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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明必然这人曾见过我和我四师弟。见我和我四师弟的朋友很多,他们不会做这种事,所以只能是敌人。惭愧,这些年来从我和我四师弟手里逃走的犯人确实是有,幸好不是太多,一只手能数得过来,这范围便缩小了很多。正好,阁下乃是其中之一。”

江严阙愈觉眉心发疼,道:“所以你们早有了提防?”

铁手道:“提防是有的,但我和四师弟也想不动干戈地顺利混进寨子里面,偏偏我们进得又有些太顺利了。你叫我和四师弟大寨主二寨主,可那两位守寨门的老哥眼睛却是总往你那儿望,显然是以你为尊。”

江严阙脚步不露痕迹地往后退了半步,叹道:“是我大意了,早知如此我便不该让你们这般顺利地进寨。”

冷血立刻前进半步,举剑的手纹丝不动,人如磐石,语音森然,道:“没有用的。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无论你演怎样的戏,你的破绽都早已经露了出来。”

铁手笑接道:“对,我能认出你只是靠的分析。其实没必要分析这么多,我四师弟还是能一眼认出你。”

江严阙冷笑道:“我的破绽?”

冷血道:“身形和走路姿态。两年前你虽然戴了面具,可你的身形和走路姿态改变不了。”

江严阙道:“这怎么可能!都两年多了,你怎么可能还记得?”

铁手道:“别人记不得,我也记不得,可莫说两年,就算二十年我四师弟也一样记得。好了,你的问题,我们已经答了,礼尚往来罢,换我们问你问题,你确实是任别空的手下?”

江严阙冷着脸,道:“两年多了,冷四爷的剑法倒是长进不少。”对铁手的问题算是默认。

冷血道:“有一无二,我绝不会允许有犯人在我手上第二次逃掉。”紧接着问,“引我们来这儿的目的是什么?”

江严阙奇道:“不先问我是怎么知道你们会上山的?”

冷血冷冷道:“这个不用问。官府的人在山下埋伏,横江寨的人察觉不出,难道浮生楼的杀手还会察觉不出吗?你早就反监视了他们,对不对?”

江严阙霍然大叫道:“我已经跟你说过,我现在跟浮生楼没有关系了!”

铁手淡然道:“你何必激动?你现在做的事不比你以前当杀手时光荣。”稍一停,对冷血道,“四师弟,他引我们来此的目的,我想我能猜得出。聂宝儿的内伤很特殊,若用我的内力给疗伤,只会伤了他的心肺,让他的伤更加沉重。”继而询问江严阙,“所以你的目的,就是让我杀了聂宝儿?”

江严阙哈哈大笑道:“也不一定非要你杀了他,只要他死了,不管是怎样死的,而心肺又被你的内力所以,聂兄都会认定是你杀了他。”

冷血听得不忿,怒道:“浮生楼有一条规矩是不对孩子下手。难怪你口口声声说你已不是浮生楼的人,你现在还不如以前!”

远处有隐隐雷声,像是在天的尽头响起,传到此处声响已变得很低。

聂宝儿的手动了一下,似要从昏迷中醒来。铁手空着的手拍了拍这孩子的背。适才不察之下他加剧了宝儿的伤势,此时想让宝儿平安得一番功夫。且疗伤时不能停,一停这孩子的生命便会有危险。

铁手心下颇有些愧疚,又问江严阙道:“你叫聂直梧聂兄,你们果然认识。可我不懂,单单聂直梧与裴微栽上我的罪名,已足够让我喝上一壶的了,你又何必再多此一举,赔上宝儿的性命。你就不怕聂直梧和裴微知道此事后反水吗?”

江严阙叫道:“你懂什么!这孩子必须死,如果我直接告诉了聂兄,岂不是让他伤心?还不如让他以为宝儿是你们杀的,我这是为聂兄和聂夫人好!”

铁手皱了皱眉头,道:“阁下脑子是有病吗?”

乌云愈厚,天色愈暗,倏然轰隆一声,一个惊雷打了下来,雨却依然未落。

快了,雨快要落了。

江严阙狂笑着道:“我有病?哈哈哈,你说我有病?你们看见没有,打雷了,这是老天爷在惩罚你们,有病是你们!”

冷血沉声道:“二哥,他岂止是有病,这病太重,好不了了。”

如果不是要留着他问话,冷血真想一剑杀了这个疯子。

一道闪电蓦地划过云层,接二连三的惊雷再次响起,与此同时一阵细碎的脚步声陡然出现,只见五十来个汉子刹时从密林里冒了出来,手把弓箭与刀剑,对准铁手与冷血。

铁手与冷血记得上山前有捕快与他们说过,横江寨的土匪正好有五十余个人。

铁手道:“愿意跟我们说这么多话,就是为了拖延时间,等他们来?可是你觉得,就凭他们,杀得我和我四师弟吗?”

江严阙冷笑不语,看了一眼铁手怀里的聂宝儿。

聂宝儿,冷血登时省起,江严阙的目的在于这个孩子。剑身霍地一拍,冷血用剑点住了江严阙身上穴道。随而将身一转,冷血瞬间站到了铁手身前,一柄剑直直指上对面五十余个山贼。

哗啦一声,暴雨终于落了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四爷的记忆力

一,骷髅画里有提过他“过目不忘,过耳不忘”。

二,碎梦刀里二爷说“另一个的身形,我看似眼熟,却不知是在哪里见过”,四爷说“便是习良晤的身影,我们见过的”。

这说明四爷的记忆力确实是比二爷好,不然我不会这么写。只要原著没提的,在我心里他俩都是一样厉害2333

第146章第31章

暴雨倾盆而落,来得猛烈。

他们的衣裳瞬间湿透,雨水重似暗器,无数支箭更于此时霍然射来。雨中的箭雨,箭头泛着人的隐隐蓝光。

箭有毒。

冷血在电光火石之间闪过一个念头:这些人居然丝毫不在乎江严阙的安危,不担心自己一怒之下杀了江严阙?而严阙似乎也不在乎自己的安危。当看见箭已射出时,他嘴角竟勾起了笑。

毒箭射到冷血面前。

冷血一剑劈开了它!

悬崖边,一柄剑,劈开源源不断的无数支毒箭。然而一柄剑,究竟能劈开多少支箭?另一半的毒箭却到铁手面前,却到聂宝儿面前。

铁手出左手。

他早盘腿而坐,宝儿便斜靠在他怀里。他右手贴在宝儿后背,半点松懈不得,但有箭来,都被他左手掌风打落。可是雨愈大,也砸在宝儿的身上。铁手明白,再这样下去,宝儿不被这些毒箭害死,也得被这狂风暴雨害死。

须速战速决。

运气于掌,铁手一掌打出,恍然只见天下奇景,万千雨点竟被那一股澎湃内力冲得斜斜而飞,霍然撞上毒箭!

毒箭射向射箭的人,刹时听几声哀嚎,射箭的人已倒下许多。铁手并未将箭打上他们的要害,然而箭头毒性太强,中箭的人几乎是立即而亡。

箭阵破了一个缺口,冷血趁此时机挥剑冲往前去。同时,聂宝儿醒转过来。

早先宝儿是被人点住了昏睡穴才久久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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