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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头道:“我师父说,练成了那本秘籍里的武功,就能有媲美神鬼的力量。”

无情直言不讳道:“用这种法子的来练功,不是神,只是鬼。”

何见石什么话也不说,只叹气,无情便不再在他面前评价他师父,续问:“厉长闻和方木松呢?他们后来怎样了?”

何见石还是很悲伤,道:“他们也认为净宵是我杀的,所以与我绝交。”

无情道:“厉长闻和厉寒野有关系吗?”

何见石道:“厉寒野是厉长闻的儿子。那晚你们审问梁鸠,我听梁鸠说厉寒野要找八月初九出生的孩子,忽然想起了神鬼录中的记载,厉这个姓又少见,因此我怀疑……在你们走后,我只身前往城镇,在各处都留下了当年我和净宵、木松、长闻四人联系用的暗号。结果厉寒野还真找来了,他告诉我他父亲已经去世了,我问他神鬼录为什么会在他的手里,他说如果我想知道当年的事,就跟他上岛。”

剩下的话厉寒野没说完,无情猜了出来,道:“上岛之后,他什么都还没说,就发现神鬼录不见了,他应该是知道了你和我还有我三师弟认识,所以跟你做交易,让你带我和我三师弟到山神庙去。是这样吗?”

何见石愧疚地道:“是我太软弱了……我一心想知道当年的事,这些年我无数次地想到底是谁害了他,我要替他报仇。”又重复地道,“真的是我太软弱了,为了这件事,我竟然……”

无情劝慰道:“你不必妄自菲薄,你”话到一半,突然觉得胃疼起来。

这次应是饿了太久的关系,无情才想起自己有好久都没吃东西了。

山洞里阴冷,又冷又饿的滋味很不好受,无情深吸一口气,努力挺直着身体,然后听何见石在这时也剧烈地咳嗽起来。

无情听何见石好不容易咳完,问道:“伤怎么样了?”

何见石连声道:“没有事,没有事。”

无情道:“你的身体不怎么好。”

何见石嘿嘿笑道:“我年轻的时候身子好着呢!只是自从净宵死后,我日日饮酒,喝酒比吃饭还多。哎,说老实话,这酒喝多了是真的不好,不但伤身体,喝醉了还误事。”

无情不知想起了什么,微微一笑。

何见石见他神情,自悔失言,道:“我刚才是说我自己,这谁不知道追命三爷的酒量天下无双。我喝酒是为了一醉解千愁,三爷喝酒是喝得越多越厉害,犯人在他面前越是无所遁行,我是不能和他比的。”

无情说起追命,声音不自觉地放柔和了,道:“能一醉解千愁也是件幸事,三师弟就跟我抱怨说过,喝酒本就是为了享受醉的感觉,可人家喝几杯就醉,他喝千杯都不醉,并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

说的既是追命,也是自己。

何见石道:“一醉解千愁……三爷也有愁吗?三爷的性子恣意潇洒,不知胜过多少人。”

无情闻此言笑了笑,看不出是认同还是不认同,悠长地道:“三师弟他是外坦荡而内淳至,胸中垒块故须酒浇之。”

何见石喃喃地道:“外坦荡而内淳至,胸中垒块故须酒浇之……哈哈,果然是知三爷者莫若大捕头。”想了一会儿,忽然善意地笑,“大捕头你和崔三爷真是好啊。”

无情诧道:“好什么?”

何见石道:“哪里都好。”他的笑不但善意,还有说不清道不明的遗憾,“不像我和净宵,各自心里有话,却什么都不说。如果当年我们能像你和三爷这样,或许如今也不会……”

无情怔了一怔,表情第一次出现了些许迷茫,道:“我和他……也不是……”笑着摇了摇头,转移话题道,“方木松有女儿吗?”

“方木松的女儿?”何见石顺着他的意思回答,“这我不知道,我最后一次见他时,他夫人正怀着孕,不知是男是女。现在这么多过去,也应该长成人了罢。”

无情听了这话,看着洞壁的乳石,眉头蹙起,道:“这就怪了。”

何见石猜出点什么,道:“大捕头,你之前担心三爷和方采在一起,莫不是……”

无情道:“方采会武功,不是普通人。”

何见石诧异无比,叫道:“什么!可她只是一个小孩子啊?”

山下小道上,一个小女孩满头汗,拖着一名男子往前走。

追命看不过去了,道:“你累不累啊?把我穴道解开罢,反正我都被你捆成个粽子了。”

方采咬牙道:“别妄想我会中你的计!”

追命继续劝道:“小心待会儿转轮教的人追过来,你还得解决他们。你不用怕,陈日月和叶告还在你那儿,我敢轻举妄动吗?”

方采觉得有道理,想了又想,解开了他可以行动的穴道,却仍旧封住他全身的内力。

正在这时,一辆马车在尘埃中奔驰而来。

方采拦在路中央,拦住了马车。

马车的主人一见前方有人,猛然一拉缰绳停了下来,怒骂道:“哪儿来的小孩!你不要命”

话未说完,方采已跃上了马车,一个手刀将马车主人劈昏。回过头来,见追命正对自己怒目而视,方采盈盈笑道:“他只是昏了,没死。”

将追命带上马车,方采驾车驰向前方。

未料,那马见主人倒地,死活不肯再跑。方采驯了好半天,折腾了好久,终于才使马儿又跑了起来。一只手操控着缰绳,一只手翻着书,方采专注地看着神鬼录,偶尔瞧瞧前面的路。

追命与她搭话,道:“方姑娘,这谁教你驾的马车?没告诉你这样驾车很危险吗?”

方采不接话。

追命不死心地道:“我要是在京城看到有人这样驾车,一定会把他抓起来关个三天三夜。”

方采终于把书起来了,道:“三爷你是不是忘了,你这会儿不是在京城;你现在,是在我的手里。”

追命见她不再看书就满意了,笑道:“方姑娘啊,其实还有一点我挺不明白的。”

方采道:“嗯?”

追命道:“你抓陈日月和叶告,是害怕神鬼录落入我和大师兄的手里,你好用他们来换书。可现在你已经拿到神鬼录了,你还抓我干什么?无论是我,还是日月和叶告,我们三个有任何一个人出了事,你觉得我大师兄会放过你?”

方采不以为然,道:“三爷,我觉得你这时候最应该担心的是大捕头他还有没有命出得了山神庙。”

追命立刻斩钉截铁地道:“他出得了。他不会出事的,没有什么能困得住他。”

方采被追命语中的气势吓了一跳,这一路上追命都嘻嘻哈哈,似乎什么都不在意,只有这时候的严肃,令方采莫名地产生了一点恐惧。

马鞭狠狠一甩,打得马儿吃痛加速,她道:“对啊,就是因为这样我更不能放你了。我关了那俩小哥那么久,放了你们,你和大捕头能不来拾我?就算没你和大捕头,还有铁手二爷和冷血四爷,我可都是怕的。”

追命道:“所以,你就想用我来威胁我大师兄,让我大师兄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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