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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大人若是有急事,尽可传信本官。”

顾小舞回望一眼长铭庭院,才低头行礼道:“顾小舞对他亏欠良多。”

“没有什么愧对的”,逸景摇头道:“战争需要牺牲,只要顾大人能掌权天下,得见绛元入朝一事,我等心愿足矣。”

战后理当由各位营长整理战损表上交大军长,蓝莫自然不例外,然而六营事务确实不少,加之大军长外出,他尚且要暂代大军长职权,眼下已经忙得连水都喝不上,只能谴许业宏先依样画葫芦写好战损表,自己再来修改。

然而出人意料,许业宏不消多少时候便将战损表交了上来。

蓝莫一目十行浏览之后,拿去一边的毛笔在文书上圈圈点点,嘴里还不停告知许业宏:“这里措辞不当,还有这里,你怎么把数字写错了?这处……”

一连几处失误,许业宏连忙辩解道:“营长明鉴,这战损表是行晟教下官写的!”

“行晟?”蓝莫知道这个名字,令军侯府的大少爷,最近才从七营调来六营。

“是啊。”

蓝莫起毛笔,瞄了许业宏一眼,淡淡道:“漏洞百出,但是修改一下还是可以用的。”

“谢营长夸奖!”许业宏忙不迭行礼。

蓝莫待人退下之后,自己出了房门,去寻行晟,倒是对方见营长到来,很是诧异,却依旧淡然行礼。

“许业宏交上来的战损表,是你教他写的?”

“下官鲁莽,还请营长恕罪”,行晟乖乖告饶,“确实是下官为许大人书写,怕是难登大雅之堂,然而许大人愁眉不展,又纠缠下官不休,下官实在无法推辞,下官但凭营长责罚。”

蓝莫却是释然一笑,上前扶起他,言语恳切说道:“确实有些不足,但瑕不掩瑜,只是许业宏为什么来找你?”

“莫约是因为下官父君长年行军打仗,他便以为下官对这些东西烂熟于心。”

蓝莫拍拍他的肩膀,将手上的文书交给他,安慰道:“本官做了批示修改,你照着誊写一遍,便送去给大军长吧。不需在意,一回生二回熟。”

行晟似乎喜出望外,双手接过文书,连连点头答应,等蓝莫转身离开,他将文书入怀中,依旧是那个波澜不惊的青年人,正要举步返家,没想许业宏从背后追上来,亲昵地搂住他的肩膀,得意喊道:“行晟!”

“怎么了?这么高兴?”

“方才我把自己写的战损表交给营长,他说我写的战损表也算是出类拔萃了!”

“是吗?”行晟喜笑颜开道,“这可当真是一件好事,看来营长当真有意栽培你做营副!”

“怎么会呢……”这回换成许业宏笑容腼腆,行晟也并不戳破,随手拉过六营其他几人,说什么好事又来,怎么说都得开个小灶庆祝一番。

几日之后,大军长终于返回了涧河谷,行晟正要出门将战损表交给逸景,却见萧听雨慌里慌张地进门来,说事关长铭,要他马上随自己走一趟。

“怎会如此!”

行晟到了逸景房内,一眼就看到长铭神态安详面容狰狞却血色全无地躺在床上,他丢下战损表便扑倒床边,才握上长铭的手,陡然发现体温偏高的绛元眼下四肢冰冷,若非脉搏微弱,只怕逸景说长铭已经死去,行晟便要落下泪来。

逸景上前,轻拍他的后背,让他且不要慌忙,再同他细说从头。

“所以,眼下虽然退烧了,却昏迷不醒?”

逸景哀恸地点点头:“我不敢将他留在令军侯府,恐消息走漏,连累侯爷,只好带回家中,让听雨照顾他。”

“他会昏迷多久?”

“不知道……”

“不知道?!”行晟声调猛然拔高,上前扣紧逸景咽喉,一边的萧听雨急忙上前来劝架,他才愤愤手,“至少也要有个估计的时间吧!难道要他长睡不醒吗!”

“他脑后遭到钝击,大块淤血,大夫实在不能断定他何时能醒转!”逸景一把挥开行晟的手臂,自己却无力地跌坐在凳子上,目光涣散,就好像他也痴傻了一般,“我的伤心,又怎么会比你少啊!”

这一声嘶吼,令萧听雨掩面转过身去,暗自垂泪。

行晟深吸一口气,将所有悲痛吞回心中,声音含糊地问道:“营长的官凭和印信呢?”

“在我这里……他便是知道如此,赴死之前将这些都交给我,又担心甘仪察觉,才自毁容貌。”逸景一字一句,字字泣血。

“不要说了……”行晟黯然道:“不要再令我难过了。我只等一个月,若是他还是醒不过来,我便辞官远走,寻我南宫师兄带长铭走,一定有办法救他的。”

“你的师兄有办法吗?”逸景上前两步,抓住行晟手臂祈求问道。

“正是因为师兄不擅医道,我只能期望长铭在一个月能苏醒”,行晟绝望说道,“当真无法,我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就这样沉眠几十年……”

作者有话要说:

有毒气体:其实就是一氧化碳_(:3」∠)_

大家不要担心,下一章长铭就醒了by抱着一锅狗血的尧商商

这里注意哟,挂掉的大理寺卿唐连是在长铭案子中接手上线的,是甘仪的人,也就是甘仪直接谋杀支持自己的官员。

评价许业宏:抢走你的成果还要在你面前装逼的人。

南宫师兄叫南宫煜麒,头号装逼犯,在第二十五章神出鬼没一次。

第53章第五十二章失而复得

系统:您的【挂比长铭】已下线,您的【傻比长铭】已上线。

“范燕已经被擒,重新押送回大理寺了。”

顾小舞点点头,伸手拾起剪刀,将烛火剪得更明亮一些,随后将剪刀和满面疲惫一同放下,对陆一川说道:“你为本官传话范燕,他一家老小的性命都握在本官手中,公堂之上,让他自己一口咬死是私人恩怨所为,没有任何人指使。”

“这案子当真不再查下去了吗?”陆一川锲而不舍地问道。

“真相不过是权力的工具,所以真相如何?重要吗?”顾小舞惋惜地看着他,“这次事件甘标也说了,是崔树背叛了他投靠甘仪,是谁杀死唐连恐怕不难推断,可这又如何呢?本官忧心,此事再不了结,甘仪便要将你们一一剪除,我们连东山再起的力气也不会再有。”

陆一川只能心不甘情不愿地点头。

“我们现在该如何举动呢?”

“从朝中大臣,到宫内侍从,一律装聋作哑,不起任何事端。皇宫之中,若是圣上提及了逸景,让咱们买通的侍从美言几句就好,莫要做多余的事情……甘标那边最近有什么举动吗?”

“怕是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陆一川鄙夷道,“分明是他查人不当,却到处提防我们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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