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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生气哪里生得过来?”

众人又是一阵说笑,雷卷接着道,“我们还得去招待其他人,你们……”

铁手道:“你们的大日子,不用管我们。”

雷卷笑道:“那好,你们随意坐。”

雷卷和唐晚词走后,宾客中来找四大名捕说话的旧友却是一波接着一波。他们在江湖中那么多年,认识的朋友自是很多的。无情不习惯这种热闹,在人群中待了一会儿,遂自己一个人到了角落,拿小盅自斟自饮。

雷卷来到他身边,道:“成兄,怎么,一个人在这儿?”

无情道:“这话该我问你罢?二娘呢?”

雷卷耸肩苦笑道:“她在和息大娘叙旧,就把我给赶走了。”

无情淡淡笑道:“哦,我在等。”

雷卷诧道:“等?等什么?”

无情道:“等晚上,你和二娘的洞房啊。”

雷卷一怔,便反击回去,道:“我也一直等。”

无情道:“等什么?”

雷卷道:“等你什么时候请我和二娘喝你的喜酒啊。”

无情忽然失了一瞬的神,他的目光下意识地朝前方望了过去,追命在树下跟人喝着酒,那画面就这样印在他的瞳孔里。

雷卷也朝着无情的目光望去,道:“你看谁呢?崔三爷?”

无情立即回过头来,道:“没有,不是,我……我是说这种事,我们四师兄弟中,你也该先去问我三师弟。”

雷卷笑道:“可是比起三爷来,我和大捕头你更熟。”

无情的眉目垂下去,轻轻道:“雷兄,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样子的?”

雷卷的笑容从来没有这样灿烂过,他认真想了想道:“我也说不出,总之跟她在一起会觉得比平时放松许多,感觉自己也变得跟以往不一样了。”

无情依然垂目,似在想着什么。

唐晚词终于过了来。

雷卷看着她,眼里是欣然,道:“舍得跟息大娘分开了?”

唐晚词嫣然一笑,不答他的话,对无情道:“大捕头,这次你和铁二爷崔三爷冷四爷他们,在我们这儿多住一些时间罢。”

无情笑道:“恐怕不行,我还有事要办。”

铁手和追命、冷血三人正巧也在这时走了过来。听他们谈话,铁手问道:“大师兄,你还有事?”

无情回答道:“我跟你们说过的,向从怀和黎从芸,我虽然答应不杀他们,但死罪可,活罪难逃。短时间内我想他们不敢再作恶,但我有责任把他们追回来。”

铁手和冷血异口同声道:“是他们?大师兄,还是我去罢。”

一句话说完,铁手和冷血对看一眼,冷血再不发一言,铁手笑笑。

无情道:“在我手里逃走的人,为什么要你们去追?”

追命插话道:“你们是不是都忘了,在你们手里逃走的人,从来都是我去追的。”

铁手道:“可是你和大师兄身体才好……”

“哎。”

雷卷忽地发出了一声叹息。

众人都看向他,他亲自倒了六杯酒,举起其中一杯。唐晚词心领神会,同样拿起了其中一杯。

雷卷目光清晰地看着他们,道:“现下才知,你们来这儿一趟有多不容易。这杯酒,我和二娘敬你们。”

春日春风中,六人微笑着各自举杯,一碰。

第二卷完

作者有话要说:

说一下第二卷里卷哥和晚词的存在感为什么这么高,纯粹是我的私心,之后应该就没他们事了。

再说一下还有为什么第二卷最后几章里二胡的存在感也这么高。

《少年无情》里有一段

“这之前,无情一直以为箫声,是这世间最幽怨的声音。

最悠游。

最优美。

也最忧伤的音乐。

直至有一天,他听了二胡。

听到二胡奏出来的曲子,他才知道什么叫“忧”和“伤”。

那才是“断肠”。

柔肠寸断的断肠。

江湖那末远,是侠也断肠。”

再加上铁手对追命二胡的评价“他的二胡就拉得很好,那种凄酸是入骨透心的,但他又偏偏拉得快活无比。”

如果把箫比作无情,把二胡比作追命,是不是也可以成立呢。

小时候的无情其实是很敏感,甚至还有一点不为人知但确实存在的自卑的。全家灭门和双腿被断经脉尽废的遭遇,让他也远比常人偏激。所以在他遇到追命后,这个命运同样多舛,但看起来与他完全不一样的人,给他的触动可以说是非常大的。

但从某种角度来说,他们又是一样的。

《玉手》里无情很震撼我的那句“我每天都是在报仇,不止替自己,也替天下孤苦无告的人。”

《少年追命》里让我一秒变三爷本命的那段“谁都以为这个时常咯血、身体羸弱、不到三个月就一脸苍桑并开始生皱纹的孩子,多半是养不大的了。可是他不但能活下来,并且还使很多无辜善良的人都能活下来。他还活得很有名。”

小时候同样不幸的经历,共同的信念,使得无情和追命对彼此会更加的理解。

外在如此互补,灵魂如此契合,是我对无追无这个cp最大的萌点所在。

第三卷:赏心会

第26章第1章

盛夏,晨曦初现。

山村仅有的一家供人歇脚休息的卖吃食的铺子打开了门。若是以前,铺子的老板是不会这般早就开门,可这几日的生意却不知为何格外好。果不其然,这开门后才不过一会儿,便先后来了三位客人。与前几日不同的是,之前的客人大都是文士打扮,束冠带、着深衣。而此时进来的第一位客人却是身穿劲衣,身形挺拔削瘦,腰畔系着一把就像他人一样的薄利长剑。

剑是无鞘的。

这人很年轻,人是十分地英俊好看,小山村里难得见这般人物,老板不由多打量了他几眼。他进门后随意找了个位子坐下,要了碗阳春面,一个人吃了起来。正在此时,第二位客人也进门了;那客人年不过二十左右,贵公子打扮,长相格外秀气,老板即把目光转到了他的身上。青年剑客还是静静地吃着他的面。

那贵公子坐下要了杯茶和几样点心,然后问道:“老板,你可知道去归安镇怎么走吗?”

老板一听,便回答道:“怎么,客官也要去归安镇?这几日有不少人都向我打听那个地方。”

正要向那贵公子说明去归安镇的路,第三位的客人进了门,老板赶忙前去接待。

那是一个干的瘦子,相貌无甚特别。远远在一旁低头吃面的青年剑客却在此时抬起了头,看了瘦子一眼,只一瞬,他又低了头继续吃着他的东西。

瘦子越过老板,走到书生的面前,问道:“小公子要去归安镇,正好我也去那儿,我给小公子带路如何。”

那贵公子喜道:“兄台也是要去赏心大会的吗?我们同行,那是再好不过了。”

那瘦子闻言明显呆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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