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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想来往日在怀烈山庄对着成景也没有什么和颜悦色,长铭并未痴傻,脑筋一转便能猜得司福罗族中令有大事发生成景一向进退得宜,此事竟然令他不得不退步。

逸景虽然从不过问族中之事,但多少有所耳闻。

“族中早已有人不满现在的安身之地,时刻想着重返北疆草原,恢复昔日荣光。司福罗一族早已人才凋零,大哥为族人自相残杀,恐怕亦是如负千钧。”

长铭慢慢随着他行走,不由得叹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

回到住处,才推开院门长铭便对女儿想念得紧,也不等逸景将大门上栓,便先行一步往房里去。

逸景转过头,正待调侃长铭两句,便听得后院有人喊叫,两人不由得对视一眼,直奔声源而去。

“放下纯熙!”

“你又是什么人?”

两人赶到时,淑雅与淑泽早已一前一后将来人夹在其中,令其无处可去,可是那人手上抱着尚且幼小的纯熙,也令兄妹二人投鼠忌器。

逸景却是一眼就认出那人背影,急忙喊了停手。

“忘熙,不要伤了他们!”

“啊?”忘熙回头,淑泽与淑雅顿时一愣。

“可是他们要抢走纯熙。”忘熙把纯熙往上拖了拖,好让她睡得安稳些。

淑泽听罢很是恼火:“哪里来的无礼狂徒,闯了别人庭院还说主人是强盗!”

长铭上前,绕过淑雅,再从忘熙手中接过纯熙,对忘熙解释道:“是你突然闯入,吓到他们了。”

正这么说着,大军长的庭院中忽然呼啦啦地闯入一干军士,想来是听得淑雅的叫喊赶来救援,唯恐大军长的小女儿出了意外,回头都等着被下油锅。

逸景摆了摆手,让他们都退了下去。

“是吗?”忘熙也被这等阵仗吓了一跳,恍惚察觉自己似乎真的做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眼下不明所以地看向逸景,直到自己叔君哭笑不得地点头,才乖乖道歉,随后又咕哝道:“师父让我随意玩,也没告诉我会吓坏别人。”

“师父?你哪里来的师父?”逸景从未在成景的家书中听得此事。

忘熙偏着脑袋回了一句:“你不知道他吗?他说你喊他师兄倒是挺殷勤的。”

逸景扭头对长铭解释:“你的亲师兄,南宫煜麒。”

长铭恍然大悟。

“他人呢?”

“他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人,追出去了,让我在这里等着他回来。”

“那你们怎么会到这里来?”

“啊”,忘熙似乎想起起什么,道:“是父君说要寻个人暗中护送那个连熙一路来此,师父又正好说想见见你,所以我就跟着师父顺路护送着连熙过来了。

“一路可还平安?”

“有人想杀他,我拦下了”,忘熙说道:“杀他的人毕竟和我同族,既然没死人,我还是把他放回去了。”

就连淑泽和淑雅都察觉这三言两语中暗藏多少曲折过往,忘熙却是一派风轻云淡,像是一个从未知晓真相如何的孩童。

逸景叹息一声,打发那兄妹二人早些休息,自己拿起灯笼,去给忘熙且安排个住处。

“啪嗒!”

逸景出了门,甫一抬头,手中的灯笼便摔在了地上,火苗挣扎两次,终究只剩下一缕青烟袅袅,衬得面前这人如鬼如仙。

宽袍广袖,风华绝代,他的手上还提着那把削铁如泥的宝剑,衣角似乎还留着那年将军府的缕缕花香,长发半束散,头戴升龙冠,岁月之后,他的眉眼越发清晰地映在逸景的心底。

“参将大人?”逸景低声呢喃,缓缓上前了一步,才将手掌伸出又怕眼前这人如烟雾一般,经不起他一番试探。

男子快逸景一步将他扶住。

“逸景,好久不见。”

长铭闻声赶来,见了男子,亦是怔怔地愣在原地。

“师……师兄?”

一边的南宫煜麒见此,叹息言道:“去屋里说吧,这么些年,你们也该好好话别从头才是。”

ps:出场的熙字辈青年(连熙)和云卷山河的后传有关,这个人物的出现也意味着司福罗族内部的一些改变,甚至关乎到司福罗之后几十年的举动。(说的好像我有生之年会写一样)

第170章第一百五十九章悲欢离合

逸景:就当他永远地死去,也永远地活着吧。

宾主落座之后,左右无事的忘熙开始泡茶。

南宫煜麒见他将茶叶丢在杯中又要倒热水,便连忙站起身来,将他拍到一边。

“师父,不喝茶吗?”忘熙呆呆地问他。

难为南宫煜麒没有戳破他这惊天动地的泡茶之法,只是面无表情地说:“时候不早了,喝些热水就好,以夜半不好入眠。”

长铭却是玩笑道:“今晚怕是注定睡不着了。”

南宫煜麒看着那个男子问道:“颜晔,你受了重伤,不该轻易离开休养之地才是……”

他的话语还未说完,便见逸景不明所以地看着自己。

南宫煜麒只得放下茶壶:“他们怎么称呼你?”

“木易杨”,男子接过忘熙递来的热水,言道:“我有事来寻师弟……他曾入我梦来,告诉我他已是南荣行晟了。”

长铭下意识地看了逸景一眼,逸景却默而不语,像是一个自顾自沉浸在往昔回忆中半梦半醒的人。

“出了什么事?”

木易杨摇摇头,似是讳莫如深,言道:“待得我见到师弟再细说吧。”

逸景道:“眼下胡莽有变,他已然去了西北。”

木易杨看了逸景一眼:“逸景,你见了我,似乎也从容得很。”

“我原是以为你也死去了”,逸景长长叹息道,“但是偶然听得行晟说起往事,再看看长铭的师兄,也许死而复生不足为奇?”

“死者不可复生,我只是在烈火中幸存而已。”

逸景正想开口再问是否古来秋也安然无恙,但是听木易杨此话,便决意放弃追问,转而问道:“行晟知道你的事情吗?”

“自然是知道的,我不能让师弟一个人伤心才是”,木易杨理了理衣袖,又解释道:“世人皆以为我死了,行晟为我被人打扰也从不说起此事,并非有意隐瞒你……”

“无妨的”,逸景摆摆手,“换做是我,也当闭口不谈才是。”

“可我此来……怕是要对不起你与令军侯了。”

“这是何意?”

“我想带走行晟、辰盈,和他们的子女。”

长铭愣了一愣,忘熙也见到自己师父的脸色有些怪异,唯独逸景像是一个早已预料千年之后的先知一般,连头发丝都没有半分惊动,像是狂风也难以撼动的巨石之像,唯有眼眸中闪过的哀思,他开口道:“给我半个月时间,安排相关事宜。你这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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