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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四大名捕不就齐了?不过他们不在许州,在陈州。而且是教主点名了要对付他们,不知是为了什么事,我也不甚清楚。”

屋内的两人还在窃窃私语;无情漂浮窗外半空中,神情愈加地宁静,而宁静的沉思,愈加显出一种静美。原本握住两枚暗器的右手,在听到铁手冷血这两个名字之后,犹豫片刻,了回去。他当然有信心,凭自己一个人立即制住屋里两人,然而之后呢?越听那两人的谈话,他越觉这些人幕后深不可测。温子非的话里提到袁州,这便表明袁州性格大变突然杀人之事果然与他有关,可当初袁州宁受死刑也不愿透露自己的杀人理由,假若温子非与袁州一样死不开口,那么抓到他也没用。

尽管无情想立刻为叶告报仇,但他依然冷静,将所有的一切考虑尽了,分析如何才是最有利的做法。这时候,他不再思考叶告。

房间里的人再度进入暗门,暗门缓缓关上。灯火旁,温子非独自伫立,忍不住又抬起自己的右臂看了看,叹口气,翻身躺在床上望床顶。无情身形一动,恍若轻盈一白羽于夜空中流风掠去,瞬间已不见了踪影。静悄悄,谁也听不到一丁点的声响。

浓墨染透的夜过去了一多半,另一个房间里,三剑一刀僮打着哈欠,就是不愿睡。尤其何梵与陈日月、白可儿三个,担心完了叶告,便开始担心起了无情,时不时抓着追命衣角问公子什么时候回来。追命只能有一搭没一搭地回答他们的话,似乎漫不经心。

叶告道:“三爷,您出去看看公子现在在做什么,怎么样了,好不好啊?”

追命道:“不好。”

何梵道:“为什么啊?三爷您都不担心公子。”

追命道:“不担心。”

三剑一刀僮给了追命一个“谁信啊”的眼神。

追命道:“真不担心。而且,我现在最担心的是你们四个。”

不担心是因为信任,但亲眼看到无情回来的那一刹那儿,追命仍是与四僮一样露出了舒心欣喜的笑容。何陈白三个孩子即刻跑到了无情身边,叶告因为在床上便慢了些,但也飞快跳下了床。追命的身边登时一空,却含笑望着无情。

无情整个人一下子都放松了,神情是淡淡的,眼中有说不出的喜悦,重又坐回轮椅,摸着叶告的头,道:“好了么?”

叶告不知为何此时尤其地依恋无情,往无情怀里蹭了蹭道:“我没有事啊!公子,我好想你。”

明明并没有分开多久,就是好想好想。

追命笑道:“他们四个明明都困得不行了,还非得要等你回来才睡。哎,估计出去的是我,一定不会有大师兄你这个待遇。”

这话刚刚落,四僮便不由自主地齐齐打起了一个哈欠。四个孩子略有些不好意思回头望了望三师叔,无情微微一笑,遂半是哄半是命令他们去睡觉。确实是太困了,四僮乖乖上了同一张床,沾了枕头不到片刻,呼吸便渐渐变得缓长,进入了梦乡。

无情敛了笑容,待确定叶告已熟睡,才道:“你问他了吗?”

叶告究竟是因何发疯,当时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这是无情想知道的,可如果追命已问了一遍,无情便不想再去问第二遍,那对叶告来说是一种伤害。追命走到无情的轮椅边上,静静站着,沉吟着没有回答,仿佛在思考该如何回答。

无情也没追问,推动轮椅到了桌边,想要给自己倒了杯茶喝,却发现水壶里根本没有茶。这也难怪,如今每个人都自身难保,谁还有心情在客房里给客人准备茶水呢。追命见状取下了自己腰间的水囊,递给无情,道:“茶倒还有不少,可惜为了对付那群怪物,酒给喷光了。明天得想个法子弄点酒啊,不然难受。”

不客气地接过水囊,无情喝了一口,道:“别转移话题。”

追命笑道:“我转移什么话题?”

无情说道:“你问出什么了?我不能知道?”

追命无奈苦笑一声,道:“也没有什么,他看到了一些可怕的事情,应该是幻境。”

无情道:“可怕的事情?”

追命踌躇微时,即道:“以前的犯人,早已经死了,叶告在幻境里又看到了那个人。”

无情默然了有小会儿,忽而一笑道:“他会怕这个么……老三,你知不知道,你实在是很不擅长骗人。”

追命一怔,很不服气地道:“大师兄你说什么?我要是不擅长骗人,这儿的人也就不会被我瞒这么久还发现不了我身份了。还有他们”说着指了指床上睡着的四个小孩,“要不是我故意给他们提示,他们四个到现在也认不出我罢。”

无情听他说完,点点头,这才又慢悠悠道:“对,你很擅长骗别人,不擅长骗我。”

追命耸了耸肩,道:“不是不擅长骗你,而是骗不来你,我在你面前连话都说不来,又怎么有本事骗你?”他的手执在了无情的肩上,“所以我没有骗你,我只是对你有隐瞒,但从来没有骗过你。我刚才跟你说的,全都是真话。”

无情道:“那就告诉我全部。”

追命执在无情的肩上的右手紧了紧,见四僮睡得安稳,他转身坐到了轮椅边的一把椅子上,低声道:“那个人就是天下第七。”

无情在袖中双手的手指不自禁地颤抖了一下,面上毫无波澜,像是根本没有听见追命的话,他端直地坐在那儿,眉目低垂,宛如一座白衣观音像。追命在看无情睫毛下的眼睛,是漆黑的、沉静的,追命却从那双眸子看出了不知多少情绪,这其中包括自责。

追命不想将叶告看见了天下第七的事告诉无情,正是此缘故。但他仍不得不说。

须臾,无情抬起了头,神情冷静得不带感情,语音平静得不带感情,道:“还记得我们之前去暗牢里看到那些疯掉的人吗?有一个叫于安的。”

追命颌首道:“他一直在叫一个名字,木缺。”

无情接着道:“木缺早死了,便是死在于安与他兄弟于良手里。但那一战十分惨烈,不但于良与木确同归于尽,于安自己也身受重伤。后来有人曾问于安一生中最恐惧的事是什么,他的回答就是与木缺的那一战。”

追命沉吟道:“所以,叶告与于安的共同点就是都曾在看到了他们最为恐惧的事……可是,就算叶告在现实里看到天下第七活过来,恐怕也不会吓疯。”

无情喟然道:“现实是不会,幻境是不一样的。”

追命偏头看了眼睡得正香甜的四僮,随即面对无情,继续小声问道:“大师兄,该说说你那边儿了,有什么发现?”

他问有什么发现,而不是问有没有发现,是因为他知道,若没有发现,无情不会离开这么久。可无情并不立即答他,却是低着头开始想一些事。追命见状有点犹豫,犹豫着要不要开口,踌躇不定的模样。

无情忽然抬起了眼,看见追命的样子,不由奇怪,略一思索,微微笑道:“三师弟,我是在想你问我的问题,没有想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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