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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中便传来消息,侍御史曲璃萤弹劾吏部尚书,借补充国库为名头,施裁剪官员之法,暗中受贿赂,败坏朝纲,罪不容诛。

长铭不由得好奇道:“虽然将甘标和高尚书挑拨离间,但是他毕竟是吏部尚书,曲璃萤当真能将他一击致命?”

逸景笑道:“曲璃萤是当朝有名大才子,当年高中状元,文采斐然,辞言犀利,弹劾无数大小官员,莫有不成,何况甘仪随后就领着文武百官齐齐上奏,甘标已然不会救他了。”

长铭咂舌,见逸景自文书中翻找出其中一份,递给长铭:“顾大人叹服她文章,还找人抄录一份,给本官送来共赏,你大可看看。”

“……钱财万万两,珍宝何穷尽,国库财政山空如洗,贪官污吏堆金积玉,贫国富己,良田千里,何愁富不可敌国?怀才者流离颠沛,庸碌者忝居其位,此乃官吏无德,社稷之祸。圣人体民生之苦,尊而为俭,将士报天子之意,攘凶除奸,无人不敢呕心沥血,为求天下安乐不歇。今有吏部高尚书,宫殿之间衣冠君子,朝堂之下禽兽小人,假天之名,公为私用,罔顾国库民生,借机中饱私囊,党同伐异,大权独揽。国库不加一毫一厘,屋中不少一金一银,得尚书整饬吏治日,江山奄奄一息时……”

长铭看得冷汗直流,深深呼吸一口气,说道:“圣人见了这奏章,只怕也要暴跳如雷了,当下国库空虚,却有人捞的盆满钵盈,如何能忍受?”

正是言谈之时,文继传来消息,圣人已经将吏部高尚书革职为民,抄没家产,永不录用,而甘仪借机上书,严查贪官污吏,还朝政清廉,百姓富足,凡抄没之家产,一律充于国库,圣人欣然应允,立即擢升顾小舞为吏部侍郎,连同御史台曲璃萤主持此案。

甘标回到家中,才察觉自己惊出一身冷汗。

“此番当真是万幸,没想到甘仪还有这一番动作,若是大人当初直接出手参与其中,恐怕现在……”顾小舞在一边故作担忧道。

“别说了”,甘标不耐烦挥手打断,“现在怎么办?你和曲璃萤……”

“大人放心,下官自当照顾我们的人,只是少不了要牺牲些无关紧要的人物,不过大人可要当心,让他们莫要给下官任何贿赂,下官这才好处置。”

甘标思虑良久,终于将信将疑地点点头,咬牙道:“顾大人可小心些,莫要伤到自己的女儿了。”

“下官理会得。”顾小舞低头行礼。

随后几天,但凡上门寻顾小舞送礼请客之人,都被她二话不说抓捕下狱,短短半个月之内,同曲璃萤接连查抄数名官吏家产,居然得解国库燃眉之急,当真令人瞠目结舌,圣人亦是龙颜大悦,多加赞赏。

“朝中贪官污吏自有人去清查,只是军饷一事,倒是得问问大军长该如何处置是好?”顾小舞愁眉苦脸地问道。

“眼下想来难有战事,不妨将一部分低级军士遣返回家,多些耕地粮食,在职者也能吃口饱饭,大人以为呢?”逸景顺手将茶杯递给长铭。

“大军长何以认为近年无战事呢?”

“南蛮之国尚且需要休养生息,北疆自有白祥影戍守,自可高枕无忧……而胡莽之国……”逸景神色黯了黯,说道:“自有谦则公主周旋一二。”

“谦则公主……”顾小舞似有所思呢喃道,长铭却是不明所以地望着这两人,却也不好插话,顾小舞旋即点头答应:“既然如此,就如大军长所言,四海无战事,衣食有饱足,便是许多人心中所愿了。”

逸景轻笑点头:“大人说得不错,对于老百姓而言,根本不在乎王侯将相锦衣玉食,只希望一家人四菜一汤而已。”

顾小舞坑甘标这一把主要在于让甘标知道吏部尚书趁着大裁员的时候了不少银子并且甘标没份,于是吏部尚书挂的时候,甘标也不救了,况且钱这么久,也是铁证如山。

吏部尚书的女儿是和生,和洛江红成婚了。

长铭申请不去见洛江红和当初逸景没有再去睡别人一样,发现自己喜欢了谁就不舍得委屈谁。

第67章第六十五章失言无度

长铭:你还记得大明湖边被绑架了小绛元吗?

两人出了顾小舞家中,文继驱赶马车前来,正欲登车离去之时,忽而见一女子迎面缓步而来,细看正是曲璃萤。

“甘相有命,把这个交给大人。”曲璃萤自袖中取出一个小木盒子,上前交与他。

逸景同长铭对视一眼,满腹猜疑地将其打开,随后双目微瞪,神色动容,问道:“这如何在你们手中”

长铭伸头看去,盒子中正是一对翠玉,成色差强人意,雕琢堪堪入眼,红绳老旧,玉上积灰,似乎过去了许多年岁,令这无情之物也沧然老去。逸景这般反应,想来这玉定是另有意义,长铭并未开口,而待两人细说。

“那日查抄高尚书府邸,在角落翻找出来的,甘相扣下了这一对翠玉,令下官送来。”

“宦海沉浮,身不由己,想来当初若非迫不得已,他也不会如此……”逸景低语呢喃,转而问曲璃萤:“为何不送还花军长”

长铭心头咯噔一跳,不想此物牵扯在花辞树身上。

“甘相说,逝者如斯,岁月差池,当年花军长不得已而为之,感怀于心,莫要睹物思人……也没什么不好……”

逸景抿了抿唇,将那一对翠玉小心藏于怀中,同曲璃萤行礼告别。

两人各自缄默坐在车内,听得马蹄轻响,人声嘈杂,长铭几次意欲开口,又见逸景有缅怀之意,终究不忍打扰,默然悄声出了车外,留逸景一人深思。

“七营长!”车外突然传来文继撕心裂肺地呼喊,逸景陡然回神将一对翠玉随手掷下,掀帘看去,文继已经急忙勒停了马匹,伸手去扶喘息不止的长铭,逸景见他;脸色惨白冷汗不止,亦是手忙脚乱。

“这是怎么了?!莫非是有旧伤复发?!还是身有顽疾?!文继快快驾车去寻大夫!”

“哦……哦!”文继这才愣愣回神,抬手正要扬起马鞭,却不想长铭伸手拦下,对他与逸景勉强宽慰笑道:“我没事……只是莫名觉得心悸头晕……”

“你素来身体强健,如何心悸头晕?!”逸景不等他辩解,又催文继驾车寻医。

长铭摆手一挥,长长呼出一口气平了喘息,脸上终于回了血色,转而问已经道:“大军长难道全无觉察?”

逸景先是一怔,继而面色凛然,文继正是不知他二人所谓而迷惑之时,听得北风呼啸之声顿起,风雪袭来,隐约可见其中一抹血红,他眉头一皱,顿时知晓为何长铭会心悸头晕。

风中夹杂着血腥腐朽,另有多个兴主刚烈之气,尚在思量莫非是兴主厮杀之时,又嗅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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