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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的病我根治不好,现在还是这句话。不过减轻他的病痛没有问题,进房间罢,我为他扎几针。”

话落以后众人不敢耽搁,立即进了庄,孙呈忙吩咐家丁准备好房间。在路上,铁手与冷血才问出了那老者之所以认识聂宝儿的缘故。

确如老者所言,陈州城的大夫没有一个不认识聂宝儿,他们都为聂宝儿看过病。而聂宝儿的病乃是从娘肚子里带出来的,他出生起就三天两头地头疼晕厥或四肢无力,只能睡在床上不能动。聂直梧有的是银子,为了让自己唯一的孩子好起来,他不惜砸下重金,请来所有的大夫甚至包括别地的名医,却在所有大夫的口中得到一个晴天霹雳般的消息:聂宝儿得的是不治之症,活不过七岁。

这样的诊断让聂直梧与裴微怎能接受?他们一次次延请名医,换来的是一次次的失望。直到去年的一天,聂府突然派出家丁,挨个到了所有医馆,告诉了所有大夫:聂宝儿的病已然痊愈,现在与正常孩子没什么区别,你们这些庸医差点误了他的病情。当时很是将刘大夫以及其他大夫羞辱了一番,不过但凡医者大都宅心仁厚,心中虽觉奇怪,可也很欢喜聂宝儿能健健康康活下去。有几位医者提出想要见见那名治好宝儿绝症的大夫,没想到却被直接拒绝。

如今的事实证明,聂宝儿的病根本就没痊愈,老者并不因此幸灾乐祸,反而叹道:“我见过这孩子几次了,是个好孩子。我倒希望他的病是真的治好了,就算说我是庸医,那也没关系。”

讲到这里的时候,老者已为聂宝儿扎了几针,只见聂宝儿的脸色渐渐好了一些,人却再次睡着。

冷血道:“他怎么又睡了?”

老者道:“让他睡会儿罢,一个时辰左右就会醒,到时候他不会再难受了。”说着苦笑,“治标不治本,我也只能够做到这个地步了。”

铁手沉思半晌,道:“他现在的病真的是之前的病没有痊愈?”

老者睁目道:“怎么?你怀疑我骗你?”

铁手摇头道:“刘大夫言重了,我相信您的医术。”

老者见铁手和和气气的样子,倒为自己刚才的怒问感到羞愧,可忽然疑惑起来,仔细打量了铁手与冷血几眼,道:“我怎么觉得你们不像是聂府的人啊?你们连宝儿之前的事都不清楚吗?”

铁手毫不慌忙,徐徐道:“我们是才来聂府的,今儿小少爷发了病,聂先生着我们带小少爷出来看病,我们确实不清楚以前的事情。”

老者依然奇怪,道:“看病就去医馆啊,为什么来这儿?”

铁手笑道:“我之前也这么问了聂先生,他说这儿的大夫都治不好小少爷的病,而鱼雁山庄走南闯北,消息最灵通,说不定有些办法,所以着我来问问。孙总管也知道这事,是罢?”

孙呈一愣,道:“哦,是的。”

老者给鱼雁山庄的弟子看病疗伤也有过两次了,相信鱼雁山庄的人品,见孙呈点了头,便也不再怀疑铁手与冷血。

可铁手显然说了谎。

铁手尊敬老者的医德,本不愿对他说假话,可这一系列发生的事太过复杂,老者根本不会信,万一他跑去了聂府将他所以看到的告知了聂直梧,连累了鱼雁山庄可就糟了。即使老者会信,这么多事解释起来也太浪时间,权衡之下,铁手发觉说个小谎是最好的应对方式。

孙呈看得目瞪口呆:都说铁二爷是从不妄语的正人君子,原来这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本事比自己还厉害啊。

冷血站在床边,低着首,目光只看向聂宝儿。

没空也没心情去想其他事,冷血此刻一直回想着老者方才的一句话,忍不住轻声问道:“他真的活不过七岁?”

老者点头叹气。

铁手问道:“他今年六岁了罢?”

老者继续点头叹气。

冷血将目光投向了铁手,铁手的面色很有些凝重,于是冷血的脸色亦沉了下来。心情很有一点难过,为了这个才相处不到一日的孩子。就算这么年捕快生涯,他们早见惯了死亡,早见惯了好人的死亡,然而一听到有不该死的人生命走向终点,他们仍然总会忍不住有些许难过。

血永远是热的,心永远是软的,他们永远做不到铁石心肠。

冷血抬起头,不死心地问道:“这世上就没一个大夫能治好他的病吗?”

老者摇了摇头,道:“他自出生就带着这病,到而今已有六年的时间。这六年里为他看过病的大夫不知有多少,如果能治好,还用等到现在吗?”

铁手忽问道:“李大夫为他看过病吗?”

老者道:“李大夫?哪一个李大夫?”

铁手道:“就是京城山水李家医馆的李潜飞李大夫,不知刘大夫是否与他认识?”

老者恍然道:“是他,我和他有过几面之缘,他的医术甚好,实话实说比我的医术好,可喜他人还那么年轻。但我前两天听人说他犯事了,成了刺客?唉,我是不信这事的,他不但医术好,医德更好,这样的人怎么会去做什么反贼呢?”

再次听到了其他人对李潜飞的称赞,铁手与冷血对视一眼,坚定了心中想法,一定要在任别空之前找到李潜飞。

冷血继续铁手的问题,道:“李大夫有给宝儿看过病吗?”

老者道:“有的,京城有不少大夫都给这孩子看过病。聂直梧承诺谁治好了这孩子的病,他就分给谁一半家产,其实我和李大夫都是不屑这个的,不过……对这孩子的病,我们都束手无策。”

铁手与冷血沉默了。

听到这里,连一旁的孙呈都觉不忍心,道:“才这么点大的孩子啊……”

老者了自己的针灸包,霎时间想到什么,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我活的年纪越大,见到的医术高明的大夫就越多,所以我现在也不敢断言这世上没人能治聂宝儿的病。就说前些日子,我见过的那位大夫,医术便很是不凡,却不知道和李大夫比起来怎么样,但肯定比我高多了。你们可以去找找他,但我丑话说在前头,你们不要抱太大希望,我估计还是悬。”

不能抱太大希望总比什么希望都没有要好,冷血闻言便不禁绽开了笑容。

铁手喜悦道:“那位大夫尊姓大名?现在何处?”

看他们的表情,仿佛聂宝儿是他们的亲生孩子一般。只有孙呈感到奇怪,他已从老者方才的话里知道了这孩子的身份,他更知道这孩子的父母在之前对铁手与冷血做过什么。

老者道:“他不是陈州人,我和他认识是因为他要治一个人的病,药引是一株药草,只能在陈州的一座山上采到,他采药的时候我无意和他碰上的。他好像是住在敬全镇,在哪一家医馆我倒是不清楚,你们可以去打听打听,他医术那么好,应该不难打听到。”停了挺又笑着说,“我之所以忽然想到他,便是因为我碰到他之时他正在给一个小姑娘治病,那小姑娘看个头应该跟宝儿差不多大罢。说起来好笑,一个小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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