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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他推测最整齐的3号床位应该是属于对面说是吃饭,看上去更像是在分尸的冰冷少年,也就是陆棋然。两人沉默的进餐,周成彦也没想到要去搭话,陆棋然更不会主动和人说话,餐桌氛围反倒和谐。

回寝室后,周成彦惊讶的发现宿舍和他离开前大变样,房间干净整洁见不到一丝灰尘,他桌子上还放了一个小台灯,一只水杯,一个笔筒,还有其他东西,都是他打算等会去买的必备品。

“这……”

“我妈说打扰你们太不好意思,你的行李又不好私自整理,只能买些必备品道歉,”贺知过来不好意思的挠头,笑的时候露出他的小虎牙,“我不是生活废,只是她们实在太担心我,给你们添麻烦了。”

“没事,帮我谢过伯母,省了走趟超市。”这些东西不贵,周成彦暂时下,想着以后买点什么回敬。陆棋然桌子上也有一份,周成彦等着他说出反对的话,没想到他再一次出乎意料,安静的接受了贺知的歉礼。

看起来他的性格不像表现出来的那么冰冷。

另一名室友不久后也回来了,四人见过面,互相介绍一番,都是同个专业同个班级,今后也好互相照应。劳碌一天,没力聊天,各自洗漱睡去,周成彦将周文放到新的花盆中,也躺回床上。

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申请走读,他有周文,还有其他秘密,宿舍人多不适合,这里只能暂时住一下,长期还是要到外面租房。

他睡的舒服,林衣竹愁的睡不着。他一早就来到n大,抓着迎新的学姐拷贝了一份本专业新生名单,回到寝室一页页找过去,但是把纸翻烂都没找到周成彦,连和他同名的都没有,他心里升起不祥的预感,幸而想起高中大门上硕大的字体,确定周成彦确实是在这个学校,才没有愤而离校。

就是得想办法弄到整个学校新生名单,工作难度有点大。

第六十六章

晚上十一点,对面的窗户陆陆续续关灯,林衣竹端正的坐在桌前,昏暗的小台灯下越显眉目分明,线条硬朗犹如刀削斧凿。他微蹙眉头,用笔尖划过纸张一个个打叉排除,乍一看他的表情好像在用功学习,但把镜头拉进,能看到摆在他桌上的不是课本,而是几张名单。

他烦恼的靠在椅背上,揉揉酸痛的眉头:“有什么办法能拿到学校所有新生的名单。”

“学生会呗。”

“什么?”林衣竹下意识转身看向身后。

身后的人被他突然的转身吓一跳,后退几步:“嗯,不是你说谁能拿到新生名单吗,校学生会那里应该有。”新生名单涉及到个人隐私,一般不会对外公布,但学生会自主权大,负责迎新接送等任务,必定会有新生名单。

学生会?林衣竹沉思一会,回给他一个笑脸:“谢谢。”

“不用,我是说你能把台灯关了吗,刺眼。”

林衣竹看了他一会儿,想起这人睡在他对面确实会被影响到:“抱歉。”

“没关系,我感觉你一定可以进校学生会的,加油!”林衣竹高考状元标志性的脸不说所有人都认识,至少都瞄到过,作为室友,稍稍了解一下就知道他的成绩,对他崇拜的不行。

“谢谢。”但是他并不想进学生会,他为什么要去给自己找麻烦,学生会有名单直接去拿不就好了吗,不给他的话,那就借一下再还回去。

第二天没有课,上午开学典礼,下午由学长安排带领新生们浏览校区熟悉路程,林衣竹发挥他逃课的风范,依旧缺席。

班主任看着空着的位置,一点也不生气,反而庆幸花了点时间去了解状元的高中生活,拒绝校长让林衣竹当新生代表真是这辈子做的最明智的事了,天才总有这点那点的癖好。

但其实林衣竹缺席不是去玩,而是暗中盯着礼堂大门,发誓要找到周成彦。

天还没亮,他就早早的来到礼堂蹲守,不放过任何一个进入的人,他看着负责人提前到礼堂排,看着学生陆续到场,看着老师姗姗来迟,再看着几名学生偷溜出去,看着典礼结束学生按秩序离场,老师走在后面跟着离开,最后到门都关了,始终没有见到周成彦。

他从开始的兴致勃勃,甚至还幻想等会见到人一定要好好惩罚他一下,到后面仿佛被人抽了筋一样靠着墙,不知道哪里出错了,周成彦难道没来开学典礼吗。

“吱。”

“吵死了。”他狠狠一巴掌拍下,临到头放轻力道,只剩一根手指头敲到团子的脑袋上,小狐狸早就摸准了他色厉内荏的本质,对他又幸灾乐祸的叫了一声,把头钻回口袋,捋毛去了。

林衣竹最后看了一眼紧闭的大门,拖着沉重的步伐,一步一缓回去,等会问问别人学生会在哪。

周成彦来了,但他不是从正门进来,而是从侧门进来也是从侧门出去。礼堂后面连接外部有个方便工作人员搬运材料的通道,通道小,而且常年堆放杂物,很少有人走。林衣竹作为新生,没人带着,自然不知道这个地方。

周成彦和陆棋然是跟着一号床的陈贸一起走这个通道的,来的时候是为了避开贺知,而离开的时候人流太多,不少人都从侧门离开,包括周成彦。

狭小的通道站了三个人高马大的成年人,立刻显得拥挤,陈贸看了前后没人,压低声音开口道:“昨天我回来的时候在路上遇到贺知他那一家人了,她们有点事要我转告你们。”

“转告我们?”周成彦指了指他和陆棋然。

“对,他妈妈说很抱歉今天打扰到你们,而且今后可能还会时不时来。”

“以后还来?”贺知洗衣叠被拖地,做的也挺顺手,完全不是离不开家长的大小孩,怎么家长还要常来。

“是,实在是她们放心不下家中这个唯一的男丁,”陈贸敛表情,沉重道,“你们昨天看到的几位长辈是他家中所有人了。”

“贺家的男丁,无一例外全都因为各种意外提早去世,如今只剩下了贺知,她们不是忌讳家中只有妇孺而没有男丁,也不怕外人的闲言碎语,只是怕亲人一个个离世的感觉,见到了才能安心,”陈贸还能想起,昨天贺知妈妈说起这件事时苦涩的表情,那种憎恨老天爷却无能为力只能被动接受的沧桑,“我们以后在他面前也少点谈起这方面的事吧,得戳人痛处。”

周成彦看着陈贸,思考他刚才话中含义,不是战争年代,怎么会家中男丁一个不存,放在平时他只会觉得惊讶,但现在,他有不好的联想,贺知家会不会被什么东西盯上了。连陆棋然都盯着陈贸,似乎不敢相信他刚才说的话。

陈贸误会了,摇头道:“没有人会拿这种事开玩笑,相信她的话我们也没损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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