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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是去看风水的吗?那大师兄,你保重,我先走了,有事发讯息给我。”

此时天色愈加深沉灰暗,几朵厚重的云仿佛飘不动,追命说完便转身欲走。

他刚走了两步,无情忽然像想起了什么事来,叫住他道:“三师弟。”

追命立刻停下步子,还没来得及问有什么事,霍然见无情将一物直直向他抛来。他伸手一接,抓在手中,才看清竟是今早无情从他手中夺走的水囊。

无情道:“还你。”

追命好奇心起,拿着水囊仔细瞧了瞧,与之前没什么区别;再拔开水囊塞子闻了闻,仍旧是一股浓郁的茶香。实在是不明白无情搞这么一出是为什么,追命看着无情,像听他解释。

无情看出他心思,笑道:“你过来。”

追命依言走了过去,便见无情伸手按住水囊某一处,随即与他道:“你再喝一口试试看。”

追命见状疑道:“大师兄,你不会在这上面做了机关罢?这个样子我还怎么敢喝?”说归说,无情让他喝,他当然敢说,一口饮下,眉头一扬,他惊喜道,“这是酒?”

无情淡淡道:“不多,多了会压住茶味。只有一点,你省着点喝,正好能戒戒酒。”

水囊的确让无情做了改造,内部多出一个小暗囊,其中装了些许的酒。不按某处按钮,喝进嘴的自然是茶,而一旦按住了某处按钮,那暗囊便会立刻打开,喝入口的亦变为美酒。装酒的暗囊很小,酒比茶少很多,但至少能让追命偶尔解解馋,过过瘾了。

追命握住水囊,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微笑道:“大师兄……”

无情截道:“你该走了。”

第139章第24章

太阳完全落了下去,太阴还未到升起的时候。

今夜到底会不会有月亮?

薛纲好像丝毫不在乎这个,他没有一直忧心忡忡望着天;没有三催四催追命,急着要回穹空帮总舵;他这会儿正在大厅吃饭,与温子非、薛霜行、古兴一起悠闲地吃饭。见着追命来了,忙忙招呼。

追命不禁诧异了起来。

从昨到今,也不过两日相处,追命已摸清了薛纲的性子。这人好面子,外厉内荏,但对亲人与帮内弟子都是十足的好。此次前来别院时他犹豫了许久,就是怕赶不及回总舵与帮众们一起共度难关,这会儿怎可能全不在意的样子?

想到这儿,追命便问:“薛帮主不担心今晚鬼会跟过来吗?”

薛纲笑笑道:“温少侠刚才说今晚会有月亮的,我们都暂且用不着担心。”

追命微笑道:“温兄也懂天文?”

温子非哈哈大笑道:“我哪懂什么天文?都是算卦算出来的,梁兄放心,今晚婵娟大亮,不会有鬼。只是明晚……明晚才是没有月亮的晚上。”

薛纲接道:“所以我方才与温少侠商议了,明一早就回总舵,明晚开始驱鬼。不知梁先生意下如何?对了,梁先生忙了这么久可有什么获?”

追命叹道:“梁某不才,没什么发现。如今看来,只有等鬼出现了。”

一直默默低头吃饭的薛霜行终于忍不住抬起头,道:“依我看,卜卦之说不怎么可信罢?”

温子非轻蔑一笑,也不说话,大厅里一时寂然。不一会儿,夜色渐浓,一轮明月缓缓升起,挂在了空中。薛纲看向温子非的眼神越发崇敬;薛霜行继续低头吃自己的饭,一句瞎猫碰见了死耗子忍在了心口没说。

追命饶有兴味地看着他们脸上表情与眼神变化,心忖自己这一天是错过什么了。他笑一笑,拿起装茶的水囊喝了一口酒,味道真是不错。

吃过饭以后,薛纲要去后院逛一逛,其他几人欲陪同。薛纲摇了摇手,笑道:“不用了,我有晚饭之后一个人散步的习惯,过一会儿就回来。霜行,替我陪两位贵客聊聊天。”

薛霜皱皱眉头,没言语,直到送父亲出了大厅门槛,才低声道:“爹,你什么时候有了晚饭后一个人散步的习惯?”

薛纲摇头道:“别管了,你陪着温少侠与梁先生,别让人跟着我。”

说完他径直往前走去,好像有什么很急的事,去的却不是后院,而是厨房的方向。

亭台楼阁连青山,后院便通着一座山,不近,然而看起来也并不远,山间云气浮浮冉冉,如在霞中,仿佛眼前。无情几展轻功来到后院,还没看一看四处翠竹绿柳,却先闻到一种味道。

死味。

不是尸臭,才死之人不会生出臭味。这只是一种死亡的味道,别人闻不出来,但无情一定能闻得出来且十分敏感的死亡味道。旋即,无情寻着死味找到现场,一具尸体躺在了地上,躺在了无情的眼前。

很新鲜的尸体,无情伸出手指摸了摸,尚有体温。死者死亡时间不会太早,至少自己与三师弟在那片黄色花海看腐尸时,这人还没死。而那时,依古兴所言,温子非已离开后院,与薛纲聊起了天。若他所说无误,这人不会是温子非所杀。

死者身上伤口只一处,在后背,观察伤口形状大小,应是匕首所刺;再看招数角度,应是偷袭所致。伤处已然溃烂,死者脸色发青,这是中毒的表现。通常这种情况,凶手都是死者熟人。

看出这些,对无情而言是一瞬间的事。片刻之后,夜色已彻底来临,苍凉冷淡的月光照在青色的尸体之上,还照出地上一轮车辙印与马蹄印。

马车车辙印,通向后院大门,通向后方那座大山。

无情手指叩了叩地面,看来,院子太过于大而又没人看守时,能藏匿在院中活动的人不会少。

心下一个计较,无情并未顺着痕迹掠出别院后门。他转身,拍地跃前许多步,随即落地。

因为他看见了地上一口井,井边一行血字:

“掳我与天光刀者,无情。”

硕大血字不知是谁所写,无情看着它,连一丝表情变化也无,仍是冷冷清清的眉与目。环视四周片刻,心中思索须臾,刹时,他掠入井中。

井底无水,井底有灯。

十分明亮的铜灯火光,无情将握在手中的电光火石了回去,只见面前一扇铁门,门上有锁,如今已被打开。无情掠进了那扇铁门,迎面便见一小阁,正中一张石案,案上供奉着一个牌位,而牌位所写竟是薛沧浪的名字。

往前几步,仍有一扇铁门,而今同样大开。朝里望去,那是一条狭窄且长的走廊通道。通道不直,走个一会儿就得拐个弯。无情一面在心中默默记着方向,一面施展轻功往前而去,片晌之后,他停了下来。他想已然弄清通道会通往何处。

那是穹空帮总舵的方向。

无情忽然觉得他已掌握了很多根线索,然而这许多根线纠缠在了一起,显得十分混乱。正当他想好好理理这些线之时,陡然他听见身后动静。

一只蚂蚁的到来也不能瞒过无情的耳朵,何况来的并不是一只蚂蚁,而是一个人。

此处太过于狭窄,根本找不到地方躲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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