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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伤或死,而下官手足无措之时……不知是否心有鬼祟,自觉那人恨意滔天……”曲璃萤思及往事,额上汗如雨下,再低头看向手掌之时,才知晓自己身躯尚且微微发抖。

“本相知道那片森林,本是司福罗一族宝地,其中多有诡异,入不得反,于林中刺杀你之人,怕是预谋跟随。”

甘仪偏头去看自己在夕阳昏黄之中身影颀长,蓦然觉得其中升腾出另一人的样貌,再一眨眼,一切归于静谧,他甚至怀疑是否天道报应,又或者只是做贼心虚。当他对着曲璃萤说出“预谋跟随”,那不寒而栗似乎于两人之间心照不宣。

曲璃萤镇定心神,继续说道:“下官料想不是,若有预谋,杀手死士不该无所察觉,而同行者皆尽遇难,不该另有杀手藏匿其中,幸而逸景及时相救……若是当真尾随下官,以那人之武艺,怕下官再难报答相爷厚意!”

“那个人也在其中吗?”

曲璃萤想了想,猜及他话中深意,便如实点头。

“逸景自有气度,明白大局为重。”甘仪目光中闪过一丝寒意。

逸景不会去揭发顾小舞干的坏事的,他们本来就是盟友,顾小舞也不是智商不在线的人,重要的是,如果他有这个念头,还没踏出门口就让顾小舞活埋了。他很清楚顾小舞为了利益什么都能抛弃。

第88章第八十五章峰回路转

长铭:来人!把礼留下,这个老流氓叉出去!

逸景被削去军长一职,按律不该再居住于原宅邸,故而他也不需他人为难,自行动手拾家中,搬往别处。

秦左奚听闻此言急忙将他拦下,只说是不必如此翻来覆去的麻烦,想来是料定了逸景早晚官复原职一事,然逸景坚决辞让,言道于礼不和,被迫关心部署的七营长只能带人前来一并帮忙搬家扫地,回到自己书房之时,也时刻不早,便想着沐浴更衣,早点歇息。

涧河谷每间房屋中皆通温泉,去劈柴烧水的麻烦。

长铭恰恰解开衣服泡入水中,还未将筋骨舒展一通,便察觉肩后有一双手掌为他按压肩背,活络血脉,好生享受了两下才发觉有些不对。

“呀!”

逸景被他这一声喊也吓得不轻。

“行晟这走路不带声的功夫你是什么时候学来的!”

逸景袖子半卷一派潇洒地半蹲在温泉边看着他,人畜无害地说道:“大概是七营长对我不设防备,所以并未察觉。”

这话听起来似乎很有道理,方才他的触碰并未让长铭反感而更添几分安定,长铭也因此反应稍迟但是长铭还是说了他一句:“不要脸。”

逸景挑了挑眉毛,也不反驳,对他招手道:“七营长过来,让下官为你搓背。”

长铭终于想起他正是沐浴,逸景就这么没皮没脸地闯门而入,惊吓得本想缩起身体,又猛然记起,此处温泉,热气氤氲,他在水逸景在岸,应当视之不见,这又瞪了逸景一眼,不但没有靠近,反而远离逸景几步。

然后他被逸景一把拖回。

逸景的手指施力有度,两三下便让长铭赖在温泉边上不肯挪动,拨弄着头发对他说道:“你若是哪天被贬为庶民,去王城开个医馆,给人捏腰捶腿,当真是全家不愁了。”

“我在别人身上按过来摸过去,你乐意吗?”

长铭难过地发现自己没办法愿意,只能忍痛自断生路。

“说起来,你怎么到了我这儿来了?”

“翻墙来的。”逸景诚实交代。

“翻墙?”长铭好像被惊醒一般,猛地一拍岸边,“你还真是胆子不小,我隔壁住了个谷粱以晴,你这爬墙被她抓到,脸都不认就要把你打得龇牙咧嘴。”

长铭已经开始想象谷粱以晴发现自己痛打前任大军长的表情。

没想到逸景却摆出一副迫不得已的痛苦神情,捶胸顿足说道:“下官这也是穷困潦倒,那屋子许久不曾有半分人气,四处都是寒冷刺骨,下官这一把年纪哪里受得了这等痛苦,只好来求自己营长给条活路。”

“惺惺作态”,长铭说着嘴角就是狠狠一抽,“好生给本官揉肩。”

长铭终于是睡过去了。

迷糊之中他察觉到那双略有冰凉的手将自己抱起,待他重新睁眼,逸景早已为他穿着亵衣,安置床上,轻轻吻着他的嘴唇。兴主的气息轻缓地降落而下,将他笼络包围,那时的感觉仿佛置身云端,静谧而祥和。

他似乎知道逸景将抚摸他的肩膀,胸口,小腹,大腿……然后是……

长铭猛然自床上弹起,因一时的动作过于猛烈而于逸景头颅相撞,疼得两人各自惊叫,长铭趁着逸景揉脑袋的空闲还不忘缩回床角。

却又突然发现这个下意识的动作未过于伤人。

他和逸景之间,不止于床第之事,更是标记在身,两个人的最亲密也不过如此但是那天的痛苦令他恐惧难言。

逸景目光在他身上略一停顿,又故作不在意地笑道:“我不过吓了你一次,你居然要吓我到死。”

长铭默默地蹭回他身边,没想到逸景却是取来被子让他盖上,自己从床边起身,放下帘帐。

“时候不早,快快休息吧。”

“你不留在这儿吗?”长铭将帘帐掀开一角问他。

“我得回屋里守着,今晚秦左奚怕是睡不好觉了。”逸景苦笑道,突然想起了什么,自一边取来一个长形匣子,双手捧着交给长铭。

“这是什么?”长铭觉得那匣子有些眼熟,接过之后打开一看,顿时呆若木鸡地坐在床上。其中静卧一把银制长刀,镶金嵌玉,华美异常,正是当初成景谴女儿慕熙为逸景送来的那把银刀。

“成景大哥领族人于花城安定之后,听闻西南一带有一习俗:诞下兴主的人家,在兴主可婚娶那年铸一把银刀,交由他佩戴在身,遇心仪之人便将刀赠出,若是对方点头下,则两家就此结亲,而银刀归配偶好生保管。”

长铭掂了掂手中的银刀,小声问道:“这刀价值连城,你当真赠我?”

“难道还等着别人赠你?!”逸景惊恐地反问,“别人家恐怕也没我司福罗一族如此财富,这刀不可谓不沉重。”

“……如果兴主要同他人成婚,这刀是不是要送给别的人?”

“确实如此。”

“那除我之外,这辈子没人能见这刀了。”说着长铭死死抱着银刀扯下了帘帐,倒床就要睡,还不忘喊逸景为他熄灯。

连长铭本人都不曾料想到,此言一语成箴。即便几十年后,子女几番好奇,劝他莫要小气,都不曾于他生前得见这把银刀。自其死后,无他陪葬,唯有此刀与一柄天下飞霜,长伴千年。

“这是何物?”、

甘标瞥了一眼桌上两封书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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