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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上。尽管车轿“红颜”就在边上放着,但不知是因为专心方采之事给忘了,还是因为别的什么,无情没坐他的轿子。

无情向来喜欢坐在他的轿子里,他的轿子陪着他经历过了太多次的战役,他把他的轿子当做神侯府之外的第二个家,坐在他的轿子里,会让他感觉到安心和温暖。然而此刻,和追命坐在一匹马上,比他一个人在轿子里,更让他感觉到安心和温暖。

一行人到了方采的房子,很遗憾的是,房子里空荡荡的没有看到一个人,追命发现房子里原来好多东西,这时也不见了。

显然方采是转移走了。

追命挨着无情的身体,发觉他现在体温有些不正常,道:“大师兄,要不我们还是先回去罢?”

无情回头看了一眼追命的伤,道:“好。”

这一日的天气很好,凉爽有风,但并不觉寒冷。这种天气,在房间里放一盆热水,好好洗个热水澡,实在是个享受。在水里游了小半个时辰的无情和追命,也确实需要洗个澡。

严府后院几株桂花树香气扑人,连在屋子里都闻得到这股香味,追命从木桶里出来,穿上新衣服,感觉人舒服多了。

按理说,追命现在第一件事就是该去旁边的屋子找无情,然而此时此刻,他真站在房间门口,就那么站着,双脚犹疑着迟迟没有前进一步。

崔略商啊崔略商,你这是怎么了?这么畏手畏脚,还是那个洒脱不羁啥都不怕的追命吗?

你有什么话去问他啊,问他到底什么意思。

怎么就不敢了呢?

追命的确是不敢。

追命在无情的面前,胆子一向很小。

每个人在自己爱的人面前,胆子都很小。

所以,追命又回床上坐着了。

大概是连着几天都没有好好休息,着实是太累,追命一坐下,竟觉得有些困顿了。

他干脆躺倒在床上,想闭目养养神,等半炷香时间再去找无情,可不料一沾枕头,没过一会儿,他便沉沉睡去了。

真的是太累了。

这时候,无情刚刚推开了自己房间的门。

把三剑一刀僮都打发走,无情自己推着车轿走到隔壁房间门口,见门开着,他沉吟了半晌,深呼吸一口气,拍了拍心口,清了清喉咙,挺着身子正襟危坐,才再用很轻很轻的声音道了一声:“三师弟?”

没人应?

无情的声音稍微抬高了点,道:“三师弟?”

还是没人应?

人不在?

无情疑惑地进了房间。当他转过床前的那道屏风,他就知道为什么没人应他了。

追命在睡觉。

无情有些气恼。

自己准备了这么久,好不容易鼓足勇气来见他,想见的那个人居然在呼呼大睡,无情恨不得把他敲醒。但想是这样想,无情却连轿子都没再动,他怕轿子发出声音,遂直接凌空飞去了床沿边上坐着,给追命盖上了被子。

追命是个很有警觉性的人,平时只要稍有响动,他不管睡得有多沉,都会发觉。可是这一次,是因为无情的轻功太好,还是因为无情的气息让睡梦中的追命都不会觉得危险,总之追命没有醒。

看了追命一会儿,无情再次飞回轿内,将轿子一转,离开了这间房间。临走前,他把房门关上。

傍晚静悄悄的,这个院子就无情和追命两个人,也没人敢来打搅他们。来打搅无情的,只有围着桂花树转来转去的几只蝴蝶。

无情很有闲心地欣赏了一会儿蝴蝶飞舞。

在刚回到岩城之时,无情和追命别的没什么都没干,先问清了那些被救回来的孩子情况如何,得知他们都无恙,无情和追命下令根据那些孩子提供的路线,派人去摧毁了玄武和青龙、白虎这三个分坛的据点。

本来两人打算同去,可身上实在是狼狈,还好分坛战斗力不强,官府和严家的人足够去拾了,无情和追命这才能待在严府,好好洗个澡。

现在没有事干,无情欣赏完蝴蝶,再次将轿帘放下。

无情的轿子很大,轿内机关重重,可以放的东西也不少,不过无情每次出门,带的最多的还是他的暗器和乐器。乐器既可拨弄,也可当成暗器,无情独有的暗器。

这世间大概没有什么东西不可以被无情当做暗器。

有一件例外。

无情把目光投向了一把二胡。

那是他曾经买下想送给追命,却一直没有送成的一把二胡。

第71章第22章

星月破了云层,天地反倒要比夜幕刚垂下的时候更亮上一些。追命醒过来,是因为听到一阵胡琴声在小院中回响,低低切切。他走到门口,隐约可见门外走廊台阶上模模糊糊坐着一个人的背影。

追命太熟悉这个背影。

又应该说,追命太熟悉这个人,所以就算只看到这个人的背影,他也能够一眼认出这个人。而当追命把门推开的那一瞬,无情听到声音,回过头来,正好看到追命也在看他。一个坐在台阶上,一个站在门口,两个人对视了好一会儿。

直到无情说:“你睡醒了?”

追命一拍脑门,这才不好意思地笑道:“我本来只是想眯一会儿的,结果……”

无情道:“睡够了吗?”

追命连声道:“够了够了,大师兄,我”

无情打断道:“我没怪你,你好些天没有休息了。”

追命亦走到走廊台阶,一撩衣摆,挨着无情坐下,笑道:“大师兄,那你也好些天都没休息了。”

无情道:“你知道的,我睡不着,平时我就很难睡得着,一有案子,就更睡不着了。”

追命道:“哦。”

无情看了追命一眼,一个“哦”字就完了?这不像追命说出来的话。

追命摸了摸鼻子,又摸了摸下巴胡喳子,好像是做了很大很大的思想斗争,这才道:“大师兄,我……”

无情道:“你什么?”

追命道:“我、我想问……”他想问无情吻他那一下是什么意思,然而话到嘴边说出的却是,“你在拉胡琴啊?”

无情的手里正拿着一把胡琴,闻言点了点头道:“是,无聊了随便拉拉。”

追命道:“我以前还从未听过你拉胡琴。”他发现自己还是日常聊天时说话最顺溜。

无情把胡琴又放在了地上,道:“我不擅长这个,我拉出来的声音太悲了。”

追命笑道:“不,悲而不伤,很好,我觉得很好。”又想到什么,“以前没见过你有这把胡琴的?”

无情道:“好久以前买下的了。”

追命有点奇怪,道:“我怎么都没见过?”他和无情这么熟,熟到无情有什么东西他全都清清楚楚,每样东西还能说出名字来。

无情道:“因为我没想让你看见。”

追命诧异道:“什么意思?”

无情道:“还记得万通钱庄这个案子吗?”

追命不懂无情为何忽然将话题转了这么大个弯,仍道:“记得。”

他还记得他们在冰窟说过的每一句话。

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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