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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好不容易东山再起,是万万不可能再同我们联手对付甘仪,你这样兴许让他为甘仪说话。”

“他理当为甘仪说话”,顾小舞甩手披上披风,“蓝莫一事,必定牵扯甘仪,虽然这点小伤痛并不能撼动甘仪如何,可若是甘标不为他说话求情,甘家兄弟如何壮大自己的势力。”

陆一川似乎了然其中关系。

“依你之意,是让皇帝看到兴主势力逐步壮大……”

“不错”,顾小舞点头,“陛下将你连升三级,不过是为了平衡朝中双方势力,如果不给甘家兄弟一些好处,你大理寺少卿的位置怕是难以长久,更会引来杀身之祸。甘仪始终是中书省宰相,我们若是没有皇帝偏爱,只能任其宰割。”

逸景便是前车之鉴。

“我知道了,此番审理,我定会步步为营。”

顾小舞颇为赞赏地点点头。

“新春临近,又到了百官朝觐述职的时候,待得柴瑾礼回来,传他见我。”

“看来你即将官复原职。”

逸景偏了偏脑袋,不置可否。

花辞树继续说道:“那你应该也知道,顾大人有意将你的卿子接回,安置在我安戊军中,做一个营副。”

逸景心不甘情不愿地点头:“我知道……在他赴任之前,我还有时间与他好好相聚吗?”

“半个月”,花辞树有些于心不忍地说道:“只有半个月……你有什么打算。”

“什么都没有”,逸景抿了抿嘴唇,“他早晚会有离开我的这一天。”

“也许李长铭并不想和你聚少离多。”

逸景不由得回想起往昔种种。花辞树所言不无道理,只要他开口,长铭必定愿意为了他拒绝顾小舞的安排,而成为一个每天在家中等候他归来的绛元。

这其中的原因又何必说问呢?

可逸景还是说:“我们有些相似……相似在于我们都不能阻拦一个绛元该去向何方……或者说,能阻拦他们的人,是不可能开口的。”

花辞树想起此生无缘的佳人,低下头,再也不愿言语。

包环站在行晟身后,看着涧河谷人来人往。或许是寒冬之故,他终是难以遏制地轻微颤抖,可又咬着下唇死死压抑,极为遥远的地方传来一声声的呼喝与哀嚎,他听得自己牙关碰撞发出断断续续的声响。

行晟忽然转过身来。

他顿时吓的险些昏厥,担忧是自己发出那些细碎的声音落到了行晟耳中,令他不悦。

“是不是冷了些?”行晟问他道。

幸亏北风识趣,适时而起,才给了他掩饰的借口。

行晟并未多说,而是抬手解下了自己的披风递给他,还未等他推辞,大理寺的衙役便押着蓝莫等人自远处行来,行晟也同崔树、陆一川两人信步上前。

“分明诬告!”蓝莫毕竟武官出身,便是带着手铐脚镣也可轻易挣脱两个狱卒,踉跄向着崔树扑过去,“这是楚广良所为,本官毫不知情,分明是行晟贪慕权位,铲除异己,诬陷本官!”

崔树下意识想要将蓝莫扶起,可方一挪步,便察觉身后灼灼目光。

他猛然回过头去,陆一川正忙于吩咐狱卒,而行晟他的眼眸中依旧是那波澜不惊,无喜无悲,并未因蓝莫遭殃而得意,也不曾因崔树难堪而冷笑,似乎这世间一切与他并无关系,连崔树都险些忘却他才是穷凶极恶之人。

崔树不由得打了个冷战,挥手让狱卒重新拿下蓝莫。

可蓝莫又一次挣开了狱卒。

“定是行晟联合逸景所为!”他又想出了另一种可能,“逸景必是对我仇视已久,才将行晟归于我第六营中!他自入我麾下以来,不需教授便能自通营长事务,这分明是逸景有意令他取我而代之!他们这是谋划多时!”

崔树愣了一愣。

行晟对身边的崔树道:“蓝莫负隅顽抗,拒不就捕,大理寺卿可需要本官再谴几人助你押送?”

“如此甚好”,崔树不痛不痒欣然答应,“有劳仲军。”

待得大理寺一干人等离去,秦左奚终于得以一见忙碌不休的仲军。

“太多了。宁武不过五千余人,六位营长,此番罢了三位营长,还有其他武官……”

“不必担心,我已指派其他人填上这些空位,宁武虽然五千余人,但是总能选出接任武官”,行晟的动作顿了一顿,又抬头看着秦左奚,似有迷茫地问道:“斩草除根,不总是这样吗?”

秦左奚忽然意识到,傅远平当真死去了。

留下来的,只有学着甘家兄弟那样以心狠手辣来铺就前路的行晟。

“大军长的屋子空出来了,有劳你寻几个人,从里到外打扫干净。”

“下官领命。”

秦左奚告辞出门去,恰好于通报的军士擦肩而过,在走下宣武阁的台阶时,他听得那个军士说:“宰相甘仪来访。”

他立时停住了脚步。

行晟似乎认为并没有遮掩的必要,连见了甘仪都是摆着官腔一脸假笑或许这也是最好的遮掩。

但是甘仪来的如此之快,其中定有蹊跷。

“本官听闻,仲军实乃天纵英才,才进了这涧河谷,便通晓军中事务。”甘仪有意无意地开口。

行晟不过是奉上茶水,彬彬有礼地回答道:“宰相大人见笑,不过是雕虫小技,在家中承蒙父君教导一二。”

“令军侯原为三军统帅,对此等小小事务也能上心?”

“三军统帅也好,一军之长也罢,无非是约束部属,令行禁止而已,其中多少都有相通之处。如宰相大人这般旷世经纬之才,若是领兵打仗,定能战无不克。”行晟的脸上始终是淡然的笑意,眼中也不过是平静的疏离,“下官还未知大人此番所为何来?”

甘仪动了动眉毛,放下茶杯,将门外仆役唤进门来。

“本相年迈,仲军就莫要说笑了,论治军之才,当属令军侯,论战略之才,当为古来秋。”眼见行晟并无任何异样,继而言道,“本相近日得一口宝剑,思来想去,还是仲军可当‘宝剑配英雄’,故而取来,送与仲军,还望笑纳。”

行晟连忙伸手一挡,“不可,下官不过区区仲军,不敢受宰相之礼,只得谢过相爷美意。”

甘仪并不在意行晟推辞,而是起身拿起仆役手中宝剑,细细观赏。

行晟的掌心不由得死死扣上了座椅扶手。

他认得那口宝剑。

“仲军何必急于推辞?不妨先行看过在说?”甘仪言罢便将宝剑抛给行晟。

行晟顿时察觉心头血流涌动,双眼发黑,连伤处都有着撕裂之感。

“此剑如何?”甘仪问他。

行晟的手指缓缓拂过剑鞘,低声言道:“这纹路大巧不工,看似随意而杂乱,实则似云似雾,似花似树,总是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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