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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只是轻微擦伤,暗自松了一口气,又要翻找药箱给对方上药止血,被赫连轻弦一把挥开。

“你干什么呢!就两道皮肉伤,我站得远远放箭,根本无恙,快去营长那处!”

“哦……哦!”闾丘尔阳后知后觉地背起药箱,拔腿追赶七营长而去。

长铭转过一处街角,便匆忙停下脚步,这一急一缓余下雪地上两道深脚印,随后身形一转,随手挥刀,身后追来的几人被削去半个脑袋。他也无暇细看,以短刀刺入墙中,借力翻身一跃上墙沿,前赴后继者陡然失去目标不知所措,而他自己于墙上折返,落于他们身后,同赫连姐弟前后夹击一举击溃。

终于换得片刻宁静,长铭顿时察觉手臂上一阵撕裂痛楚,不得不无力依靠于土墙上,方才得以喘息,那边闾丘尔阳匆忙赶来扶他坐于雪地之中,有条不紊地为其查看伤口清洗包扎。

“伤口不浅,却也没伤筋动骨,加之并未显黑,银针也无异状,看来没有中毒,过些时日便无妨了。”闾丘尔阳还不忘安慰几人。

长铭点点头,垂下的一缕缕头发糅杂了鲜血又为冰雪侵袭,这一晃一晃犹如细鞭一般,击打脸颊生疼,他试图动一动手臂,却发现衣服早已贴到身上,只怕再行撕扯又要掉下一块皮肉,还是莫要自找苦吃的好。

“我自无碍,还请先生与赫连轻弦同往,查看七营其余人等伤损。”

“下官这便前往,营长小心提防。”

也许从长铭偷出洛江红的印鉴那天起,就为顾小舞今后的胜利奠定了基础,但是这次的案件是顾小舞与甘家兄弟三方交火的重要转折点,因为顾小舞彻底领悟了一个死人与一个生者的隐藏目的,死去的那个人叫苏盛意。

苏盛意不是好人,顾小舞不是好人,甘仪不是好人,逸景不是好人,行晟不是好人,好人不可能在朝廷立足这么长的时间。

第83章第八十章君子协议

行晟:逸景你个禽兽放开李长铭那个禽兽!

长铭:呼噜呼噜~

“一个不留?再无活口?”曲璃萤再一次问道。

逸景闭了闭眼,低声惋惜道:“宁武已经打开迷城城门,眼下桓城太守谴人搜寻其中……疯癫者太甚,本官只得下令杀之,若是问罪,作逸景一人过错。”

曲璃萤冷冷看他一眼,不作应答。

“两箱乌草如何了?”

“交由医官们处置了,眼下草药可以维持,这些晚几天再发放百姓。”

逸景知道其中深意再过几日便是圣上祭天祝祷,祈求风雪暂歇之日。

“既然如此,有劳大人多多心,此处已不需其他乌草,本官也理当返回迷城军营撤去围城之兵。”

然而待逸景返回迷城军营之时,七营长方才兵归来,这一眼望去何止是狼狈不堪,就连形势最好的赫连姐弟都少不了浑身浴血,衣裳凌乱,若非七营长身量稍矮而眼神冰冷,他都分不出谁是李长铭。

逸景也不忍再有繁文缛节,只是让大家各自清理,早些休息。

“我当真没想到,遇上这么一群疯子,尽管全数歼灭,我们也人不人鬼不鬼。”赫连轻弦摇摇头,接过闾丘尔阳递来的布巾,尚未给自己洗净面容,倒是把手上的百道千机擦拭干净,令闾丘尔阳不有些吃味。

“莫要轻视这些疯子,原本是军旅出身,强身健体不在话下,若非他们癫狂失智,加一参将统一调度,恐怕七营也……”

赫连轻弦起布巾,无可奈何地点点头,因懒于动弹,将布巾抛了回去,闾丘尔阳又将之洗净,还不忘看一眼他手上焕亮如初的□□,才将布巾递回。

令他没想到的是,赫连轻弦又将□□擦拭一次,全然不在乎自己何等邋遢。

“你……你如此在意这□□?”

“那是自然!”赫连轻弦理所应当答道,“这□□称心顺手,我着实喜爱。”

闾丘尔阳闷声扭头道:“岂不是军中早早传遍,说你同大军长另有暧昧!”

“你说什么!”赫连轻弦自床上一跃而起,“谁在胡说八道!你如何能偏听偏信,我一年见不到他几次,我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就勾搭上了!?你就因为此事来质问于我?!”

闾丘尔阳被这般一惊一乍吓得目瞪口呆,再一细想这其中言语,不由得笑容意味深长:“你是担心我信以为真?”

赫连轻弦下意识点头,陡然发觉略有不妥,又急忙摇头。

那边的闾丘尔阳早已心花怒放,险些将一盆血水都端到赫连轻弦的面前,在对方怪异的眼神中才发觉这行为过于失常,这才讪讪放下木盆凑到赫连轻弦身边去。

“你的营长可是告诉我,平息谣言的好方法,可是用事实服人……”

“啊?”赫连轻弦不明所以。

“大军长,六营军士皆尽回营,并无遗漏。”

逸景对蓝莫点了点头,说完了安排部署一事,他又似乎想起什么,问蓝莫道:“上次你为行晟邀功,本官都忘在脑后了,现在才想起此事……他既然助你安抚军士有功,与宁武中也有些时日了,不如令他连晋两级如何?”

蓝莫只是惊奇地点点头,正待应答称是,大军长却已经会心一笑,而后愧疚道:“是本官记性不好,先前分明答应你了,却又自己忘记。”

“下官不敢”,蓝莫忙道:“下官代行晟谢过大军长。”

长铭烧了一盆热水回到自己营帐,没想逸景早已于帐中等候了。

“大军长可是有什么吩咐?”

“没……大军长就是来喊六营长兵回营而已,眼下已经无所事事了,所以来看看你。”逸景眨着眼睛说道。

长铭哭笑不得,最终翻了个白眼,将水盆放到一边,逸景已经将火盆拨弄,助他卸去身上厚重衣裳,直到只留亵衣之时才看得浑身血迹。

“不是我的血”,长铭解释道,“我并未重伤,不然早该躺下了。”

“可有其他伤处?”

“手臂上有,不过已经清洗上药,并无大碍,只是衣袖连通血迹被冻在胳膊上。”长铭伸手给他查看,逸景顺手接过,以热水轻轻冲洗,直到其上冰雪消融,才缓缓将袖口撕开,见长铭手上一片青紫,好像一个早已死去的人,两人却毫无知觉地将;另一边袖口也一并撕开。

“伤口深吗?”逸景动作轻缓地拆下绷带,以布巾蘸了热水避开伤口小心擦拭,“疼就跟我说。”

“不疼。”长铭笑了笑,将逸景推道一边,转身拉上帐内简单的屏风,分隔自己与逸景,再将水盆搁在屏风边上方便两人不越屏风便取水。

“我需要更衣,你帮我将天下飞霜清理干净,别再起了锈尘。”

逸景手脚慌乱地接过长铭迎面抛来的天下飞霜,再回神时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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