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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血被铁手看了一眼,哦了一声,就不再坚持,却小声地自语道,“你们不瞒大师兄,就瞒着我吗……”他忍不住说道,“我知道你们都不跟我说是为了我好。但这事是我干的,我既然做了事惹了大师兄生气,我就要自己负这个责任。”

铁手被说得一愣,呆了老半天,忽道:“对不起。”

他郑重地道歉,是因为之前只顾着冷血是自己的师弟,而且是唯一年龄比自己小的师弟,所以一直加倍疼爱他照顾他,有事都一力替他担下,却也忘了他还是自己的兄弟,他不该把他当小孩子,不该不顾他的感受就自己决定行事。

他笑道:“下次有事一定会跟你商量。”

冷血连忙摇头道:“二师兄你不用这样,我没有怪你的意思。嗯,对了,那个,大师兄他的气消了吗?”

铁手回想了想刚刚他们一起聊天时无情的笑容,道:“应该消了罢?”然后忽然又笑,“没事,反正还有三师弟呢,等明天他回来,逗大师兄开心的事还是他最拿手。”

追命很快就到了刑部,这时天还未黑。

朱月明胖乎乎的脸眯着小眼睛笑着,看起来很是和蔼,道:“崔三爷就是崔三爷,来得可真快。”

追命笑道:“朱刑总你找我,能不快点来嘛。什么事?”

朱月明将一卷资料递给了追命,笑道:“不是我找你,是蔡相爷请了官家下旨找你。你看看这个,这案子是官家指名要你办的案子。”

追命接过一瞧,眉头一皱,道:“十三名女子的连环奸杀案?相爷可真是让人敬仰,傅丞相的案子还没破呢,倒是管起了这个。”

朱月明道:“据目前的消息,凶手逃到了应天府,蔡相爷的意思是要你去一趟应天府抓人。”

追命道:“好,我明天一早就去。”

朱月明道:“蔡相爷的意思是,要你现在就去。”

追命道:“这么急?”

朱月明凑近追命,道:“他现在是恨不得把你还有令师兄弟们,全给支走呢。”

追命道:“我懂了。”

因为王小石的事,蔡京现在定然是恨自己四师兄弟恨得要命,偏偏又不能拾自己,便只能让自己累一累,多跑跑腿了。不过不管是蔡京是什么目的,那些女子都是无辜的,这案子追命当然必须要去,他道:“不过总要让我回去准备准备罢?”

朱月明直接从桌子下抱出一大坛酒,道:“崔三爷还要什么准备吗?”

追命呆了呆,苦笑摇了摇头,接过酒坛拍开泥封,闻了一闻,笑道:“果然好酒!行,看着这酒的面子上,我现在就去。”

第10章第10章

转眼开春,时间距追命离京已过去一月有余,到了正月又是新的一年。

五天以前,正是上一年的最后一天,这个万家灯火团圆的日子里,诸葛先生与铁手去了宫中保护圣驾。紧接着刚刚日落,传来了京城城郊发生命案的消息,冷血随即连夜赶去。虽说这已是习以为常,但想着一个月前大家还都热热闹闹聚在一起,本以为这次终于能一起过个年,结果才刚开春,就又只剩下自己一个人,无情忽然感到有些寂寞。

就像那天,追命离开东京到南京破案,突然地,没有一点征兆,连一个告别也没有。

无情推动轮椅从小楼到了神侯府,三剑一刀僮被他打发到外边玩儿去了。跟着自己忙了一年,这四个小孩也该上街到处转转,好好玩玩,总跟在自己身边是很闷的。

而他则要守在神侯府内。

这些天神侯府里的人很少,新年了人人回了自己家过年,只剩下少数几个单身汉子还留在府内。这种时候,神侯府是最容易被敌人入侵的。这么多年来,打神侯府主意的人可一直都不少。

不过没人担心。

因为有无情在。

有无情在,便没有任何人敢轻易闯进这座府。

无情已到了府中院落的一株老梅树下,树下有石桌,他拿了一瓶酒坐在那里自斟自饮。倒下第三杯酒,无情正要端起饮下,忽地树上一朵梅花悠悠飘下,飘到了他的酒杯之中。无情心念一动,那日和追命一起下棋时,那梅花也是这般飘到棋盘之上的;而那日刚好铁手还回到了家,他们四人又聚在了一起。

想到这儿,无情有些出奇地怀念追命了,没有他,自己一个人喝酒都是无聊的。而有了他在,气氛总是会比平时热闹许多。

正当无情以一种无比温柔的情绪想念追命之时,一只洁白的鸽子不知从何处飞来,无比温柔地落在了无情的肩上。无情看到这鸽子有些欣喜,用两根手指轻抚了抚它的羽毛,旋即取下绑在它腿上的小筒,打开筒口的封印,取出信来。

果不其然是追命的来信。

信里说原来那案子的凶手不是一个人,是六个人一伙但分散各地的,所以他忙了好久还是没能赶在除夕之前把他们全部抓捕归案。所幸现在终是把这六个人都抓到了,正准备押他们去沧州的铁血大牢,等他从沧州回来,再陪大师兄二师兄四师弟好好喝上一场。信里最后一句还说,那件事情他一直都在很认真地反省错误,大师兄你不生气了罢?

看到最后一句无情忍不住噗嗤一笑,他拿着信笺贴着鼻端闻了闻,有酒的味道。

他又是边喝酒边写的这封信罢,无情想。

不过就算是喝酒的时候写信,酒味也没那么容易染到信上,是他平时就喝得太多,整个身上都满是酒味,不知什么缘故,他碰过的东西,也就很当然地染上了。无情就这样拿着信,脑中浮想着这些奇怪的思绪,霍然间,他感觉到一点微响。

是感觉到,无情没有内力,但他的感觉比谁都要敏锐。

他立刻把信笺整齐叠好,放入自己怀中。

“谁?”

他道。

没有人回答,无情挺直身子,双手扣在轮椅扶把的机钮之处,这是作战的准备。

“来主人家做客,都到主人面前了,也不知道招呼一声吗?”

无情语音刚落,左前方的一棵大树背后忽地转出两个人来。一个穿着厚厚的毛裘,脸上有病容,身子十分单薄瘦弱;另一个是名女子,身穿红衣,显得她的人艳丽且带英气。

奇怪的是,这样两个完全不同的人,站在一起,却是让人感到十分的和谐。

更奇怪的是,无情看到这两个人,竟是怔了半晌,然后,他绷紧的身子,放松了下来;抿紧的唇,扬了起来,同时喜道:

“卷哥!二娘!”

这两个人当然就是:

霹雳堂,小雷门,雷卷。

碎云渊,毁诺城,唐晚词。

雷卷和唐晚词看着无情,脸上也满是笑容,两人拱手道:

“大捕头,好久不见!”

“大捕头果真好耳力!”

无情微笑,请两人坐下,道:“怎么大过年的,有空到我这里来?”

雷卷笑道:“就是大过年的才来,想着你们应该都在,结果没想到……”

无情笑道:“那你们不嫌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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