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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你在看什么?”

旋即亦举目一望,一家店铺立刻入了他的眼睛。店铺的横匾上,三个行书写就的大字:

“愁石斋。”

追命道:“听说这家店铺是不久前才开张的,一边卖画一边替人医治跌打,倒是很有些意思。”

无情道:“店主的师承,好像更有些意思。”

追命道:“你知道他师承?”

无情道:“只是猜测罢了。”稍稍停顿,才又道出三个字,“二师伯。”

追命有些诧异,道:“许师伯?”似是没想到这个答案,又向愁石斋望了望。

无情道:“蔡京在查他,我也不能闲着。他的那把剑或是刀,便是销魂剑和相思刀,黑面蔡家所打造的送于二师伯的兵器。不过,不论他是不是二师伯的弟子,此人和苏楼主的关系甚好,且这些日子为城中不少穷苦百姓看了病,我倒是敬佩。”

追命眼珠一转,道:“蔡京在查他?”

无情颔首道:“是。蔡京最近对他,似乎是很感兴趣。"顿了一顿,忍不住咳嗽了几声,继而将话锋一转,“你都吃完了?接下来准备去哪儿?”

追命身体即刻前倾,仔细端详着无情,道:“怎么了?”

无情摇首道:“老毛病,你大惊小怪的做什么?”

一股寒风呼啸而过,吹落树上枯叶。一片叶子飘到了追命的手上。追命两指一夹,一抛,叶子飞扬尘土。

这几日的天,实在是太过于冷了。

他叹了口气,道:“据我抓获的那伙人交待,他们中有一个人昨日去了孔雀楼之后就再也没有回去过。若那人便是偷包袱的贼,哈,那就有些太巧了。我想,先找到他再说。”话落,他即站起身,叫了一声,“小二哥,结账。”趋步到无情身边,又问道,“大师兄你呢?你这两天手头没有案子罢?接下来准备做什么?”

兄弟多年,追命任何一句话,无情都明了其中隐藏的意思,无非是担心自己着凉,想让自己回家歇着。无情信任追命寻人的本事,于是道:“那好,我回家等你。”

正在这时,店小二已跑了过来。追命拿出身上钱袋,还未将钱取出,一眨眼,无情抢在了他前头,摸出一串钱付了帐。

追命一怔道:“大师兄?”

无情淡淡道:“从昨儿到今儿,花了不少银子罢?我怕你再花下去,用光了没钱买酒,又来找我们诉苦。”

追命大笑道:“老楼的酒又不用买。”

说着他推动无情的木轮椅出了摊子,再和无情挥了挥手,转身离去。

找人对追命来说是一件再容易不过的事情,然而这时候的追命没有想到的是,人,他的确是很快找到了;找到的,是一具尸体。

尸体已然僵硬,只有一个很长很长的伤口。追命仔细地观察了一下伤口,应是昨日夜里被人用长刀所杀,但因在野郊,所以一直没有被人发现。

追命眯起了眼睛。

幽深牢房,当值的差役看着铁手,急得抓耳挠腮,欲言又止。

铁手温和笑道:“宁正这个犯人,我不能提审,是吗?”

差役吓了一跳,道:“不是……那个……”

自己敢说一个是字吗?对方是什么人?当今圣上御封天下四大名捕之一的铁游夏。自己凭什么不让他提审犯人?可是偏偏,还真有一个人特意派了亲信死守那个犯人所在的牢房,连自己都近不得那犯人的身,而那个人也是自己惹不起的。

当时小差役没什么所谓,现在却是吓傻了:铁手铁二爷想要提审的犯人,自己能阻拦?阻拦不了,会不会让那个人殃及自己这条池鱼?

铁手续道:“如果我非要见他,你会遭殃,是吗?”

差役怔了一怔,道:“这个……"

铁手道:“那我就不见了。”

差役一呆,显然是完全没想到铁手会这样说,吞吞吐吐道:“其实,我也没法去那个……”

那里有官比自己大的人守着呢。

铁手并未在意,笑道:“问你件别的事?”

差役忙道:“铁二爷您说。”

只要可以让自己不必得罪那个惹不起的大人物,回答什么都行。

铁手问:“是谁吩咐你,那个犯人,别人不能见的?”

差役有点犹豫道:“是傅、傅大人……"

铁手道:“傅宗书?”

差役点了点头。

铁手闻言沉默了一会儿,似在思考着什么,很快,他转身便要离开,只听后面差役又招呼了一声:“铁二爷!”

铁手回过去,差役张了张嘴巴,想说什么又没说。

当捕快多年,铁手最擅长的就是察言观色,一瞧对方神色,随即道:“你现在是在傅大人手下干事吗?”

差役叹了口气,瞅瞅左右,继而小声道:“也不是我愿意的啊。”

差役是才进公门不久的。亲朋都说进公门当差是份好差事,可自己刚一进了这公门,就被分派到傅大人的手下的手下干活,平时被呼来唤去,偶尔还得做点昧良心的事,滋味是真不好受。

铁手想了一想,道:“过段时日,我想办法把你调到我手下罢。”

大吃一惊,差役大吃了一惊。差役只是觉得铁手对自己的态度温和,让自己无防备,情不自禁发了些牢骚。可铁手竟然要把自己调到他身边?

自己有何本事,能得铁手二爷的青眼?

铁手并非为着对方何有本事,他只是看出对方的品行不坏,被分派在傅宗书手底下做事,是委屈了。这样怀着一腔热血进公门,却被浑浊官场磨去棱角的人,还有不少;既然如此,自己见着了,顺手能帮一个,是一个。

但铁手不知道的是,自己觉得平常的小事,却让对方顿觉心中一暖,已在心中暗暗发誓不负铁二爷的恩义。

出了牢房,铁手在回神侯府的路上,今日并未下雪,但空气里还是有不少寒气。

神侯府内,宁言正站着不知做些什么,只好把目光移向窗外看风景,看神侯府的松柏与梅树。

她是站着看的,因为她身旁的青年也是站着的。

青年站着,阅读着几卷册子。这册子都是各个州府前些日子送上来的所有案子的档案,近日无事,冷血一页页翻阅,查看其中有无疑点。只要档案有一点疑点,他便会重新彻查这件案子大部分情况下,那案子都会是冤案。

终于有丫鬟走过这里,忍不住上前悄悄在她耳旁说道:“冷四爷一直就习惯这么站着,姑娘你坐你的,没事的,随意些,四爷人其实很好。”

虽听得此言,但从小的庭训让宁言觉得,在别人家里做客,主人无论因何原因而站,自己总归不好意思一个人坐在椅子上。

正觉得不自在时,她竟忽听冷血的声音响起:“宁姑娘。”

宁言应了一声,回过头,只见冷血居然已坐下,冲着她道:“宁姑娘你坐罢,抱歉。”

冷血站成了习惯,站着对他来说反而是种休息,所以他站着的时候也没有去在意别人如何。直到刚才听到丫鬟的话虽是悄悄话,但他听到了,他才猛然发现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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