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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支便是遗漏了,又为何不同本家汇合呢?百年时光,足够他们知道天下太平了。”

“你忘了孟千说过什么?那被焚烧殆尽的黄泉森林中,可藏着无数铁链枷锁,尸骨成堆。”

曲璃萤不敢多想这其中往事,不过甘仪三言两语,她便察觉毛骨悚然,耳边隐约听得冤魂啜泣,恶鬼哀嚎。

“下官这就让人继续查探……”

“不要查了!”甘仪阻止她,“往事如何并不重要,眼下当把力留着对付顾小舞。”

“大人!”眼下又有家中仆役来扰,“皇宫来人了,请大人即刻入宫,刻不容缓。”

“出了什么事?”甘仪心中隐有不安。

“那人并未说明,只是催着大人快些。”

“退下吧,本官即刻更衣前往。”

“请大人即刻入宫,刻不容缓。”

顾小舞同陆一川相视一眼,问侍从道:“可是发生了何事?”

侍从面有犹豫,左顾右盼,显然欲说还休,顾小舞便谴退周围人等,到了侍从面前。

“圣上雷霆震怒,此事十万火急。”

“可有消息?”

“是……下官打听到……是……是胡莽的公主出逃了……”

“!”

顾小舞身形不稳,向后一步踉跄,将自己桌案上的茶盏一并打翻,手指被滚水烫得水泡骤起,侍从一声惊呼,慌忙四下去寻凉水。

“逸景必死无疑……”顾小舞忍着钻心疼痛咬牙说道。

“我死定了……”逸景神情麻木地看着面前浑身发抖的是侍从,低声言语道。

“大军长……这……”侍从苦心劝道:“事情或有转圜的余地,有顾大人在……”

“你不懂。”

逸景轻飘飘的一句话,让侍从乖乖闭嘴。

“一切都来不及了……”

甘仪差点就能搞死逸景了→_→

第126章第一百一十九章亡羊补牢

顾小舞:给你们示范一下什么叫曲线救国。

“说的天衣无缝,实则漏洞百出!”

“砰!”

墨砚擦着逸景鬓角而过最终摔在身后,原本华丽高雅的官服亦是沾染了浓墨,顿时令逸景落魄不堪。

天子尚且怒发冲冠,对逸景一通数落更是严厉。

“还真是多亏了你自作聪明,不停更换守卫人员,终于让她有机可乘!你倒是说说,她若是来了皇宫,是见还是不见?!她要求出兵,是帮还是不帮?!数年经营,毁于一旦!莫说那胡莽的公主天子聪颖,怕也是你推诿的借口!”

“臣不敢推诿,但凭陛下处置”,逸景深吸一口气,平复心绪道,“请陛下听臣一言,或有余地挽回……”

“朕不想听!”天子拍案而起,“休得诡言狡辩!你从实招来,是不是故人情谊令你心慈手软!”

“臣绝无此等念头!还请陛下听臣一言……”

“闭嘴!”

甘仪终是不忍继续拖延时间,上前行礼道:“陛下,眼下事态紧急,应尽快将那位胡莽公主重新囚禁,逸景纵然有千般罪过,也不宜在此时追究,陛下可将其官罢职,监侯审,另择他人去寻胡莽公主。”

听得甘仪此言,天子气急败坏地端起茶水一饮而尽,这才恨恨地坐回宝座。

顾小舞见机道:“不如令逸景再去抓她,若是有负圣恩,便将他革职处死,若是尚可挽回,便让他戴罪立功。”

“侍郎此言差矣”,甘仪轻蔑道:“犯下如此罪过,理当处死,若是他再度失手,岂不是令国家两难,一个参将的生死,如何同千万军士,边境安危相比?”

“倒真是难为宰相大人深明大义。”顾小舞轻哼一声。

似乎是做贼心虚,甘仪心中猛然一顿,立时了然顾小舞此言何意。

“宰相”,天子并未留意堂下两人剑拔弩张,而是急切问道:“依你之意?”

“让花辞树去。”

“花辞树?”天子犹疑道,“他比起逸景怕是更不可信。胡莽公主是谁的女儿,你当一清二楚。”

逸景暗中握紧手心。

“臣自然知道,可是陛下,放眼朝中,聪明才智,武艺超群者当属花辞树,眼下令军侯重伤不便行动,其余将领便是赶赴此处也少不得十天半月,臣恐届时悔之晚矣。但请陛下想一想,若是花辞树是那罔顾国家生死之人,谦则公主又如何能远嫁胡莽?他当初带走了谦则公主,却又中路折返,一来一回,难道没有时间强占了公主殿下?便是这两人结为君卿,朝中尚有其他皇室绛元可劳途远嫁,先帝如何舍得为难自己的女儿?”

天子长叹一口气,挥手道:“宰相所言,不无道理。将逸景监候审,即刻传召花辞树。”

顾小舞同逸景对视一眼,又看了看愁眉苦脸的皇帝陛下,轻轻地摇了摇头。

“真是流年不利……”行晟痛苦地扶住额头。

“胜败乃兵家常事,如何至于如此?或许圣上不过是心头怒火,等寻得了胡莽公主便可转危为安……”楚广良小心翼翼地道理一杯茶水给长铭,低声安慰道。

“比起能不能寻得胡莽公主,圣上怒火难消才是将大军长置之死地的利器。”行晟开口道。

“行晟!”楚广良低声呵斥,以眼神暗示他顾及长铭心情。

长铭却出奇冷静,就像是夏日的烈焰之后余下阵阵寂寥的秋风,他问行晟道:“此话何解?”

“唯圣上握有生杀大权,待此事传出,甘仪必定召集手下蜂拥而上,多方弹劾大军长,借着火上浇油,令圣上痛下杀手。”

“有办法吗?”长铭一阵见血地问道。

行晟沉默片刻,复而起身取剑,对另外两人道:“我去寻顾大人,你们在此等候。”

“我也要去!”长铭连忙拦下行晟。

“不行。”行晟断然拒绝,“你是营长,又是大军长的卿子。现在盯着涧河谷的眼睛只多不少,现在冒然动作,岂不是让大军长雪上加霜?”

“可我什么都不能做吗?!”长铭加重了声音,颇有训斥行晟的意味。

“你自大理寺牢狱出来之后,做了什么吗?”行晟反问道,“维持宁武现有的平静,就是你最大的功劳。”

长铭没有应答,转身回了屋后。

“连大军长所言都置之不理?”行晟诧异道。

“兹事体大,圣上今日……”顾小舞亦是惋惜道,“逸景虽有补救之法,可也只能说与花辞树,便是指望花辞树公正无私,在事成之后愿意美言几句……”

“怕是大军长活不到那个时候。”行晟坦然说道。

顾小舞不得不点头。

“可有办法再拖延一些时日?”

“你有办法?”顾小舞反问行晟,“可想而知,明日圣上桌案上之弹劾奏章少不得铺天盖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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