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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索性单手托腮,撑着自己这就打起盹来。

她颈子歪着的弧度,在外面刚好能看见那雪白的肌肤,如玉一样的,站得远了些,光能瞥见一二,也觉是美。

走近了些,李显放轻了脚步。

他一身常服,一摆手,身后的宫女太监们都站了不敢跟了,走到窗口处,少年手里拿着的桃花枝就在徐的脸边扫了扫。

花香扑鼻,微风一动,还有什么撩了她的鼻尖,一睁眼,什么都没有,她闭上眼睛,换了个胳膊,继续打瞌睡。

后颈袒露在外,李显在窗外站了起来,又拿着桃枝点着她的肩头,他还学着猫叫,可对于他的声音太过熟悉了,徐一下坐直,将他桃枝抓了个现行。

睁眼间还有一瞬间的恍惚,李显这两年又长高不少,他双手都扶着桃枝,一脸笑意:“徐尚宫,你抓着朕的桃枝,意欲何为?”

徐见他身边也无旁人,更是站了起来,在他手上一拍,趁他因痛放手时,将整个桃枝都抢了过来,横了胸前:“现在,这是我的桃枝了。”

李显哭笑不得,才一伸手,桃枝便轻轻打了他手上:“别动!”

他只得背过手去,光是看着她。

徐伏在窗口,拿桃枝点着,让他退后:“说吧,陛下大驾光临,到底是为了什么?”

说话间,尚衣局有人出去见了李显,忙是见礼。

当着别人的面,徐也只得绕了内殿,走了外面去。

李显眼底都是笑意,见她上前福了福身,才是开口:“皇后身体微恙,这两日一直念叨着,让你亲自过去一一趟,给她调调香。”

徐抱了桃枝,笑:“这还不简单,叫个人来知会我一声不就行了,等着,我回去拿香料,这就过去。”

说着,将桃枝扔了过来:“花香还是自然才好,你把桃枝送了皇后,她一定更高兴。”

李显一把接过,站了殿外等着她,笑笑没有说话。

很快,徐背了香料出来,二人一起转身,走过之处,宫女和太监就跟了后面。出了尚衣局,李显还饶有兴致地抖着花枝上面的桃花,让花儿落了一地。

徐连称可惜,跟了他左右。

待花都揪没了,李显漫不经心地将桃枝扔了一边:“阿蛮,你可听说了,表叔回京了呢,他可有来找你?”

顾青城已有七八个月没有回来了,她当然不知:“……”

她爹和卫衡是先回来的,前几日得了李显的令,偷偷回去见了,赵家的那个宅院现在空着,从赵澜之离开京中的那天,她娘就搬回了徐家住,如今徐家的旧宅倒是翻修了一通,成了名副其实的将军府。

李显见她没有搭言,叹了口气:“原来我说什么来着,你及笄之后嫁了不就好了,我还得叫你一声小婶子,你说现在你多大,快十八了吧,估计我表叔热衷的那点劲头早就没了。”

徐回头看了眼,对着李显笑:“喂,你让她们低头。”

她眼底都是笑意,他一时望进她眼里去,头也未回:“站住,不许上前了,低头。”

身后哗啦跪倒一片。

徐回头确认了下,全都低下头不敢再看了,她这才了向李显,脸上笑意顿失,她几乎是跳起来的,一巴掌拍向了他的后脑勺!

力气大了些,李显踉跄着往前两步,差点摔倒。

徐追着他又是一脚,踢了他的后腿弯处:“你婶子还是你婶子,再说这样的话,腿打折!像这样……”

她抬腿要踢第二下,他已经跳远,笑得像个孩子似地。

徐瞪他,他笑嘻嘻地靠近了些,到她跟前了,又撞了她的肩:“怎么了,让我说中了,恼羞成怒了?嗯?”

她一举手,吓得他连忙抬起了胳膊肘对着她,一脸防备。

可徐只是到凑近了些,用压低了的声音低低道:“你还是多用点心到你的贵妃身上吧,皇后为何病了,你自己不知道吗?这两日是不是又跟新来的妃子玩一块去了?”

李显低眸瞥着她,也压低了声音:“这你也知道?”

他眉眼弯弯,一边肩头微斜靠着她,她躲开了去,往前走去:“你去哪里,哪里就是风尖浪口,想不知道,宫里都传遍了。”

他无奈地笑笑,眼帘微颤,又离她近了些:“你知道的,那些都是我不得不去的,走个过场,无非就是装装样子。”

她叹着气,无语地看着他:“这些话你还是对皇后说吧。”

二人走过御花园小天桥,后面的宫女太监慢慢跟了上来,徐走在前面,李显不知什么时候手里还抓了两瓣桃花,追着她悄悄扬了她的头顶。

走进承泽宫,李显快走了几步,追上了徐,到她前面。

她慢行两步,跟了他身后,二人默契十足,前面通传过了,朱雀和朱玲早早迎出来了,跟李显还有徐都恭恭敬敬见了礼。

往里走去,内殿里的宫女们侧立在旁,王韵躺在床上,头上还戴着额带。李显先走过去坐下了,回头指了指:“喏,徐尚宫来了,不是说要调香么。”

徐上前见礼,王韵泪眼朦胧地光只看着李显:“皇上,我浑身都难受,是不是要死了,嗯?是不是要死了呢!”

她双眼红肿,脸色苍白,真是一脸病容。

李显看着她,真是很无奈:“皇后怎么又说死不死的,在朕死之前,是不会让你有任何事的,朕说过的吧?”

王韵闻言又是掉泪:“可是我怎么觉得要死了一样呢!”

一掉眼泪了,李显顿时手足无措起来,拿了帕子来给她擦眼泪,王韵趁机坐起来,这就抱住了他,靠了他肩头。

宫女太监们纷纷低头,李显才一扶住她,她更是哭了起来。

徐在旁看着他俩个,默默走到香炉前面,坐了下来,她打开身后的箱子,刮着指甲,开始调香。

她给皇后调过无数次香了,轻车熟路。

前日,皇后就叫她过来了,当着她的面,又是哭了好半晌,问她怎么办,这两年多的时光,王韵时常叫她过去说话。

徐可受不得她的眼泪,直跟她说,宫里向来不缺心计多的人,也不缺眼泪多的女人,就是新帝也从小在尔虞我诈当中长大,所以,在他面前,可以耍心计,但是一定要带着真心的。在他面前也可以哭,一定是真情切意的,如果做什么都不对,那就抱着他哭,他总不会推开的。

回头看了一眼,果然,二人还依偎在一起,也是欣慰。

承泽宫的边门,一男子身形颀长,站在桃花树下。

他一身朝服未换,目光也远,身后的宫女洪福跪在了他的脚边:“姑娘每次来承泽宫都只能是做一件事,那就是给皇后调香,王爷什么身份,跟了一路了,不宜再前往了。”

二人本来是去尚衣局的,谁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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