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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子都不会浪,可以拿来剁碎了喂鸡,茎将表皮撕了可以掐了炒菜,顾晨回来的时候路过地里,跟徐夫郎说了声,中午掐点红薯藤再摘几个青辣椒炒着吃,辣辣的特别下饭。

顾晨也不是顿顿要吃得多好,去年的虾米被他用来熬了一锅海鲜酱存放起来,有时蒸上一锅米饭用酱拌饭吃,有时擀了面条用海鲜酱当浇头,至于小鱼干,早用油煎了给常郎中拿去当下酒菜了,邀上里正两人喝得有滋有味,就是闲了当零食吃也不错。

进了院子碰上黄宁,问他中午想吃什么他好做菜,顾晨说了要吃红薯藤炒辣椒,其他的让他看着办就是。黄宁看着顾晨进内院的背影暗笑摇头,嬷嬷以前跟他说过在大户人家帮厨的规矩,可他碰上的这个最好侍候不过,什么都能吃得有滋有味,更甭说自己的手艺都不比他差。

时了内院,顾晨向正屋前那棵树投去莫名一瞥,而后一如往常地向自己房间走去。

来到树下,这棵树与旁的移栽过来的草木不同,没被砍去多少枝桠,只是略作了修整,早早就爆开了新芽,这会儿已经覆上了不少绿叶。

顾晨突然对着树开口说:“出来吧,我不喜欢有人鬼鬼祟祟地潜进我的院子里,不管是什么目的。”

几息过后仍未有动静,顾晨可不客气地,伸手给了树身一掌,整个树就突然抽搐一般拌了起来,哗啦一下抖落出一人,以狼狈的姿态摔了下来。

暗卫:……

跟着卫衡巡视园子的黑子和小白,冲着内院的方向叫起来,卫衡神色一沉说:”快回去!“话音刚落,黑子和小白咻地一下冲了出去,卫衡在后面的速度也不慢。

黑子和小白不是被他服的,而是得了顾晨的命令每日与卫衡巡视园子,用顾晨的话说,将它们养得这么大也该发挥它们的作用了。

卫衡的神情说不上好,园子里突然多出一道陌生的气息,而能够躲过他和黑子及小白的察觉闯进内院的范围,功力只在他之上,到底是什么人?晨少爷能否对付得了。

即使明知对方功力比自己深厚,自己又受伤腿拖累身手大打折扣,可在第一时间还是毫不犹豫地向内院而去,他没忘了将军临走的交待。

教杨三儿习武的过程中总是听他说晨哥哥如何如何厉害,他只能从中判断出晨少爷力气大,因为杨三儿说起初郭亮做的靶子被晨少爷一箭射崩,但他认为孩子说话有夸大的嫌疑,说晨少爷与将军对战都没有输,这怎么可能?将军与晨少爷对练也不可能下得了狠手吧,将军将他派来足以说明对晨少爷的重视了。

掉到半空中的暗卫急促扭转身体,回头一看,身后地面上被射了个窟窿眼,掉到地面里差点都没站稳,额头渗出冷汗,多少年没尝过这种滋味了,差一点,这窟窿眼就戳在自己身上了,再也不敢小瞧面前的少年。

可眼中作留着余悸和震惊,不敢置信地低喃:”公子已经可以劲气外放了?!“他下坠的过程中突生警兆,急忙避开,果然一道劲气擦身而后击中身后的地面,之前暗九暗十与他说救了骆将军的少年功力深厚,此次来便存了试探之心,因为他无法相信一个在民间长大的少年,可以比他们这些自幼就受最残酷训练的暗卫还有厉害一筹,这才悄悄潜入这院子中想要暗中观察,却不料连一个照面都没打就被察觉,还险险失手于对方。

不,是对方留着手了,倘若对方继续攻击,他不知是否能躲得过去。

顾晨心生不快的同时也暗自得意,这是他根据从骆晋源那里学来的武学琢磨出来的攻击方法,正好可以用来遮掩他的异能。

对于武学内力来说,要达到劲气外放的程度必须拥有非常深厚的功力,便是骆晋源这等实力都无法达到,只能将劲气灌注在兵器中用来御敌。

异能却不同,一级异能便能能量外放,并能操控身周一定范围内的同系物质,用来达到攻击的目的,他将异能转化为内力便可以顺利实现,所以这才让前来的暗卫震惊得都无法保持暗卫冷漠的心态。”我以为现在该说的是你的来意,我以为上次你那两个同行会提醒你,我不喜欢有人乱闯。“顾晨低头看自己的手指,心里想的与嘴巴说的完全不一样,他想到了段誉的六脉神剑,自己也可以做到形似了。

来人露出少有的窘色,就是因为提醒了所以才会明知故犯,但既然输了又错了,认错的态度也非常好:”是我错了,不该硬闯公子的地方,此次来是受骆将军所托,将书信交给公子。“顾晨看了他一眼,终于将手伸出来,来人心里松了口气,连忙取出信送到顾晨手里,然后向顾晨行了一礼迅速离去,因为察觉到外面来人了。

就在他消失的瞬间,小白先冲了进来,然后才是黑子,随着小白越长越壮实,先天优势让它在总体实力上迅速超过了黑子,过去被黑子当成孩子照顾的小白,现在俨然成了黑子的老大了。

一白一黑冲着来人消失的方向叫个不停,卫衡是最后来的,什么也没看到,但也正因此对顾晨的实力估测又上了一个台阶。”少爷,是卫衡的失职。“卫衡同样直接认错。

顾晨在安抚小白和黑子,见状说:”与你无关,不必追究,是受虎威将军所托。“卫衡这才松口气,不是来历不明的人便好,虽然担心将军的处境,但还是尽守本分地退了出去,并将被顾晨安抚下来的小白黑子带了出去。

信封用火漆封住,顾晨边走边拆开信,抽出里面的纸张。

字如其人,笔锋内藏着锋芒,与顾晨自己那手狗爬字完全不同。

因为知道顾晨并不喜欢那文邹邹的一套,用词简洁偏向口语化,不说一目十行,可一眼扫下来,顾晨就停住了脚步。

信中解释了为何一直未能回来的原因,骆晋源一路追查,从那蛛丝马迹中竟然推断出,南蛮人及南蛮人勾结在一起的朝廷中人图谋甚大,现在尚不知是早早由诚王布下的暗线,存了即使自己图谋皇位不成也要搅乱佑德帝的朝堂,还是南蛮人另外早已搭上的朝廷中人潜藏得更深,一直隐而不发只在暗中行事,骆晋源担心这批暗中潜藏的人趁此机会对佑德帝国或是朝中重要人员出手,所以得到情报后立即赶去京城。

给顾晨的信件就是为了通报一下他的行踪。

顾晨笑了笑,运转木气,手里的纸张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脆化,手一捏成为一堆粉末扬洒在四周。

骆晋源有他放不开的朝堂以及有救命教导之恩的皇帝,与自己终究是两个世界的人,其实他觉得,两人成为朋友兄弟更加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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