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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

噗嗤一声,只听冷血笑了,笑得恣意飞扬,毫不掩藏的喜悦。铁手带着微微温和笑意的眼睛凝视着冷血,像是看不够这样的冷血。好半晌,他才拍拍冷血的脑袋,道:“好了,我们该等司赢来了。”

冷血坐得端正,道:“司赢会来吗?”

铁手道:“火不是他放的,他不会有戒心。因为,他一直自以为很了解我们。”

任何义当所为之事,铁手和冷血都会去做。这是司赢对铁手冷血的了解。

火既不是自己放的,那就一定是真的火;是真的火,铁手和冷血一定会去救。司赢一直自以为对四大名捕的研究透彻了,铁手便利用了他这一点!

夜色中,一个黑影一闪而过,跃到了瓦屋门前。

冷血转头看向铁手,笑道:“二师兄,果然不出你所料。”

铁手正待掠下树去,冷血的下一句话紧紧接道:“二师兄,人是你引出来的,出力的事就交给我罢!”

话落,身体直如离弦之箭。电光火石之后,铮铮铮数声,瓦屋门前已响起激烈打斗的声音。铁手不禁一笑,又坐回树上,不再动。

老四果真想与司赢比试,他便让冷血一个人动手,反正司赢不会是四师弟的对手。

漆黑一片,除了剑光什么也看不见。两柄剑划出的白光没什么区别,铁手却从剑光的招式从瞧出了哪一把剑是冷血的。

冷血的剑快疾狠。

司赢每出一剑,冷血的剑更进十招。步步紧逼,招招紧逼,司赢招架不得,无奈后退,越退越后。忽然,打斗声消失。

没有了动静,但听一声痛极的大吼:“冷血!”

铁手这才跳下树来。

冷血目光冷然,手握长剑,剑尖有血,直直抵着司赢的脖子。

司赢的左肩有一道血痕。

他的眼神是绝望。

落在铁手和冷血的手里,除了绝望,还能怎么样?

但他依然哈哈大笑,道:“我还真有面子,铁二爷和冷四爷为了抓我,那么大的火都不管了。”

铁手淡淡道:“那把火是我放的。”

司赢霎时呆滞,一脸不可置信。

火光将睡梦中的人都给唤醒,大家急急忙忙跑到大伙处,一见竟然是他们恨得牙痒痒的狗县令的住处,都道老天有眼,对救火的事半点也不上心。不过火还是要救的,不然殃及池鱼可不好。忙活了好一阵子,大火渐熄,这时琉璃与武湖才来得及又去探看铁手冷血那边的情况,得知了方才所发生的事。

琉璃悦然笑道:“二爷,你可真行你是没见到刚才好多乡亲开心的样子,你算是为他们出了一口气了!”

铁手摇头笑道:“那所住宅修得很漂亮,肯定了工匠们不少心血。人有罪,房子无辜,如若不是为了引出司赢,我不忍心毁了它。”

武湖大笑道:“管那么多,要不是怕火大了灭不了,谁愿意救那火啊!”他慢悠悠走到司赢的面前,“他就是那个什么蛊神?”

司赢还是那副桀骜的样子,仰头不看他一眼。

武湖的火气冒了上来,突然听见吱呀一声,瓦屋的大门开了,玄空从屋内走出。

众人的目光立刻齐聚在他的身上。他瞧了一眼司赢,什么也没说,往另一方向走去,只单独叫上了铁手。

两人走了一会儿才停下。

铁手道:“大师,他们”

玄空道:“他们的蛊都解了。不过他们所中蛊很毒,又不像你有内力,所以这会儿暂时还醒不了,等天亮就没事了。”他合掌,嘴唇轻启,又念了一声佛,“我与司赢毕竟师出同门,他既做出了这些事情,我不想再和他见面,我先回帐篷休息了。”

铁手伫立原地,目送玄空的背影走远,旋即双掌合十,向着那背影微一稽首。

眼见背影消失在夜幕之中,铁手这才转身往回走。不过几步,忽听前方响起一阵吵闹,他即刻快步疾走,重又来到瓦屋之前。

武湖不知因何事发怒,骂起了司赢,扬起拳头欲要打去!

铁手立时叫住他,道:“武兄!你这是做什么?”

武湖停手,怒气冲冲道:“他说我不敢动他,我让他看看我敢不敢动他!”

铁手道:“何必跟他计较?”随后低声问冷血,“你怎么不拦住武兄?”

冷血道:“干嘛要拦?又死不了人。”

铁手怔了一下,笑道:“好罢。”

武湖抱着臂道:“我刚才是吓唬他的,我才不会打没有还手之力的人。不过这种人,我看直接杀了算了。”

琉璃摇摇头道:“我在想,我们能不能干脆以其人之道还置其人之身?他既拿那些百姓的性命来威胁我们,我们也可以拿他的性命威胁那些官兵退兵?他不是蔡京的人吗?他若死了,张谓对蔡京不好交代罢?”

铁手道:“没用的。张谓可能会为了司赢与我们虚与委蛇,但他若为了司赢放过我和四师弟,对蔡京更无法交代。”

冷血道:“而且只要司赢在我和二师兄的手里死了,我和二师兄成了杀人凶手,蔡京只会觉得司赢死得有价值。”

琉璃与武湖闻言再度烦恼起来,倒不是怕那些个狗官和鹰犬,但县中百姓都是不会武功的。

铁手道:“方才我没有去管那些官兵,是因为司赢在县中始终是个隐患,如今他人既已抓到,我们该考虑考虑怎么让那些人退兵了。”

琉璃道:“二爷有办法?”

铁手道:“麻烦你与武兄召集所有兄弟,就现在。”

琉璃道:“好!可是,可是我们的人没他们的人多啊。”

冷血道:“人多不一定就能赢。”

粮食只够三天,这三天他们总要一搏!

火把丛丛,影子满地,黑压压一片全是人,共分成四个阵列,以最整齐有力的步伐出动,其训练有素不亚于那些官兵。又或者,如今朝廷衙门的官兵本就一个比一个弱。

夜空中偶尔飞过一只乌鸦,旷地上搭着好些个帐篷,帐篷外燃着无数簇篝火,红色的光使空气变得温暖,几只全羊火上烤着,肉香四溢。张谓很委屈,身为堂堂知州,要不是为了铁手和冷血,谁想大半夜的来包围“反贼”呢?但来都来了,他更要把日子过得舒服。全羊吃得差不多只剩下一堆骨头时,他和他手下的兵们听见了声响。

很少作过战,见着那么些江湖上亡命的武士,张谓和他的兵们自然是有一点点怵的,可双方人数的对比让他们有十足的勇气。

这些反贼,不过这么点人,就敢来与自己作对。张谓哼一声,这些人里他只怕铁手和冷血,也就是因为铁手冷血,让他迟迟不敢抢先进攻。然而人来了,他也不怕;毕竟自己躲在人群里,铁手冷血也杀自己不着。

正想着,张谓忽瞧见了对方人马中的一个人,是被押着的,离自己这边越来越近。

火把的照耀,让雪夜亮得夺目。

张谓见着那人,似乎大为愤怒,道:“大胆反贼!你们抢了朝廷的赈灾银不够,居然还敢绑架司赢公子!来人啊,给我射死他们,救出司赢公子!”

一言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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