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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曾料到会在这儿受到如此热情的招待。然而看到百姓们的日子过好了,总归他们是心满意足的。

月亮的清辉笼罩着所有人,一个垂髫小童的身边放着好些盏孔明灯,而他正拿着一个画着什么。

铁手见过那孩子一面,自然认得他,走过去蹲在他的身边,笑着招呼了一声,道:“小庆,怎么这么多孔明灯?”

小童抬头瞧见来人,开心叫道:“恩公叔叔!”炫耀地指着周围的灯,“这都是我家做的。还有这个,我亲手做的。”

铁手笑道:“这么了不起?不过你画的是什么?”

小童道:“我爹爹和我阿娘。我听爹爹和阿娘说了,除夕放灯可以祈福。”

冷血道:“为什么要用画的呢?”

小童不好意思地笑道:“我不会写字啊。这笔是我求我爹爹去城里买的,可是我不会用。”

铁手道:“那你想学写字吗?”

小童用力点点头道:“当然想啊!”

冷血道:“我和二师兄教你。”

小童惊喜道:“真的?”想了想又苦恼道,“可是爹爹说过不能随便受人恩惠的。”小脑袋思考了半天,终于想出了好办法,笑道,“恩公叔叔,我送你们几盏孔明灯罢!”

铁手见他天真无邪,不禁想起三剑一刀僮,抱他在膝,道:“那我们先教你写你的名字和你爹娘的名字?”

冷血的字很有劲力,一笔一划皆显清刚之气,端端正正将三个名字都写给了小童看;小童喜不自胜,果然将自己的孔明灯都全数给了铁手和冷血。

铁手和冷血本欲说不用,忽心中一动,真接了过来。随即,铁手拿过冷血手中的笔,在灯上描上了画。小童好奇凑过去一看,惊觉同样的是画画,恩公叔叔画得可比自己的画好看多了。究竟怎么个好看,他描述不出,反正就是好看。

小童不由问道:“叔叔,你画的是谁?是你的爹爹吗?”

一个清癯的老人,面容慈祥。

铁手道:“是我和你冷叔叔的师父。”最后一笔画完,“也算是父亲罢。”

孔明灯交到冷血的手中,铁手又拿起一盏孔明灯接着描画。这一回,画中是一个可爱的孩童,腰间却配着一柄剑。

小童又忍不住道:“这是谁?”

铁手道:“是我和你冷叔叔的师侄,也是我们的家人。”

这一画,便是画了四盏灯,四个小孩子,只不过三个孩子腰间配剑,一个孩子腰间配刀。

小童等得不耐烦,道:“铁叔叔你怎么光画别人?画画你自己好不好?还有冷叔叔!我想看你画你自己和冷叔叔!”

铁手手中笔一停,和冷血互相瞧了瞧,旋即道:“行!”

真的画起了自己与冷血,小童才发现铁手能画得那般像。不过,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哪里不一样?小童仔细观察,终于察觉出,这一盏孔明灯画了铁手和冷血两个人。

冷血脸上莫名一热,低声道:“二师兄……”

铁手道:“怎么了?”

冷血绽出了一个笑容。

铁手将孔明灯塞到冷血的怀里,径直再拿起最后一个孔明灯最后一盏了,铁手和冷血这才注意到竟是最后一盏了。两人对视了许久,随即一笑,没奈何最后一盏灯画上了无情与追命。

每盏灯上皆有人物,皆是他们的家人。

放灯了,这是小孩子最喜欢的游戏,看着铁手和冷血将灯一起放上天空,好几盏孔明灯遥遥而飞,仿佛是要直飞到月亮的旁边,与月亮作伴。铁手和冷血亦觉如此景致,美不可言。

“我和大师兄找得你们辛苦,你们玩得倒是开心。”

正在欣赏之际,一个令铁手和冷血由衷喜悦的声音于他们的背后传来。

“大师兄,三师弟。”

“大师兄,三师兄。”

快步朝前,他们又围拢在一起。

铁手欣然道:“知道大师兄三师弟你们找人的本事。我和老四就偷个懒了。”

冷血解释道:“不是的。三师兄,我和二师兄本来打算去找你和二师兄的,可”

无情打断道:“别听老三胡说,我们也是玩过之后,才来找你们的。”

追命大笑道:“你们在放灯呢?”

铁手和冷血点点头,四人都抬头望向夜空。

烟火璀璨,天灯辉映其间。

第六卷完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有上一卷的结尾有许多相似的地方,包括游灯会、被老百姓包围,放河灯天灯,是我有意为之,算作两卷的遥相呼应。

而写被热情的老百姓包围那段是我很喜欢的一个梗。因为我看逆水寒,每次看到受伤的二爷在客栈的那段遭遇就特别感动,他们四个为天下人做了那么多事,付出那么多,不是没有人记在心上的。我相信,能看到被他们所救下的老百姓的开心的笑脸,这对他们四个来说是最值得欣慰的事情。

这一卷完结了,依然是写之前雄心万丈,写之后很不满意。但不管怎么样总算是写完了,无追无和铁冷铁都有单独的长篇的故事了,即使不够好,我也算圆满了。

第七卷:黄粱梦

第116章第1章

风细柳斜,一场朝雨才罢。

李潜飞推开山水医馆的大门,汴京城的空气极清新。不愿辜负了这春雨过后的美景,他吩咐药童留守看门,自己则着了一袭春衫,独自迈步出游。

喝!驾驾驾!

马蹄疾驰而来,惊动街上行走人群,但见众人惊呼数声,手忙脚乱迅速避开。随而十数匹马才堪堪停住,紧接着后面还停了两辆大马车。

“这是是马行街?!”为首一人蓦地扬声发问。

街中寂静,无人应声。人人都自屏息凝神,心中既恼怒又惊怪,这群凶神恶煞的汉子是何来历。

好半晌,街旁一家宅子门首才有一胆子略大的文士说道:“这是是马行街。马行街可不是能随意飙马的地方,你们这样把人伤到可怎么办?”

马上人哼了哼,满不在乎道:“是就好。我家大人得了疾,听说马行街北面多医馆,且都是国手,才来这儿请大夫。你们这些挡道的,耽误了我们大人的病,负得起责吗!”

原来是求医的,众人松了一口气,可听见那人最后一句话,心中越发不满;更别说那些向来仁心仁德的大夫,闻言不禁摇头,竟是谁也不想为这种人瞧病。然而医者心中,人命大如天,腹诽几句,诸医馆的大夫们仍是准备着治病救人。李潜飞轻轻叹口气,今日出游的愿望看来是要落空了。

至于路旁行人,尽管有些火气,但瞧着马上诸人都身配刀剑,满脸凶相,并不想让自己无故招惹上祸端,皆散了。

“建隆详定刑统,诸于城内街巷及人众中,无故走车马者,笞五十。”

偏偏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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