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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是有一点想念,想知道更多一些,好更多想念。

难得的,徐凤白没有太过敷衍,定定地看着她:“一个死了的人,为什么想知道那么多呢?”

在小舅舅面前,她就更像个小孩子了。

徐叹着气,放心大胆地和他说着悄悄话:“徐和我说,她小时候睡不着,她娘就成宿成宿哄着她,我小时候怎么没有睡不着的时候,连个想她的空都没有。”

徐凤白不明所以地看着她:“活着的人就好好活着,不要想不在的人,你还小,日子长着呢,睡觉就睡觉,为什么要人哄?”

可能他不太明白一个小孩子的心,徐喃喃着:“有时候,是想有个人哄一哄的嘛!”

徐凤白想了下,饶有兴致地一拍桌子。

他走了一边书架旁,伸手取了一本书下来,回头对着徐招了下手,让她过去。徐见了赶紧站起来,跟着他走了里面去。

书房的最里侧,有徐凤白平时休息的内室。

徐走了里面,徐凤白让她躺下,他也坐了床边,然后翻开了书卷看了两眼。

徐新奇地看着他:“小舅舅,干什么啊!”

徐凤白略不自在地轻咳了声:“小舅舅给你讲个故事,嗯……等下。”

这是要给她讲故事吗?

徐赶紧点头:“好好好。”

“闭上眼睛。”

“诶?”

“闭上眼睛听。”

“好吧。”

“舅舅给你讲一个小故事,说春秋时候齐国的景公帐下有三员大将,他们的名字分别是公孙接、田开疆、古冶子,这三个人战功彪炳,但也因此恃功而骄,目中无人,后来景公忍无可忍,委派了晏子早日除掉这三个人,好消除祸患。晏子是谁呢,晏子,是齐国上大夫晏弱的儿子,后来成为了齐国的三朝元老,他很有政治远见,为此设了一个局。

他让景公把三位勇士都请了过来,然后赏赐给他们三位两颗珍贵的桃子,这三个人无法平分两颗桃子,晏子便提出协调办法让三人比功劳,功劳大的就可以取一颗桃。公孙接与田开疆都先报出他们自己的功绩,分别各拿了一个桃子,可古冶子认为自己功劳更大,气得拔剑指责前二者。

而公孙接与田开疆听到古冶子报出自己的功劳之后,也自觉不如,羞愧之余便将桃子让出并自尽。古冶子一看他们都自尽了,他对先前羞辱别人吹捧自己以及让别人为自己牺牲的丑态感到羞耻,因此也拔剑自刎,就这样,古冶子也死了。

这便是晏子二桃杀三士的故事。”

呃……为什么要给小孩子讲杀人的故事,他这是怕她困吗?

徐眨眼看着他,想了下,配合地拍了下手:“晏子好聪明啊,他只靠着两个桃子,兵不血刃地就除掉了三个人。”

徐凤白摇头,做了下总结:“不,真相并非我们所见,再珍贵的桃子也是桃,谁会为了桃子而在君主面前出尽丑态,谁又会为此自刎谢罪呢!”

徐蓦然抬眸:“说的也是,谁会这么傻那样自杀呢?”

当然了,她这么说也不对,徐凤白仍旧摇头:“不,也有可能自刎。”

这就有意思了,徐笑:“我不明白。”

她瞪大眼睛的样子好可爱,徐凤白没忍住,伸手轻抚了下她的小脸:“这只是个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的故事,人死了之后,故事就由不得自己怎么说了,人活着总有这样那样的无奈,因为有上位者,因为有想守护的人或者东西,,有些时候,有些人就会宁愿一死了之。等你长大了你就知道了,所以你娘她离开你也一定并非所愿,你要是想她,就好好活着,高高兴兴过每一天,她都看得见。”

徐似乎懂了点什么,又似乎没懂。

不过那都不重要了,她拉了小舅舅的袖子,闭上了眼睛。

“嗯,我好好活,小舅舅再给我讲个故事。”

“好,那小舅舅就再给你讲个故事……”

被人哄着的滋味,大抵就是这样的吧~

听着小舅舅一本正经地给她讲着故事,徐迷迷糊糊入了梦,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听见有人说着话,好像一口一个阿蛮似地,忽地就从梦里惊醒了。

坐起身来,屋里还亮着,像是晌午模样。

徐揉着眼睛,发现自己是在书房的内室睡着了,她身上盖着薄被,能听见外面地翻书声音,真的是有人在说话,花桂的声音断断续续地传了来,徐凤白偶尔才应一声。

“幸好……真是不幸当中的万幸,要不是那日你给赵澜之叫回来,他这时候肯定也头七了……”

“嗯。”

“一想到我们阿蛮差点就没爹了,我这心就忽悠忽悠的……本来就眼巴巴地盼着亲爹能一起过日子呢,你说要真一起出事了,阿蛮可怎么办哟!”

“……”

徐掀被下床,快步走了出来:“小舅舅,你们在说什么?我爹怎么了?”

花桂在桌边研磨,徐凤白似在写信。

两个人一见她出来了,面面相觑。

花桂立即上前,揽着她坐下:“好阿蛮,你爹回京了自然没事,别担心啊,就是你爹运粮那车队出了事,听说山石滚落,那么些人,都无人生还呢!”

惋惜之余,徐也是心惊肉跳。

原来,命运这种东西,从她再次醒过来开始,就早已发生了改变。

不管是天力还是人为,现在她爹活下来了,这便很好。

才心安一些,要多问一些,书房的门又被敲起了来。

花桂去开门,洪运就自门口揖了一揖:“赵公子求见,说是为了奔丧的事,想接阿蛮一趟。”

作者有话要说:打滚求藏求留言o()o

☆、第温良

第十六章

淅淅沥沥的雨丝又从天而降,推开书房的门,外面天色阴沉。

一听赵澜之来接徐去奔丧,徐凤白脸色顿变,他立即让花桂带了徐回去换衣服,徐还不知道怎么回事,问了花桂她也说不知道。

回了屋里,花桂给她找了素白麻布衣换上,又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悄悄给她揣了点干果,让她得空吃。雨丝点点,微风徐徐,这场秋雨来得悄无声息,实在令人毫无防备。

幸好雨不大,花桂打了伞送她去后门处。

一边走,一边还叮嘱着她:“虽然我不知道你爹让你去奔谁的丧,但是我瞧着这阵势,一定是很重要的人,你从小也没受过这个,到时候就只管听你爹的,让你跪你就跪,让你哭你就哭。”

徐点头:“我知道。”

花桂一手揽着她小小的肩头,还叹着气:“这鬼天气,还真是应景,下起雨没完没了了,今年可真是多事之秋,保佑咱们徐家每个人都好好的吧!”

徐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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