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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命是死在你手下的所有无辜者的。希望下次再见,你能明白这个道理。回去罢!”

殷重浑身一震,看了无情好一会儿,又望向萧愁,低声道:“萧大哥你……你保重!”

他返身消失在夜色里。

一旁泉水粼粼波光荡着金黄色的月影。

缠在无情双手手掌的白布被不断渗出的鲜血浸透,变成了红布。

所幸,血已渐渐止住。

无情将手中的那把飞刀放在了地上,随而再从怀里摸出一枚青蛇刺与四枚飞镖、一把飞刀。

青蛇刺是黑衣人向萧愁发出的暗器;飞镖与飞刀无情从殷重身上搜出的暗器。此时此刻,无情将这七样暗器一一拿起仔细看了会儿,旋即,他将四枚飞镖抛到了远处地下,这才将飞刀与青蛇刺重又揣进怀里。

萧愁见状狐疑道:“干嘛要扔了它们?你现在身上的暗器不多了罢?”

无情不假思索道:“有毒。”

萧愁一怔,想了想,才想明白无情说的是飞镖粹了毒。

之前,无情身上仅有一支掷箭,一枚蜻蜓镖,一枚丧门钉。

现在,无情身上有了一支掷箭,一枚蜻蜓镖,一枚丧门钉,一枚青蛇刺,两柄飞刀。

一场战斗下来,无情多了三件暗器。

第195章第80章

下山的路要比上山的路好走。

但人总是要先上了山,才能够谈到下山。

无情与萧愁于前半夜上了山,且在山上经历了一场恶战,这借着微微月光作明灯,徐徐向着山下而去。

无情突然停步,坐了下来。

胸闷,气喘,无法呼吸,额头沁出一颗颗晶莹的汗珠,他的双眉蹙起,似在忍受着极大痛楚。

萧愁见状一愣,急问道:“你怎么了?”

这是哮喘发作的症状。

无情早已习惯,习惯了十几年。

诸葛先生曾研制过一种丹药,名唤做碧冰丹,通体碧绿,口感冰凉,炼制过程十分复杂,普通人服之能强身健体,内伤者服之能快速痊愈,患病者服之能神百倍,尤其有缓解哮喘的奇效。若是平常,无情吃一颗,休息一会儿,也就没事;可而今,无情身上所有的碧冰丹早在之前已全数被他送给了长风酒楼的老板小二与厨子。

那群不会武功的普通人,被浮生楼的杀手封了一夜的穴道,若不调养,对身体定会有损。

无情不停喘着粗气,似乎下一刻便会因窒息而亡。

萧愁慌了神,蹲在他面前,不知该做些什么。

无情没有理会他,抬手在自己颈边摸索着,取出“三点尽露”,手把银针,即刻扎进自己身上几处要穴。随后,他靠着一株树,仍在喘气。

既已习惯,就有应对它的办法。

即使没有任何灵丹妙药。

渐渐地,无情呼吸平稳了许多。

然而下半夜的夜风更冷了,乌云也急,星星闪烁,寒气如冰锥直往无情骨头缝里钻。

但寒风吹不倒无情。

无情的腰很直。

萧愁见无情又恢复了之前的模样才放下心来,想了想,试探地问道:“你刚才那是……是中毒?”

无情冷冷道:“还没有人可以让我中毒。”

萧愁一笑道:“是我想多了……那你刚才是……”

无情淡淡道:“哮喘。”

萧愁恍然大悟。

方才无情的样子确与哮喘发作时的症状一般无二。

萧愁问:“为什么不治?”

无情道:“十几年的病,要治早治好了,现在还浪这个时间做什么?反正死不了人。”

萧愁表情复杂,半晌道:“还是该想办法治一治的。”

无情漠然道:“治好了这个,顾不了其他,不如把时间放在有意义的事情上。我们该走了。”

说着拍地,正欲再度凌空而行。

萧愁道:“等等。”

无情看向萧愁。

萧愁也看无情。

哮喘发作起来的滋味比起涤魂决如何呢?萧愁不知怎的突然便在心里想起了这个问题。曾经,萧愁以为,在这个世上,会忍着巨大痛苦的同时做事情的,只有自己与自己的兄弟们。直到此时此刻,萧愁才忽然懂得,原来不止的,原来在这个世上会忍着巨大痛苦的同时做事的一直不止自己与兄弟们。

只不过,他与他们,所做的事从来不同。

萧愁道:“休息一会儿罢。你不累吗?”

无情平淡道:“我不累。你累?”

萧愁苦笑道:“我累。我去找点木柴生火。”

山里有小动物奔跑的足迹,风吹着叶子打旋,只是无声。直到这会儿红色的篝火燃起,响起噼里啪啦,才给这寂静的夜平添了一点轻微的声响。

篝火很温暖,无情与萧愁坐在火边。

萧愁合眼,打坐运功调息。

无情笔直坐着,望前方树林,默默沉思。

尽管此时无情的身体同样需要内功调养,然而无情既无内力,亦不懂武功,打坐运功这种事他不是不愿,只是不能。

无情仍是有事做。

右手捡起地上一根枯枝,无情用枯枝在地上画着什么,不是山水风景,更非人物肖像,只不过是一些看起来毫无意义的线条与圆圈。

萧愁调息完毕,睁开了眼睛。

无情还在画。

这是无情休息的方式。

萧愁见状十分奇怪,正想开口询问,却又怕打扰无情的思路,只好专注地看着地上图形,渐渐地萧愁的眼睛忽然睁大。

无情道:“常飞龙是你杀的?”

萧愁眉头一跳,片刻道:“是。”

无情道:“他的阵法,你学到手了?”

萧愁道:“我只会布那一个阵法而已……常飞龙是我杀的,是我欠了常家人的血债,那个阵法我本永不想用,可是那年我……”顿了顿,又问道,“你这会儿画的就是这个阵法?你怎会这般清楚?”

无情不答,又沉吟微时,枯枝在地上添了几笔,随而问道:“若要破阵,这样能行吗?”

萧愁低下头,看了许久,长叹一声道:“你比我想象中的还要有本事。”

无情扬唇笑了。

倒不是因为萧愁的称赞。

他从看到此阵之时起便开始思索破阵之法,了这么长时间的脑力,终于成功,心中自然生起了一种愉快与兴奋。

就像铁手寻到一册古籍孤本,追命喝到一坛陈年佳酿,冷血与一名高手比武。

那一种愉快与兴奋。

另一处,同样是后半夜,追命将唐崇等四人踢了出去。

一脚,同时踢四人,踢的力度很重很重,四声惨叫瞬间响起。然后,追命坐在围墙之上,语音悠然扔下一句:“你们要是再不离开,我会让你们每一个人都和他们四个一样,一模一样。”

无数冷箭向着追命射去。

追命挥挥手,像一阵风似的消失无踪,箭都射了个空。

回到院子,追命负着手,先冲着薛纲问了一句:“薛帮主,贵帮有藏酒吗?”

薛纲正在思考追命的计划究竟可行否,闻言一怔,道:“厨房里有几瓶,三爷你……”

追命扬起酒囊一摇,笑道:“不好意思,酒喝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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