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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公子与师叔们在场,三剑一刀僮都登时变得成熟稳重,与平时完全两个样。

林灵素道了一声:“请。”

三剑一刀僮与常家兄妹并未带他们前往飞扬山庄。

驿站也没有去。

六个少年带他们前往的目的地是一座茶楼。

一座坐热闹非凡的茶楼。

他们一行人上了二楼,到了一间雅间,刚刚推开门,便听见一阵爽朗的笑声:“三位道长,好久不见了。”

三人迎面看去,只见前方正是一个布衣不掩潇洒的中年汉子,脸上带着慵懒的笑容,已站起了身,向着他们抱了抱拳。

而那汉子的旁边,还另有一名青年,一身白衣,墨发束起,端坐于轮椅之上,仿佛一副水墨画卷,唯有他的眉眼犹带了些冷冽的气质。

三人皆招呼道:“成大人,崔大人。”

无情拱手道:“成某不能起身见礼,请见谅。”

王老志笑道:“大捕头说哪里话?”他左右瞧一瞧,而后道,“怎么不见铁二爷?”

追命请他们坐下,这才道:“我二师兄和我四师弟去办别的事了,这会儿我和我大师兄请三位道长来这里,是有些事要与三位商谈”他喝了一口酒,接着笑道,“也是我二师兄要与三位道长谈的事。”

林灵素道了一声:“哦?”他看似很为难地想了想,随后道,“可是官家派我们来这儿,却是要我们与铁二爷、任道长商量着办一件事的啊,三爷你能代表二爷与我们谈吗?”

追命道:“任道长他,我确实不能代表;但我二师兄,我怎么不能代表?”

林灵素与王老志互看了一眼,旋而皆哈哈笑道:“能,当然能。”

江湖朝堂,谁都知道,四大名捕四个人本就是一体。

这时候,只有张虚白坐在一旁,默默地喝酒。

王老志道:“大捕头和三爷要谈什么?请说罢。”

无情道:“这一次,官家派你们来许州,为的是什么事?”

林灵素与王老志闻言都低下了头,他们各怀心思,但却都在心里想,这件事到底要不要告诉无情与追命?

张虚白终于说话了,他开口便回答了追命的问题,道:“官家说,有一支瑶池西王母的白玉簪落入了凡间,若用来炼丹正可以长生不老,如今这支簪子在铁二爷的手里,官家让我们前来分辨这支王母之簪的真假。”

追命道:“多谢,其实这事我们早就知道了。”

张虚白道:“早就知道?”

无情道:“因为让三位道长前来分辨白玉簪真假,是我二师弟的建议。”

张虚白道:“可是官家与我们说,白玉簪能够炼丹的秘密,连铁二爷也不知知晓啊。”

追命道:“是啊,所以我二师兄给官家的那封奏章上写的,是任道长告诉了他,那支簪子是从瑶池仙境落入凡间的宝贝,虽然我二师兄并不知道这宝贝能有什么作用,但他晓得这宝贝既是官家所要的,他就一定不能送一支假簪子回京。可惜,我二师兄不通仙术,他又怕任道长万一看走眼了,才让官家最好多请几位道法高深的道长前来,一起好好瞧瞧那支簪子。”

张虚白笑了一笑,道:“原来如此。”又问道,“那么,那支白玉簪,究竟是否在铁二爷的手上?”

无情坦然道:“不在。”

至少铁手写奏章的时候,不在。

林灵素与王老志在旁听着,脸色变了几变。

林灵素忽道:“大捕头、崔三爷,请恕贫道直言,二爷的那封奏章上所写,皆是欺君之言罢?大捕头和三爷就不怕我们把你们刚才说的话,告诉给官家?”

追命笑道:“要说欺君之言,也不独我二师兄说了。三位道长觉得,任道长他说的是不是欺君之言?”

林灵素道:“他说的是不是欺君之言,贫道还真不知道。”

追命道:“但有一点,你们一定知道。”

王老志道:“什么?”

追命道:“如果官家真以为自己吃了那簪子炼成的仙丹能长生不老,那官家对任道长的宠信恐怕又要多许多了。”

林灵素与王老志面色皆一沉。

追命见状喝了一口酒,而后慢悠悠放下酒葫芦,这才接着道:“林道长与王道长都是聪明人,别的话我就不多说了。”

林灵素和王老志二人都笑着点了点头。

他们又一起喝了几杯茶,彼此都客套了几句,随后大家起身离座,出了雅间,出了茶楼,来到了大街上。

林灵素与王老志又上了马车,而张虚白却慢腾腾在最后,先到了无情与追命的身边。

无情道:“张道长还有事?”

街上络绎不绝的人群,他们在街边。

张虚白压低着声音,道:“白玉簪当然不能长生不老,可任别空劲心力夺它,想必这簪子也不是普通的东西,大捕头和三爷就不怕林灵素他们把这簪子据为己有?”

无情闻言,眉目间的冷意消散了几分,他轻轻一笑,道:“那我会让他们的下场,会和任别空一样。”

回到了飞扬山庄的时候,夜已经深了,鸟儿都藏到了树间巢中睡觉。无情与追命首先找到了白攸询问,铁手和冷血以及杨柳是否已经回来?

但他们得到的答案是:没有。

于是两人只好先自己回了房间。

路上,追命推着无情的轮椅,一边走,一边道:“大师兄,不应该啊,杨姑娘说她把那支簪子藏在郊外坟场,那地方离这里虽然说近不近,但说远也不远,怎么会这么晚了还没回来?”

无情沉吟一阵,道:“凭二师弟和四师弟的本事,他们两个在一起,不管遇到何事,都还不至于有危险。”

就算真有危险,两人携手,也必能化险为夷。

追命笑道:“这倒是。”

他们二人说着话的时候,追命推着无情的轮椅已到了一条小径,两侧绿树无数,静悄悄的,月光如雪落下,追命停了下来。

无情回过头,道:“三师弟,怎么了?”

追命一只手拿起葫芦喝了口酒,笑道:“没什么,就是觉得每次在月下看你,你比平常更好看。”

无情怔了一怔,随即一笑,倒也没有说什么,可是片刻后,他那只向来使暗器的手忽然抓住了追命胸前的衣襟,将追命拉到了自己的身边,仰头吻了上去。

追命喉结一动,右手当下按住了无情的肩,加深了这个吻。

须臾之后,他们分开。

追命退后了几步,开始接着喝酒。

这次分开不是自愿,而是因为他们都听到了有轻微的脚步声传来。

果然,不到一会儿,只见后方并肩走来两个身影,无情与追命十分熟悉的两个身影。他们人还未走到,追命已笑着扬声打起了招呼:“二师兄,四师弟。”

铁手与冷血很快来到。

追命道:“刚刚我和大师兄还在谈你们,去郊外的路不算远,怎么你们还没有回来。”

铁手笑道:“还办了点其他的事,所以回来得晚了些。”所谓其他的事,便是指他与冷血将那些地上尸骨入土为安之事,他轻描淡写并没有细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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