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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枚飞棱于他的手中霍地飞出,同时飞向不同方向,同时刺中所有怪物眼睛,只听十数声惨叫同时响起,怪物们挥舞着燃着火焰的手臂,四处乱扑,却再扑不到人的身上。

怪物不怕火,可是怪物的动作缓慢下来必然有原因,无情终于发现,这个原因便是烈火产生的烟雾迷了它们的眼睛。它们的眼睛依旧脆弱,无情就从它们的弱处下手!

无情冷冷道:“不能杀,那么就生擒!”

语音是从未有过的狠厉。怪物是不是听得懂无情的话,是不是会害怕,不得而知。然而温子非闻言却是不禁在心中打了个突,薛纲的问题他也一时没法回答。竟然就在此时,哭泣声再度响了起来,不是于这群怪物的口中,而是在说远不远的寥山深处。

所有人心中一震,又要来一群怪物吗?

无情与追命倒不怕,他们已找出对付怪物的方法;只是担心,担心着叶告。幸而再没有新的怪物出现,不但如此,连后院的这群怪物也跑出了后院,跑上了山。

漆黑得看不清路径的山。

谁敢去追?没有人敢去追。

薛纲迅速把门关上。门锁是被无情打开的,并未坏,他手忙脚乱地锁上以后,心有余悸地喘着粗气。无情按动轮椅按钮,当即转了一个头,刹地便往前院去了。

追命才要迈动脚步,忽一顿,走近了温子非身边,道:“温兄知道这群怪物的来历?”

温子非点点头,悲叹道:“刚才单独离开的兄弟们怕是凶多吉少了,去看看他们罢。”

他说完就走。追命在后,看他一眼,立刻跟上。

走出后院,走到一片桃树林就不必再走了。

火把再度点燃,火光映照,桃花依旧鲜艳,桃花依旧有清香。在这里,无情与追命闻到除却桃花香以外的第二种味道;而这种味道他们也曾经在那些尸体与疯掉的人身上闻到过,只不过此刻此处,它更浓上了许多。无情与追命没空再细闻这种味道究竟从何而来,因为他们看到了死人。

地上躺了两具尸体,尸身上有无数咬痕。尸体一旁或站或蹲了七个人,浑身瑟瑟发抖,一句话也不说。

叶告正在其中。

薛纲大声叫道:“这、这是怎么回事!”

薛霜行与何陈白三僮同时跑到了还活着的那七人面前,谁料那七人见到他们的少帮主/同门,却是直往后缩,其神情状态与之前疯掉的人并无二般。

无情与追命未动,一言未发,只看着叶告。

陈日月伸出手,他的手像有千钧重,伸得好艰难,想要去碰叶告的脸,轻声唤道:“老四……”

叶告霍然出剑,铁剑直刺陈日月胸口,大吼道:“你别过来!你不许过来!我不许你过来!”

好厉的一剑,陈日月慌忙中侧身避过,叫道:“叶老四你疯了!”

话落一愣,忽觉全身力气都被抽空,不由蹲下了地来。叶告是疯了,叶老四是疯了,他与其他人一样都疯了。

何梵与白可儿合力夺过叶告手中的铁剑,然而叶告犹在挣扎。何梵眼中已忍不住流下泪,哽咽着道:“叶老四,我是何梵啊,我是何梵,你还认不认得我。”

白可儿却不忍心再看叶告疯狂的模样,转头望向无情与追命。

公子和三师叔一定有办法,一定!

追命转过头,他不敢看白可儿的眼睛。自己在方才说过什么?有我在,没有事可是转眼,他就让叶告出了事。他不敢去看白可儿的眼睛,更不敢看无情的眼睛。

无情不怪他,他在怪自己。

他将视线放在了一旁其余六人身上,而那六人的症状相同。当他们的好友上前呼唤他们之时,他们或出刀剑,高声叫喊;或蹲地抱头,口中喃喃。

无情的脸色很冷很寒,始终看着叶告,始终未动,垂下的手不自觉握成拳,露出青筋。直到看见白可儿将目光投向了自己,他才深呼一口气,一弹指一枚小珠轻轻打中了叶告的昏睡穴。与此同时,追命轻功一展,一眨眼,其余六人穴道全被他封住。

叶告头一昏,倒下去。无情轮椅飞快驰前,叶告倒进了无情的怀里。

温子非长叹道:“影魔果然也出现了。”

无情右手轻抚着叶告的头;另一只手依然成拳,指甲掐进自己肉里,掐出血来,他却浑然不觉。

谁说无情又没有在怪自己?

薛纲讶道:“影、影魔?血魔?”

温子非道:“是两种妖魔,常常结伴而行,爱在无月夜出动。当初薛帮主说每回异事都发生在没月亮的晚上,我便猜出了或许是它俩作怪,可不敢确定,也就不好与众位兄弟说,只能跟薛帮主商量,作法拾了它们;可薛帮主却不肯信,不肯答应。”

众人都望向薛纲。这时的薛纲完全没了帮主的威严,舌头打着结道:“对,温公子一直都劝我开坛作法,我没答应。”

所谓闹鬼,他一直半信半疑,因此这两天温子非与他说了许多神鬼之事,他听得有兴趣,却终究不肯下定决心让温子非施什么法术。

而今呢?而今几乎所有的人都没有反驳温子非一句,继续认真听他讲。

温子非接着道:“这血魔身上的血瘤就是它的法宝,能令它永远不死;无论兵器,还是烈火,都杀不了它。”这点方才众人已亲眼见了,“至于影魔,就更厉害了。它本身只是一道影子,可却爱化形为人,咬人血肉为食。被它咬过的人,没有不死的。而即使没被它咬过的人,只要闻到它吐出的一口气,也都……也都会疯掉……”

地上的尸体狰狞着面目,仿佛正哭诉着他们死前的恐惧。每个人屏气凝神,禁不住快速的心跳。

薛霜行道:“妖魔之说,这、这不太可信罢?”

薛纲是信了,完全信了,急忙问道:“那怎么才能除掉它们?”

温子非笑道:“列位兄弟不必太担心,既知道了何物作怪,我便有办法对付它们。而且”他指了指那六名已然疯癫的穹空帮弟子与叶告,“我还能施法让他们清醒过来。”

一群人尽皆大喜过望,道:“疯了的兄弟们还能好起来?”

不但穹空帮的弟子全都露出了笑颜,连二剑一刀僮心中都有些隐隐的期待。

温子非叹道:“以前的人中妖力太深,我已无能为力,只有在场的这几个兄弟我还能施施法。”

听到太多坏消息,这个消息已算好了。薛纲急不可耐道:“需要怎么做?他们什么时候能醒?”

温子非笑了一笑,还未开口,只听无情忽地截道:“温公子说了这么多,我能问温公子一个问题吗?”

夜风送来的声音冷得温子非打了颤,意识到原来还有无情在。

浓得如墨的夜中,无情的白衣仍然惹人瞩目,他还在抚着叶告的头发,开口就是一块冰:“我想请问温公子,这些事情你都是怎么知道的?”

追命在看无情的左手。

无情左手拳头已松开,然而因指甲深入肉里掐出的血还在流,流在地下鲜红的桃花瓣上。一滴两滴,很少,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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