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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情回答得很快,道:“如果你说的都是真的,那么他该死的。可是,这跟关玉无关,跟关家钱庄的人也无关。关敬的罪也自有官府来制裁。”

邢畴哈哈大笑了几声,道:“无关?那我家商铺的人就该死吗?关敬为了逼我父亲说出财宝的下落,把我也关在冰窟里,我就该受这些罪吗?还有什么狗屁官府,他们拿了关敬的钱,谁会管我爹的案子!”

无情道:“我会。”顿了下,又一字一句地道,“我师弟们也会,还有千千万万的好捕快他们都会。你是无辜,但这不是你杀害其他无辜之人的理由。”

邢畴闻言失了一会儿神,笑容已近苦涩,呢喃着道:“你会?哈哈,我信,我也信这世上可能真的还有那样的好捕快,可惜我没有遇到。大捕头,你不懂,你跟我不一样,你小时候无论怎样,可你都有诸葛正我,你有那么多人宠着你,教你武功,给你好的生活,给你铺路。可我呢?自从我父亲拼死救下我之后我就一个人流浪,受尽了他人的白眼与欺侮,身体也因为受了寒气总是不好。这样子的生活,你怎么能懂?你不懂!”

无情这次没再立即说话,他忽然想起了一个人。

他忽然想起了在许多年以前,诸葛先生曾与他讲过差不多的话,讲述的却是另一个人。若要比命运悲惨么?他承认,当他第一次从诸葛先生的口中知道那人以后,他便觉得,自己的事比起那人来,实在算不得什么了。或许从那时候起,无情就对那个人有了好奇,还有他自己也不清楚的向往与仰慕。

再后来,那个人还受过诬陷坐过牢,最后无情再见他时,他成了无情的师弟,已比初见时更添风霜,却依旧是潇洒的模样。而在经历了那么多之后,他仍然选择了捕快这个职业,仍然对人生抱有最大的善意。

无情想起了那些往事。

邢畴看出他此刻心思在别处,忍不住道:“你在想什么?”

无情把思绪回,道:“想起了一个人。”

邢畴的神色有好奇,道:“都这种时候了?大捕头还有空想别人?你在想谁?”

无情没立即答话,顿了好一会儿,他才道:“你说你从小受了寒气所以身体总是不好,可你知不知道,这世上还有人还未出生时就已受了内伤,而且永远都再练不好上身的功夫。”

邢畴愣了一下,道:“大捕头,你唬我罢?哪能有人没出生就受内伤的?难不成是在娘肚子里受的?”

无情淡淡一笑,道:“没错,他确实是在他母亲怀他之时受的内伤。不但如此,他的父母也是被人所害,那时他并不在他父母身边,所以连他父母最后一面都未见成。”忽然沉默,良久以后才继续道,“你说得对,我有世叔照顾我,给我铺路。可是你又知不知道,这世上还有人,也是从小独自流浪,更受过许多你根本想象不到的挫折;喜欢的姑娘死在别人手里,他知道凶手却不能报仇;见到亲人,却不能相认;甚至……甚至他还进过大牢,差一点被叛死刑……”

邢畴听得怔怔,好半晌,道:“哼,照你这么说,那个人还真挺可怜。”

无情的语音陡然变冷,道:“不。”

邢畴茫然道:“不?”

无情冷冷道:“你不需要说这最后那两个字,他更不需要那两个字。即使他经历了那些,他也从未怨过谁、恨过谁;不论这个世道待他有多不公,他都永远用感恩的心来看这个人世,他活得要比任何人都洒脱。

邢畴自嘲道:“洒脱……可惜我做不到,我也不信有这样的人。”

无情一笑道:“你当然做不到,你不信也随你,这世上本就再没有人能做到像他那样了不起。”

邢畴听到这里,霍然大叫:“够了!你跟我说这些是想做什么,教育我!是,我做不到像你说的那个人那样,所以我有我自己的报仇方式,我要自己来替天行道!你管不着!”

无情冷笑道:“教育你?你想得太多了,就凭你,还不配。虽然这世上再没人能做到像他那样洒脱,但只要还有一点良心在的人,都不会如你这般任意滥杀无辜。替天行道不是你这样的行法;你要替天行道,我也要替那些被你害死的无辜之人,擒你归案!”

邢畴冷笑了几声道:“我知道大捕头你的功夫好,可你一个人也没有□□术不是?不妨告诉你,如果没有意外,关家其他钱庄的人现在都应该已被毒死。关家的人会死得慢一点,关敬当年在我家井水里放毒,那他怎么做我就就怎么做,我只不过要他一一偿还他的罪。无情,你是救不了他们的。”

他的话落,只听轰隆一声,传来一阵巨响。

邢畴面上微喜。

无情注意到邢畴的表情,蹙了蹙眉,道:“我是没有□□术,可是我也不止一个人。这是炸药的声音?”

邢畴无暇去想无情话里的意思,只是大笑道:“对,我提前放了炸药。马上,马上这些炸药就可以把出口炸掉封住,到时候我们就都走不了的。我本来不想死在这儿,可是无情你既揪住我不放,那我们就干脆一起死在这儿罢!”

无情的表情无波无澜,只是淡淡道:“可是出口还没有封住。”

话一出,一弹指,一枚暗器疾出。

匆忙间邢畴早有准备,头一偏避过暗器,随后他刚要回头说话,突感胸口被人一打。他猛然退后三步,才发现打他这一掌的竟是关敬!

关敬已脱离了邢畴的控制,并推开关玉,大喊道:“玉儿你快走!”

原来无情出的不止一枚暗器。

无情一招发出三枚暗器,而真正要出的暗器在于后两枚,解开关玉和关敬穴道的那两枚暗器,邢畴完全没有发现。

一条白影疾飞,便在邢畴还未回过神来之时,无情已将关玉拉到自己身边!

轰隆!

同时间,又是两声巨响,炸药的威力使得出口被炸到仅容一人出入。邢畴脱不得身,因为关敬缠住了他。邢畴的武功本比关敬高许多,然而此时此刻,关敬救子心切,招招式式,竟令邢畴一时间招架不得。

打斗之中,关敬高声道:“无情大捕爷!我知道我是罪无可恕,可玉儿他是无辜的,我求求你救救他!”

话刚落,气息一乱,人到底被邢畴打倒。

邢畴转过身来对付无情。

邢畴自认为自己不会是无情的对手,但他也不需要是无情的对手,他只须缠上无情一会儿,便可同归于尽!玉石俱焚!正在此千钧一发之际,洞口忽然飘下了一个人。

像是一片叶子,那人便宛如一片叶子一般轻轻地飘了下来,稳稳落地。

无情一见此人,大喜道:“三师弟!”

邢畴满脸不可置信,道:“追命!”

追命看着无情,微笑了笑,道:“大师兄。”

无情道:“你救关玉,邢畴给我!”话是对着追命在说,目光却是盯准了邢畴。

追命颔首,不过刹那间已拉着关玉直飞丈余,瞬息到了出口。随即他往关玉背后一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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