是清醒着的。

“三年了,段顾,你怎么还不醒?”段厉的声音显得有些哀怨。

这是段顾从来没有听过的语气,这声音就像是从遥远的地方传来,有一种空荡荡的质感,但偏偏又像是一根刺一般刺在他的心上,生生的疼。

“好久没有出去过了,我带你去院子里坐坐吧。”

快速给段顾擦了身子,这次段厉没再做什么其他的事儿,而是转身给段顾找了件衣服。

衣服布料是段顾熟悉的轻棉,由于从小皮肤敏感,他的贴身衣物必须是这个材质才不会过敏,没想到段厉竟然会知道这个,段顾心里有些复杂。

有条不紊的帮段顾穿好了衣服,看着除了紧闭的双眼之外和常人没什么差别的段顾,伸手帮段顾把额上有些略长的刘海往边上挑了点,段厉常年皱着的眉终于松开了一点。

突然的腾空感让段顾有些不适,但很快他就被放到了一个软软的座位上,看样子是铺了厚厚的一层毛毯,段顾清楚的在上面闻到了阳光的味道,暖暖的。

“好了,出发了!”把毯子细细的给段顾裹好,段厉的声音似乎也活跃了一点。

微凉的风轻拂在脸上撩起几丝头发,擦过鼻翼的感觉痒痒的。阳光毫无保留的洒在身上,空气中飘荡着青草、鲜花、泥土的芬芳,沁人心脾。

段顾几乎能够想象这四周是什么样子,他听到了蝴蝶振翅膀的声音,听到了鸟儿啄树木的声音,还有风吹叶子的沙沙细语、鱼儿从池塘中跃起的水波声,还有近在咫尺的,沉稳的心跳。

段厉目不斜视的看着段顾,连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贪婪得仿若强盗刚找到自己最珍爱的宝藏。

其实段厉和段顾虽然是有血缘关系的兄弟,但他们俩长得一点也不像,可能是因为从小病魔缠身,段顾身形过于纤细,五官遗传自他的母亲,致得犹如细塑,段厉则恰恰相反,他的体格颀长,五官犹如西方神话中的神只,每一个刻度都像是经过准测量,这和段家前任家主,也就是他的父亲几乎一模一样。

也正是因为这个,他很容易就被段家接受,并且迅速代替了段顾的位置。

段厉的行事风范要比前任家主更雷厉风行,甚至到了残酷的地步,否则就凭他一个私生子的身份也不可能这么迅速占领段家。对于前任家主的死亡,不只是段顾,其实很多了解一点内情的人都知道和段厉有关系,可碍于段厉的狠戾,没有任何一人敢说出来。特别是在前任总裁段顾出事之后,更是没人敢再提一句。

曾在很长一段时间,段顾都认为段厉是不会有除了野心和仇恨外的其他情绪的--段厉恨死了段家。

一开始段顾就调查好了段厉的身世--永远食不果腹的婴儿时代,饱受各种打骂侮辱的童年时代,被生生饿死的母亲。黑暗是他童年的主色调,直到段家找到了他。

可惜一个人在被黑暗的泥沼完全包裹住之后是很难解脱的。

段厉就是这样一个人,他从里到外都被仇恨所包围,内心竖满了锐利的尖刺,从来没人能够走近,关于他母亲的死,段家全体成为了迁怒对象。

所以接下来发生的事段顾也就明了了,唯一让段顾想不通的还是自己怎么和这个人扯上关系了。他明明除了在家族聚会上和这人有过一点儿解除之外再无其他,最后怎么成了这种情况?

“你还记得吗?当年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段厉的声音悠悠远远的。

段顾记得那是他十二岁的时候,他第一次走出医院回到家族,那时候段厉已经到了段家三年,而段顾的母亲也已经去世两年。

关于那个女人段顾并没有感情,但这不代表他不知道她的死和段厉有关之后没有感觉。

不然他后来也不会心对付段厉,只是可惜到最后他也没有抓到他的把柄。

那时候的段厉有一张怎么也胖不起来的脸,还有过于锋利的眼神,甚至他的动作都充满了防备与计算,就像一只准备随时与人同归于尽的马蜂,危险而脆弱。

段顾后来曾经悔过没有在那时把他除了,这样也就没有后来发生的事了。虽然对于能够有那样一个奇异的旅程让段顾很是新奇,但前几次任务显然都不是什么愉快的经历。

而这一切,都是拜段厉所赐。

“那时候妈妈去给我抢食物,被人打伤了,我偷偷去医院想偷点药回去。”沉默了良久,段厉开了口,说出的却不是段顾印象中的任何一件事。

原来他们早在五岁的时候就见过了,要比段顾所认为的早得多。

只是段顾从来没有把段厉和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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