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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主……”

“既然你是专程来京看我,就没必要讲究这些规矩了,对了,平阳村还好吗?吴熊带信过来说村里也有些旱。”俞晨一边说着就一边走到一旁坐下,下人送上茶,又恭敬地退下。

杨文成进了府后就在观察府里的情况,生哥儿担心县主情况,临行前叮嘱又叮嘱,还说什么京城待不下去就回平阳村,杨文成当时实在不忍打击生哥儿,现在见了果然如此,单这府里的下人就对县主恭敬得很,而且府里并未因侯爷不在而慌乱,依然井然有序。

县主说话随性,杨文成也轻松起来,回道:“村里都好,虽然入夏以来雨水减少,不过也托了县……咳,晨哥儿的福,就算地里成减少,这日子过得也不比往年差,倒是晨哥儿你山上种的那些果树和其他树木,听徐大哥说,不及园子里的果树长势。生哥儿也想来京城看看晨哥儿,不过,咳,现在到底不太方便。”

说到最后,杨文成脸红了一下,俞晨看得哂笑:“我倒是笑了,你们现在还未成亲,不过日子也快了吧,没想到我赶在你们前面了。”

杨文成也放开笑了起来,谁能想到晨哥儿来京城后会经历认亲又被赐婚,那一场婚礼连青宜镇和平阳村的人直到他来前还津津乐道,仿佛一个个都亲眼看到现场一般,恐怕几十年后平阳村的人还会记着这些。

他又说了些村里和俞晨那园子的情况,以及县时新开的酒馆。

德昌县虽然雨水见少,但比其他遭难的地方好得多,虽然也留了些逃难的人,但如今的县令比前一任务实,早在有消息传过去就作了些准备,所以德昌县并没出现乱子。

扯了好一会儿话题,杨文成看上去比以前平阳村里还要稳重,到最后才抬头看了一眼俞晨:“其实我的来意晨哥儿应当听得知晓,难道侯爷到现在还未见人?我来的路上听说三皇子已经回京,却受了伤。”

侯爷失踪不见的消息传到平阳村,他阿父阿爹当时就慌了神,好在大部分村民得了县主的惠还是很关心县主的处境,村里说得上话的人家碰了个头商量要怎么办?因为遭灾通信速度慢,来去也不方便,商量到最后还是决定派个代表来京城看看。

俞晨摸着小白的头说:“我留你住两日再回去吧,这一路过来想必不比之前方便,放心,晋源会回来的,不过你们这个时候能来看我,我还是很高兴的,我让人带你下去洗漱一下。”

“好,有劳了。”杨文成见俞晨不愿意再说什么,知趣地说,他仔细看了俞晨的眉眼,想来侯爷当真无事吧,去年那样的情景最后不还平安无事,想来这一次也是。

而且路上也听说了陛下对武安侯府的处置,这时候有陛下护着英武侯府的吧。

送走杨文成,俞晨抱了抱小白的脖子,脸上的笑容淡了下去,低声说:“我看上去这么让人担心吗?小白,你说晋源再不回来,我是不是该去把他揪出来了?”

小白呜呜叫了两声,脑袋蹭蹭主人的脸,小白不要那人回来,那人一回来它晚上就不能留在主人房里了,呜呜……

入夜,俞晨在窗下书桌前练大字,在他坚持不懈的努力下,一手字虽比不得骆晋源这样自小开始练起的,但他自己拿起来欣赏了一下,放到前世绝对能拿出去参加书法比赛了。

不过再看了一眼后,还是随手将之粉碎了,重新铺开一张纸。

烛光摇晃了一下,俞晨手里的笔突然掉了下来,墨汁糊了一纸,可他却没有意识到,而是转身向后看去,门口出现一个身影。

“晨哥儿,我回来了,咳……”门口灯光下的黑影弯腰咳嗽了一声,在俞晨自己都没有意识的时候,人已经走了过去,将人扶住,却被他一把拥入怀中紧紧抱住。

俞晨没动,鼻尖嗅到各种混杂在一起的气息,尘土、血腥还有熟悉的药味,正是出自他的手,心神一动,这人身体的状况立即印入他的脑海中,顿时心里生起一股怒气,稍一用力就挣开他的怀抱,拎着他的腰带就将人打横抱起,几步就送到榻上。

“咳……晨哥儿……”骆晋源无奈地笑,毫无防备之下又被晨哥儿打横抱起了,幸好这次没人看到,好吧,没人看到他就任由晨哥儿处置了。

“肋骨断了两根,腹部有两道刀伤,背后有箭伤,就连这大腿都险些被什么东西戳个窟窿对穿了,好啊,骆晋源,你能活着回来还真是命大,你当你有几条小命够你这么折腾?说吧,到底怎么回事?不是被水冲走了吗?怎么又被人追杀了?谁下的手?”俞晨眉头竖起,眼中浮起戾气,对骆晋源也没好脸色,他就是这样将自己置身险境?

“晨哥儿,对不起,”骆晋源抓住俞晨的手,“你听我说,我不瞒你……”

“你先松开手,我叫人打水过来,先处理你身上的伤,你这一路马不停蹄地,伤口都崩开了。”俞晨发了一顿脾气,却也不能不管不问,其中的经过又岂是一时半会儿能说得完的。

“好。”骆晋源终于松开了手。

俞晨叫醒外间的杨柳,杨柳一听侯爷回来了,捂住嘴巴差点叫起来,侯爷终于回来了,套了衣裳就往外跑:“县主,我这就去打水过来。”

侯爷回来真是太好了,县主嘴上不说可心里却一直挂念着,否则夜间到了这个时候怎会还没休息,有几次夜里起来,他看到房里还有光亮。

屏风后,俞晨看着骆晋源脱掉身上的衣裳,后者有些不自在,可在晨哥儿的眼神之下不得不如此,现在才想起,晨哥儿之前看都没看到,就将他身上的伤一一报了出来,比他自己还要清楚。

这人比离开时瘦了不少,也黑了不少,当然身上又增加了不少伤口,说是之前帮佑德帝白调理了,这人又何尝不是,前段时间的调理都白了,当然要比他在平阳村第一次见到这人时情况好一些。

“进桶将自己洗干净再出来。”俞晨命令道,自己则抱起脱下的衣裳走出去。

骆晋源眼巴巴地望了一会儿,确定晨哥儿真的不回来了,不得不抬脚踏进桶里,扯动伤口忍不住倒抽了口气,可看看外面的动静,晨哥儿还是没回来。

直到洗好出来,才看到晨哥儿拿了药在外面等着他,骆晋源非常自觉地将自己送过去,交给晨哥儿处理身上的伤,这一路上都是他自己处理的。

骆晋源开始说起落水的经过和之后的遭遇,柳江两岸是他重点整顿地方,到了堤坝上才发现堤坝修建的时候偷工减料得厉害,根本经不住大水的冲击,他一边带人加固堤坝一边暗中调查官员贪污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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