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员。

而当自由民正在挣扎在圣殿的批判和每一次礼拜的宣传,外面庄园主人们早已经在疯狂地拉灌溉肥料,整个纳特皇城为此人流量更加剧增,在盛夏没到来之前就已经活力四射。当有人说皇帝的土地上,所有人都接到了用堆肥灌溉的命令,而更令人惊讶的是黑公爵的土地上,据说早已经每个人都吃得上香喷喷的、毫不掺杂杂质的面包了!

靠的就是那堆脏的可怕的粪便!

而这回那些庄园主之所以站出来,就是因为听说有一种叫做马铃薯的东西,在黑公爵的土地上得到了空前的丰,去年整个约克的冬天,据说根本没有人饿死!

这个数据对普通人的诱惑是十分巨大的,更别提那些庄园主人,他们在如同约翰逊那样,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吃过土豆泥和炸薯条之后,再听到这东西的产量,顿时就瞬间看到了背后可怕的利益。

《资本论》里有一句非常经典话,就是用来形容商人和资本家的本性的“如果有10%的利润,它就保证到处被使用;有20%的利润,它就活跃起来;有50%的利润,它就铤而走险;为了100%的利润,它就敢践踏一切人间法律;有300%的利润,它就敢犯任何罪行,甚至绞首的危险。”

平民们或许因为眼界所限暂时看不到这背后到底代表了什么,但是这群中层阶级瞬间就嗅到了这其中蕴含的巨大未来不但是给当权的、急于改革的约瑟芬陛下示好,更是为自己带来极其巨大的利益。

那些马铃薯的种植方法和种子,到现在都掌握在黑公爵的手里,虽然这东西未来必将普及,但是走在最前面的人,得到的可不是简简单单的一点点利益。

于是,就在马奇公爵还在和圣殿大肆抽烟嘲笑改革的时候,嗅到利益的商人们就已经把这件事情办成了经典营销案例。

这件事儿不但让亚历山大在陛下面前大大露脸,也让约翰逊先生和他的朋友们得到了一次参与皇家宴会的机会。

皇宫之中的宴会,通常是一般人根本无法肖想的存在,越过那道护城河走入城堡的第一道大门,对很多没落贵族后裔来说,都是一生都无法想象的荣耀。

约翰逊和他的朋友们在最荒唐的梦里面,估计才能梦到这个场景,可是这一回,因为他们完成的太漂亮了,于是他们之中表现优秀的人都拿到了可以走入那个大门的请柬。

马奇公爵安排的滑稽戏艺人还在为保守派的贵族在宴会逗乐,编造着关于渎神者和他们吃屎的趣事,他们都在城东的城堡醉生梦死,与雍容优雅、摇着羽扇的贵族女性调情,大口喝着最好的葡萄酒,痛斥“那些不信神的异类”,可是另一边,新贵们已经登上历史的舞台,只是此时他们每个人都战战兢兢,很多人都以为这是一生一次的殊荣。

连已经走入皇宫唐飞柳都未曾料到,对他来说这只是个任务,是想要阻止疾病、想要给这个时空带来点什么的一个努力尝试的过程。

而结果会告诉他,他所做的努力,也许能够得到比他自己那颗普通人脑袋能想到的更多更多。

就像是在资助查理曼医生的时候,唐飞柳压根没想过一念之善,却成为今日救下百万人的楔子;而他今日只是想带来一座漂亮干净的皇城,于是本该在改革之路艰辛半生,才能打下辉煌基业的纳特母狮约瑟芬大帝,竟然一步跨过了十多年的艰辛周旋,在这一年就看到了人民衣食无忧的未来。

那些老牌贵族和圣殿,原本还有十多年快活日子,与约瑟芬陛下斗智斗勇,互相拉扯保持一个微妙的平衡。

可是,爱德华悄无声息地发展出了一个资本雄厚、兵强马壮的约克;有他站在身后,约瑟芬和爱德华一直没告诉唐飞柳的是,她给唐飞柳的看似是个简单任务,可是一环扣一环,哪一环停滞,可能都是好些年的不得不政治妥协和平衡。

可是唐飞柳傻人有傻福,他一门心思只想好好做事,根本听不懂什么弦外之音,亚历山大也是如此,他看的比唐飞柳远,但是他只能看到那是他们晋升的希望,却没想到,那不只是他们这群人的希望,他们在日后的史书中,在这场舞会中,代表的新旧权利的交替,代表的是……大商人阶层和中产阶层,将会成为和老派贵族抗衡、乃至最终取代他们的力量。

这是时代的马车嶙峋驶过的信号,身在其中的,也许有人能懂,也许有人不懂,夹杂在这群人之中的聪明人,日后自当成为传奇人物,叱咤风云;而不懂的人,如今快快乐乐地四下张望,准备后半生随时对任何人吹嘘,也算是各人有各人的福气和缘法。

唐飞柳也是要参加这次舞会的,他原本只想穿着从约克带来的西服,但没想到,这一回爱德华却格外重视,甚至瞒着他早早地让皇宫最好的师傅做好了新的服装。

一套全白的西服。

如今唐飞柳已经长开了许多,也长高了许多,他原本身上那股子少年的样貌消失了一些,开始有了更为温润的模样,手长脚长,带着一种淡淡温柔又阳光的气质,金发变长了许多,爱德华痴迷那些头发,虽然不干涉,但是一旦留长,他就总是喜欢一遍遍轻抚那些金色的发丝,唐飞柳觉得爱德华已经足够像是痴汉了,因此总是会在夏季把头发剪短,这回因为霍乱而忙碌,此时头发已经可以扎起来。

那套白西装的料子是缎面的,扣子是简单的金底镶蓝宝石。用唐飞柳的眼光来看,这是一套穿不好就会让人显得油腻痴呆的衣服,对人类极其不友好。

不过这套西服真的很美,就是那种让人觉得会配不上这套衣服的自惭形秽的感觉。

但是当唐飞柳穿上之后,对着穿衣镜,他都没管外面的爱德华,自己把自己给看呆了。

镜子里面胡乱扎着金发的少年,穿着这套缎面的白西服,赤着脚站在地毯上,因为剪裁得体,显得腿又长又直,蓝宝石扣子衬着惊愕的蓝眼睛,有种禁欲却又冲突的视觉感……唐飞柳觉得他要不是纯o,今儿他可能得对着镜子节操不保。

“兰斯,你还好……”爱德华推开衣帽间的门,话才说到一半,就消了音。

唐飞柳看到了他跃跃欲试的表情,顾不得欣赏自己了,赶紧激动地说:“走走走,我们要迟到了,就这套吧!我们走!”

爱德华喉结滚动,被他拉了好几下,才顺势被拉出房门。

上了马车,唐飞柳才发现自己的蓝宝石领结都歪了,他埋头拉好了自己的领结,对着那硕大的金底蓝宝石领口看了一眼,心中哀叹……不过是晚宴,需要这么夸张吗?!

抬头看了看爱德华自己,万年不变一身黑,神干练、强壮又压迫感惊人。

唐飞柳咧嘴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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