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逸景哭笑不得地把人揽到自己面前:“那我不生气,今晚你也别回去了?”

不要怀疑甘仪的实力,戴仁和连逸景都骗不过还想骗甘仪,太年轻啊太年轻~~~但是戴仁和说的话真假掺半,甘仪也无迹可寻,顾小舞也就不在乎这扯谎是不是天衣无缝,反正甘仪都是要捅甘标一刀的。

第93章第九十章良辰吉日

长铭早起换上喜服之后,便觉得自己一副人模狗样。平日里都是一袭黑衣,如今换了这般鲜亮的颜色倒是哪哪都不对,终于在出门之前抓住谷粱以晴难为地开口问她自己衣着是否得体。

谷粱以晴郑重其事地将人从发冠看到鞋面,最后不明所以地回答道:“没有哪处不得体,这样的营长也是玉树临风啊。”

长铭讪讪地“哦”了一声,谷粱以晴看他神情别扭,豁然开朗道:“你不会是到了成婚时候还害羞什么吧?早干嘛去了?大家都知道你们两趁着大军长无事可做都腻歪到一块去了……唔!”

即便屋内只有两人,长铭还是一把将谷粱以晴捂住嘴。

“小孩子怎么都不学好呢!”

谷粱以晴掰开她的手掌说道:“还不让人说句实话了?!再不出门大军长可该睡着了!”

“可我还是觉得哪里不对……”长铭窘迫地左顾右盼,然后故作聪明道:“一定是因为我没带着天下飞霜!”

“卿子啊……”谷粱以晴苦口婆心地问道:“为什么你成婚还要带着刀啊……”

等在大堂的逸景并没有睡着,而是看了看门外,走了几步,细数庭院中枯树就抽了几根新芽,转而问身边的秦左奚:“他的喜服改短了吗?不会还是长衫,出门就摔了?”

秦左奚不耐烦地将他从自己面前推开:“改短了改短了,下官都见过了您就不要担心了!”

逸景又走了几步,又看了看门外,连新芽都懒得再数便问身边的欧文倾:“难道他是不带刀都不能出门了吗?”

闾丘尔阳趴在赫连轻弦的肩膀上翻了个白眼,插话道:“下官惭愧,今天没带药就放您出门了,这神神叨叨的。”

“哎,别闹大军长了”,蓝莫提醒道:“七营长来了。”

喜服虽然朴素了些,大红绸缎,金丝银线,流云纹饰,大方简练。以往随意绑缚的头发如今规矩束冠,那双通明的双眼褪去所有冷意,见了逸景反而别开视线,看得逸景心头又痒又爱,或许是这满堂喜色所致,衬得长铭更为温和俊美,逸景的目光也随之柔软几分。

“挺好看的。”逸景悄声在他耳边说。

逸景似乎并无变化。有人言说大军长此番当真判若两人,少了不怒而威,多了平易近人,可这对于李长铭而言,只要不是与宣武阁相见,逸景对他素来如此,不过是今日婚礼降临,更显得他人逢喜事神爽。

三拜之后,该是请宴宾客,送入洞房。

听着众人围观起哄,长铭亦是觉得面红耳赤,楚广良早已笑眯眯地凑上来,问两人道:“那还可以闹洞房吗?”

逸景皮笑肉不笑地看他一眼:“你敢吗?”

众人一片哗然,远处的行晟无奈地同辰盈相视一眼,给自己儿子端来一碗鸡蛋羹。

“不准成婚!”一声怒吼自堂外传来,众人心中猛然一惊,暗想何人如此胆大妄为,纪流丹与成景皆是皱眉起身,长铭却是面色一变,双眼寒意森然地看着洛江红闯进堂来。

“你怎么能和他成婚?!”洛江红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将道上一干人等抬手推开,眼看就要逼近长铭,为逸景伸手拦下,只得怒发冲冠地叫喊,“你根本不喜欢他,如何能成婚?”

话音未落,他便嗅到了逸景与长铭二人身上彼此气息交缠,难分难解,想也知晓这两人定然是夜夜亲密才有如此浓厚气息,又一次开口斥责长铭道:“就因为他标记了你,你就跟了他?这何其荒谬!”

“丧家之犬,还不住口!”逸景高声呵斥,满堂噤若寒蝉,“未经本官允许,何人胆敢放他入谷,视本官何在?!还不将他乱棍打出?!”

众人听闻便一拥而上,洛江红倒是声嘶力竭地骂道:“谁敢?!就凭你们这等品阶也敢不敬上官?!”

“好!”长铭挥开逸景挡在他身前的手臂,上前冷冷说道:“本官亲自动手!取我刀来!”

谷粱以晴将天下飞霜上前一抛,为长铭稳稳接在手中,旋即抽刀出窍,眼中杀意凛冽,刀刃横于洛江红颈边,只要洛江红再敢动作,就是自寻死路。

“李长铭!”洛江红周身发抖,瞠目欲裂,似乎再多言语,连嗓子都要咳出血来,“你将我狠心抛弃,妄想同另一个兴主幸福美满,难道就不知道于心有愧吗?”

蓝莫与柳叶东两人不明所以地面面相觑,南荣行晟已然怒极拍桌而起。

“擅闯宁武,冒犯上官,出言诽谤,已是重罪难逃,和须七营长亲自动手!还不将此人扔出去!”

一干人等被行晟这一声唤回神智,群情激奋地将洛江红拖拉而出,气势汹汹,像是出了这大堂就要将人大卸八块。逸景拍了拍长铭肩背,才令长铭平复几分,再度刀,成景出来安慰他道:“这等无耻之人,罪不容诛,大哥自当上书圣上,治他一罪,你莫要为这种人坏了心情”,说着以眼神示意楚广良,后者立时意会,喊了一声“送入洞房”,众人连忙笑容满面准备恭喜祝贺,不料又生变故。

“洛江红!”又是一人气急败坏地追至堂前,衣裳凌乱,血迹未干,“你这是什么意思!我的妹妹是你的卿子!她即将临盆你却如此行径乖张,将她气得腹痛早产!难道就不怕有所闪失吗?!”

来者正是高世晋。

听得他一席话,洛江红大惊失色,慌里慌张挣开军士狂奔离去,而高世晋还留在原地上气不接下气,眼睛一动,斜眼死死盯着长铭。

逸景将长铭护在身后,讥笑道:“高大人,还不返回看看令妹?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洛江红也逃之夭夭,你岂不是急火攻心,活活气死?”

“你……”高世晋意图痛骂两句,可又心中担忧,终是甩袖而去。

“铃”

逸景才关上房门,便听得身后传来一阵清脆的声响,竟是长铭一把将头冠扯下弃之于地,原本束好的长发,顿时有些毛糙杂乱,连忙将人拉到凳子前坐好,再取来梳子为他拆下头发,仔细梳好。

“别生气了,若是你过的苦难,那等断脊之犬何来今日这般出离愤怒。”逸景轻声说道,“怨我的不是,若是加强部署,严令要求,他便不可闯入涧河谷……”

“这如何能怨你呢?他只要拿出官位品阶稍加施压,军士不可不让……”长铭说着,突然转身,抱住了逸景的腰腹,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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