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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不一样了。

哪里不一样?

气度。

若说刚才他说话,只是温和有礼,这会儿却在温和有礼中隐隐透出一种宗主气度,让人不敢小觑。

这是琉璃的想法。

黑豹子和他的手下此刻只有一个感受:痛。

铁手每说一个字,字字句句便像一记拳打在他们的脑袋里,打在他们胸腔,打得他们生疼。这是怎么回事?难不成自己有什么瘾疾突然发作了?黑豹子是怎么样也不会想到,让他们疼痛的竟是铁手说话声中所含的内力。这种内功,通过声波而传,还能如此绵绵雄厚黑豹子想不到会有,他根本不敢想象世上会有这种内功。

他和他的手下只觉难受得很,这种情况下他们只想快点去找大夫,黑豹子的手指了指铁手,道:“你、你等着!”

铁手笑道:“好。”这才又端起桌上的杯子,轻呷了一口杯中白水。

这一个“好”字,黑豹子又是气息一闷,朝着身后摆了一摆手,众人退去。

方才还气势汹汹的十几个人,就这样看起来灰溜溜地走了,在场的人都傻了眼。有几个客人以为是铁手所说的话,将黑豹子他们劝动了;而快意楼老板和琉璃等人却深知,响天帮的人哪里会被几句话给轻易打发了。

尽管不知黑豹子他们到底是为何而走,那快意楼老板还是深谢方才仗义直言的客人,忙走了上去,对铁手表示感谢。琉璃在旁,见自家老板和客人说上话了,遂知趣地离开。

快意楼共有三层楼高,其中琉璃的卧房在第二层,她只说自己刚才被吓着了,要重新梳洗一番,自己走上去了。

二楼的栏杆前,站着一个人。

一个青年,穿着打杂的衣服,静静地立在那里,比一杆标枪还要直。

琉璃在心里感叹了一声,往日里见他,他就隐藏在打杂的小厮人群当中,平平常常貌不起眼,连琉璃有时都觉得他是不是就是个打杂的出身了。然则这一刻,她发现,他还是和自己第一次见他时没什么区别,还是那个既坚忍又傲然还带着点朝气的气势迫人的剑客。

琉璃走过青年的身边,低着头,低着声音问了一句:“刚才是不是你出的手?”

青年道:“不是。”他动也不动一下,眼睛看着楼下。

琉璃奇怪地道:“你看什么?”

她的视线也随之一转,只见楼下那客人还在与老板交谈,老板的脸上有笑容,看起来那客人谈得很是愉快。青年专注地注视楼下那客人的侧脸。琉璃瞅瞅楼下,又瞧瞧青年,她看见青年的眼神中有一种她从未看到过的大约可以叫做温柔的东西。

琉璃简直觉得自己是看花了眼。她胳膊撑着栏杆,开了一句玩笑,道:“那个人长得倒是不赖,你看上他了?想不到你竟还有断”

青年打断道:“琉璃姑娘!”当即把头转了开去,目光四处游离,耳根透出了一点红。

琉璃一怔:不会罢?开个玩笑戳中心事了吗?

隔了一会儿,琉璃见楼下那客人找上了刚才的说书先生,她遂不再关注,又问了青年一次:“真不是你出的手?也不是我出的手,怪了,那他们怎么突然就跑了?”

青年见她将话头转了,舒了口气。一侧头,盯着她,反问道:“那些人,是冲着你来的?”

第84章第2章

方才还低头脸红呢,这会儿表情又冷成了这样。

琉璃心中腹诽,幽幽地道:“小齐,你不要总是做出这样一副冷冰冰的表情,这样哪里像我们寨子的人?虽说你才加入我们寨子不久,也要向兄弟姐妹们看齐”

青年截道:“寨里有规定我们一定要做何种表情吗?”

琉璃一时语塞。

青年又道:“你先前不见人影,突然冒出来,便去找客人搭讪。以前都是客人找你,你从不找客人,这次是为了掩人耳目,让人觉得你一直在楼里?”

琉璃叹道:“算了算了,你既然什么都猜出来了,跟我走罢。”

瞧着四下里没人,两人走进了琉璃的卧房。

此时此刻,楼下堂中,铁手与快意楼的老板天南海北聊过以后,找上了刚说完书、正在喝茶润嗓子的说书先生。

铁手一见人,便微笑了笑,道:“冒昧打扰了。”

那说书先生之前就因铁手为快意楼出头说话而对他有好印象,这时见他礼数周备,更生好感,遂道:“客官你来什么吩咐?还是想再听一个故事?”

铁手道:“麻烦了,若是阁下没什么事的话,我倒是想和阁下聊聊天。”

那说书先生啪一声折扇打开,也不扇风这天实在是冷,他只做了做样子,道:“客官你请坐。你想聊什么,直说就是,我也不忙,闲着呢!”

铁手见他爽快,也直言目的,道:“敢问阁下所说巽风寨的故事,究竟是真是假?”

他那阵与琉璃说话的同时,说书先生说书的内容,他也一个字没听落下。在说书先生的口中,巽风寨的土匪可谓是杀人放火无恶不作。

那说书先生闻言,讪然道:“这个客官你知道,我就一个说书的,哪里可能知道那土匪窝的事?可是我这几年什么传奇故事都说过了,总是那老几样,客人听了还不嫌烦?所以我就寻思着,编点新故事,客人们听了也欢喜。”

铁手听了放下心来,道:“如此说来,他们烧杀抢夺的那些事都不是真的了?”

那说书先生茫然道:“事都是我编的,但他们都是土匪,想来我编的事也不会冤枉了他们罢?”

铁手笑道:“那响天帮呢?我听说响天帮的帮主与本州刺史关系不错,在这一带横行霸道这事又是真是假?”

那说书先生脸色立刻变了,道:“客官,这事可不好乱说。”

铁手察言观色,猜出他是有些害怕,遂道了声:“抱歉,是我问得太多了。”

那说书先生想了想,忽然道:“客官,说来也怪,你问我的这些话,不久前也有人这样问过我。”

铁手道:“哦?我能问问是谁吗?”

那说书先生道:“也是一个来听我说书的客人。我当时说的还是巽风寨土匪的故事,说完后,他来问我话,问的跟你一样,问我说的故事是不是都是真的。”他停了一停,思索一番,又道,“除了这些,他还问了我们这儿人生活如何,刺史和通判人怎样。我跟他说,这些事不是我一个老百姓能议论的。”

言下之意是你问的这些事,也不是我一个老百姓能议论的,我不想给自己找麻烦。

铁手听出他意思,歉然地笑了笑,也不再追问,但好奇心起,转了话头道:“那个问兄台话的人,长什么样?”

那说书先生回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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