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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别空幕后势力不简单的那一刻起,他们便已决定要将这件事彻查到底。

铁手亦一笑,道:“老四,别想太多了。温前辈说要等宝儿体内的东西明早清干净了才能为他诊脉,所以不管我们接下来要做什么,要走哪一步,都只能等明早才能决定。这会儿,你陪我坐一坐罢,我们说说话。,先讲好了,可不是说案子的事,说点别的。”

冷血看着铁手,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即使明天走的路会很艰难,至少在此刻他们还可以偷得浮生半日闲。

第159章第44章

到得夜里,鱼眠鸟宿,林子里阒然无声。铁手与冷血踏着春草石径回到木屋,有风有月一齐斜斜入了窗户,两人共枕,窗外有桃花落地之声,如此即到半夜,不知是谁先睡着,渐渐地呼吸声愈微,两人都安歇。

这几日劳顿,两个人很久未睡得这般香甜过了,次日醒来,只见白云簇簇拥着红日,更有和风缓缓吹得树叶舒展。

铁手与冷血醒得都很早,这是多年养成的习惯。盥洗完毕,铁手只当其他人都尚未起,正打算去厨房熬锅白粥、做几样养胃的小菜,可是才与冷血走出卧房到得正堂,遂见温久危一个人坐在堂中椅子上,眼睛里布满红色的血丝。

温久危手里拿着几本书,听见身后脚步声,并不回头,道:“二爷四爷醒得可真早啊。”

铁手见他模样一愣,道:“温前辈一夜没睡吗?”

温久危点点头,突兀地说了一句在铁手与冷血意料中的话,“李潜飞的毒术与医术确是温长逸教的。”这是他看了一夜温长逸曾经留下的毒经所得出的结论。

铁手看了看冷血,随即问道:“是他失踪以后所的弟子?”

温久危道:“我不知道……我现在才知道,原来他真的没有被他们杀死。”

冷血敏锐地抓住了这句话,冷声道:“他们?所以温长逸当年不是失踪,而是为人所害?”

温久危长叹一口气,心忖:事已到此,总要说的。遂道:“你们可知道温长逸是什么人?”

铁手道:“听说他是当年老字号温家的毒圣。”

温久危道:“岂止是当年,就算是如今,他依然是温家最了不起的天才,无论过去还是现在都没人能在毒术和医术上超越他。我们虽是师兄弟,但他成名之时,我还只是个孩子,可是他教我的东西,已够我一辈子受用了。”顿了顿,苦笑道,“他曾经是温家的骄傲,然而最后想要置他于死地的,也是老字号温家。”

似乎出乎意料的答案,可铁手想了想却明了,道:“是因为他的医术?”

温久危叹道:“他的医术也是毒术,只要他愿意,他炼出的□□任何人都解不了;可是偏偏,他不愿意。本门要他杀的人,他不不愿意,本门不要他救的人,他却反倒要救这样的人,老字号温家当然容他不下。”犹豫了些时,他才喟然着继续道,“这些事情,我之所以能知道得这么清楚,是因为当时密谋杀他的人里,有我的亲人……可惜我得知此事以后那些人的行动已然开始,我来不及报信,到了第二天,我师兄便失踪了,无人晓得他是死是活。其实现在想来,凭他的本事,只要他还剩一口气,他都是能将自己救活的。”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高手什么都不怕,却只怕被自己人捅上一刀;或许便是因为这个缘故,逃得一命的温长逸才不曾再次出现于江湖之中。而到了这时,铁手与冷血也才明白为何温久危每每说起温长逸之时会有那般激烈的反应当年暗算温长逸的人里有着温久危的亲人,对于这个师兄,温久危总是抱有一份愧疚之情的。

铁手与冷血顾念温久危的感受,只听,而未追问。

温久危感激地看了他们一眼。

铁手蓦然想到之前皇帝赐给自己的那道密旨,刹时心中一动,随即问道:“当年前辈与令师兄的关系很好罢?”

温久危点点头道:“我那时不过十岁,但或许是我从小也喜爱医术,他觉得与我投缘,对我很是照顾。”

铁手问道:“那前辈可听他提起过一支白玉簪?有传言说其是瑶池西王母之物,刀枪不坏,置于暗室斗然生光的?”

他将密旨上对白玉簪的描述说了出来,说完自己都觉好笑。

温久危明白铁手的问题不会无意义,遂仔细想了想,道:“白玉簪?我不曾听说过。二爷问这个是什么意思?”

铁手侧头看了看冷血。

问这个问题的意思,冷血当然最清楚,那道指明了只给铁手一个人的密旨,冷血同样是一字不漏地看了。他们可以确定,赵佶之所以对李潜飞的事如此上心,是为了那支白玉簪;任别空了这么多功夫要找到李潜飞,怕也是为了那支白玉簪。

那支白玉簪会不会与温长逸有关系?

温久危见他俩有一会儿没答,便也不再问,而是道:“去看看那个孩子罢,今儿应该可以给他诊断了。”

这件事也是相当重要的。三人正待前去聂宝儿的房间,大门外却忽响起了敲门声。自搬到了这僻静地方以来,温久危已有很长一段时间没听到过敲门声了,此时瞧了瞧铁手与冷血,心中不生起疑窦,道:“我的朋友都不知道我如今住在这儿……二爷四爷,你们就歇息着,我去开门看一看是谁。”

冷血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剑,略一思索,没有说话,只跟在了温久危的身后。

他的个子很高,身形很剽瘦,像一柄剑,不动声色,锋芒此时尽隐却依然暗中藏有杀气,跟在了温久危的身后。来者很有可能不善,假若敲门的人是冲着他与二师兄而来,他就不能躲,他必须护在温久危的身边。

铁手却伫立原地不动。

屋里还有人,他站在这里是为了最好地保护其他的人。

房门温久危被打开,冷血看见门外的人,不由有些意外,但随即放松,杀气即刻隐退,道了一声:“孙兄?”

孙呈笑道:“四爷!二爷呢?”

铁手听到这声音便已知门外是何人,此时走过来,抱了一拳,笑道:“孙兄是怎么知道我和四师弟在这儿的?”

孙呈侧开身,铁手与冷血向门外看去,只见两匹马互相蹭着,很是亲热的模样。

孙呈笑道:“我有件事想与二爷四爷说,却不知该到哪儿去找您们,忽想到老马识途,二爷四爷您们可不就是坐在我们庄子的马车走的吗?于是我也骑了匹庄里的马出门,这马果然机灵,就带我来了这里。”

铁手笑道:“是孙兄有办法。”又问,“找我和四师弟是什么事?”

孙呈看了看温久危。

铁手道:“温前辈是自己人,孙兄有事尽管说。”

孙呈犹是迟疑。

温久危见状道:“我去看看那个孩子。”说罢去了卧房。

冷血见他走远,遂问:“孙兄是有李潜飞的消息?”

孙呈诧道:“四爷怎么知道?”

这完全不难猜,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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