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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胡莽方才经历内乱,即便有奇兵之策,可后续之力无法支撑,只要□□不丢素城,就是得胜有望!胡莽不是人口众多之国,你们夺了他们的羊群,又掌控唯丽等朝廷大员,继续盘剥,胡莽亦是不战自溃。你立即想方设法让唯丽领兵作战,再派人日夜兼程,将机关之事告知逸景,让他早做防范。”

“好……我……我这就去……”

萧听雪急切切其喘息,也不及细想何岁丰所言,跌跌撞撞地便夺门而出,依计而行。

黑云遍布,天地无光。

顾小舞并未理会身后其余官吏的大呼小叫,疾步跑过曲折迂回的走廊,眼神所过之处,这皇宫之内似乎处处都是一片兵荒马乱,可回神再度细想起来,从侍卫到臣子,谁人不是如此。

那些堆积如山的奏章文书弱的经不起一场大火,可也强的几乎摧垮这一座座富丽堂皇的宫殿,便是顾小舞,也只能叹息一声,再痛恨自己脚步不能快一些。

这可苦了那一干追赶而来的其余官吏。

绛元的体力本该远不如兴主与和生,但是这位刚刚上任的吏部尚书大人却是在听得皇帝紧急传唤的时候,便从吏部一口气跑到圣书房,连侍从给她牵马抬轿都等不及,当真将这一干和生吓得魂飞魄散,个个以为顾大人这是要上阵冲锋了。

顾小舞不及解释那么许多,只是自顾自地奔跑着,直到圣书房门前,才缓了脚步,待得侍从通报之后,也不理会自己尚且凌乱的鬓发,抬脚就往内中闯去。

甘仪早到了一步,而皇帝高坐堂上,单手捧着茶盏,神情凝重,身后的小侍从几次想着将茶盏接过,以皇帝一时不慎烫上了手脚,可一见这房内如此沉寂的气氛,又缩回了角落里。

而后,皇帝轻轻地叹息一声。

顾小舞与甘仪对视一眼,看不透彼此眼中是何种算计可事已至此,谁还有心思算计什么呢?

“尚书怕是还不知道朕为何事传你来吧?”皇帝放下茶盏,抓起手边一份文书,示意身边的侍从给顾小舞递过去。

顾小舞猜得是荒城有变,也不嗦,接过文书便展开细读随后这偌大的圣书房,只留下她倒抽一口冷气的声音。

“这是何等机关,会有如此神通?臣……”

“朕与宰相亦是难以置信”,皇帝的声音听起来有些飘渺不定,也不知他是从未恐慌,还是忘却了恐慌,“可是在萧听雪将这个消息传来之前,朝廷确实到了荒城连接遭遇两次余震,半城已然陷入地下的消息。”

“依他所言,这不是两次余震,而是一次余震和一次机关发动?”

皇帝默然点头。

“此话可信吗?”顾小舞看了看甘仪,似在问他。

“逸景已然快马加鞭,前往荒城一探真假,但是萧听雪密报中说得言之凿凿……本想派人去寻谦则公主一探究竟,可就连谦则公主,也是人间蒸发了……此事怕是一时半会难以求证。”

顾小舞却说道:“还有一人,或可从她的嘴里得知其中来龙去脉。”

“谁?!”皇帝豁然将脊背挺直几分,双眼像是见了久违的阳关一般闪闪发亮。

“陛下可还记得,咱们还囚禁着胡莽的公主?那位公主师从胡莽一代机关大师韶严康,若是真有如此旷世机关,她的老师不应该不涉入其中才是。”

皇帝沉思点头:“事到如今,也顾不上避讳什么了。宰相即刻安排,好好问问那位公主。”

“是!”

甘仪与顾小舞匆忙退下,路上两人少不得通行一段,顾小舞便也不作扭捏,问甘仪道:“宰相以为,萧听雪所言是真是假?”

“此事可动摇军心,甚至关乎千万百姓,本相自然不希望成真……”甘仪停下了脚步,神色似有几分悲悯,“可这怕是……”

“何出此言?”顾小舞知晓甘仪不是那等凭感觉断事情的宰相,“难道大人还知道别的事情吗?”

“你可知道,逸景当初为何离开怀烈山庄,入朝为官?”

“他的二哥华景……”顾小舞神色立时变得阴沉可怕,“帝师华景,才高八斗,亦是通机关之法,我曾为逸景打听华景的下落,而后发觉他恐失踪于西北……”

余下之语,二人不言自明。

甘仪笼了笼自己的官袍,低语道:“荒城的守将不幸死于那机关中,令军侯也被重新打发去了荒城战场,还是快些找那胡莽公主,问个究竟吧。”

逸景的宁武大军被一封封加急文书催得星夜兼程就往荒城赶去,奈何宁武以步兵为主,便是拼了性命也晚了安戊三天,是故逸景到达前线同花辞树汇合时,安戊大军早已安营扎寨,在荒城与素城之间布置了防线,至少可让宁武大军休息一晚,真可谓是雪中送炭。

即便军士得休息,宁武大军长还是要马不停蹄地往太守府赶去,沿路巧逢花辞树,却得知了更为绝望的消息。

“这个行晟!他明明来到地面上,怎么又下去了!”逸景又气又急更兼悲痛难掩地骂道,“身为一军仲军,却不知保重性命,眼下生死未卜,这又该是个什么说法?!”

花辞树连忙指着地下一片漆黑,劝着逸景到:“荒城太守说了,当时行晟察觉荒城地下有异,似有通道纵横,想来也是发现了这一片地下之城,才决意一探究竟。”

逸景定了定神,仔细回想这萧听雪所传之信若是预料不错,这一片废墟之下,理当另有机关。花辞树显然也得到了消息,眼下正遣人放下绳索,去那废墟中一探究竟。

“可有进展吗?”

花辞树摇摇头:“碎石太多了,我让人好生清理一番,却只能看到道路两旁保存尚且完整的青石墙壁,其上青苔密布,想来也是天长日久了。”

逸景沉吟半响,将萧听雨传来的消息翻来覆去地好好回味一番,又问花辞树:“你可还记得,这机关,似乎为着胡莽骑兵留了一条道路,以便抢攻荒城?”

花辞树点头:“我知你想防患于未然,但是我们从未了解这地下机关,又该如何下手?”

逸景并未回答,反而转头对秦左奚道:“本官下去查看一番,若胡莽突然来袭,则请花军长代本官指挥。宁武诸人,若有不从,军法处置!”

秦左奚当即摇头:“不可!大军长!眼下无人知晓这机关究竟是何等东西,若是足以摧垮荒城,大军长此去,岂不是深入险境?稍有万一,宁武大军该如何是好?”

花辞树仪式言道:“秦左奚所言在理。”

“可也正是因为这机关至关重要,本官在惦念着早些探出其中究竟,以当真被杀得措手不及。”

“你有办法吗?”花辞树反问道。

“这地下之城,一则是为了重伤荒城,二则是为了骑兵突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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