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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都怪怪的。

“那好吧,不说了”,慕熙鄙夷道,“父君叫我来带走新攥写的书籍。”

“但是三叔并没有写好啊。”

“父君说,如果您这么说了,那就为他转达四个字要你何用。”

逸景:“…………………………”

成景送过来的东西可以说千篇一律倒也花样百出他送来了各种各样的糕点,说是花城特产,长铭言谢接过,转身就和楚广良等人分了个一干二净。

赫连轻弦看了看眼前空荡荡的纸包,又看了看还在不停进食的长铭,挑眉诧异道:“看你长得有些小,吃的倒是不少啊。”

长铭横了他一眼,却难过的发现自己无言以对。

今年冬天来得早了一些,顾小舞推开窗外,远望一片银装素裹,呼吸之间白雾萦绕,掩盖她的眉眼,一边等候的礼部员外郎裴道也不知她是何感想。

“范燕已经去见唐连了吗?”她的语气似乎已经被冰雪封冻,听不出一丝暖意。

“是,按照大人的吩咐,范燕准备妥当之后,便带上重金礼物给唐连送去了……但唐连是曲璃萤挑选出来的,又是甘仪的门生,如何能说叛变就叛变呢?”

“此事你不必多虑,本官自有计较”,顾小舞并未回头看他,而是继续问道:“甘标那边呢?准备好下一任的大理寺卿了吗?”

“已经准备好了,就任命崔树为下一任大理寺卿。他也答应了大人,事成之后,提拔陆司直为大理寺正,请大人安心。”

“为什么选了崔树?”

裴道沉思片刻,似有犹豫,最后还是开口说道:“下官听闻,是崔树给甘标送了大量的金银,才得此官位。”

顾小舞狠狠拧眉,抱臂长叹道:“他确实不如甘仪。当真以为随便放一人就能掌握大理寺吗?”

“那要不要去信告知?”

“不必了。分分合合,不过常态,眼下说是联手,迟早有一天同室操戈。我们依旧势单力薄,虽有圣上支持,却也伴君如伴虎,只要事情不严重,就让他安排吧。”

“大人言之有理”,裴道点点头,“如果说了,甘标反而埋怨我们指手画脚,恐伤和气。”

顾小舞神色并未放松,又一次陷入沉思,良久才继续问道:“宁武大军何时护送车国公主抵达王城?”

“大概就在这两三日了”,裴道小心翼翼道:“大人,前几日,吏部尚书高大人送来请柬,说下月初一,孙儿满月,请您过府庆贺……”

“便是顾玉儿的孩子?”

“正是……”

“本官知道了,届时自当前往。”

裴道想抬头看看顾小舞究竟是何神色,几番踯躅之后,还是低头告辞而去。

天子御书房自然是富丽堂皇,恍如天宫,自古都是如此本朝天子自然不例外,然而天子登基至今,不曾再修缮任何宫殿行宫,感怀百姓艰辛,战争之苦,时常减赋税,令百姓休养生息,尔来十几年转瞬,国库眼下已经到了一无所有的边缘,朝中这几日也在商议此事,虽然重新征赋税,却不能加重苛政,还需另外再想办法才好。

逸景由宫内侍从领路,一路到了御书房,以礼拜见。

天子坐于屏风之后,并未同他寒暄什么,而是单刀直入问道:“此番西南之战,如何?”

“旧主复国,两国和睦,车国嫁女,皆大欢喜”,逸景面色一凛,继续道:“然臣恐此非长久。”

“为何?”

“阿伐骨登基为帝,根基不稳,贸然进犯,是故我朝有机可乘。然阿伐骨执政,为除世卿世禄,唯才是举,得寒门人才之心。眼下贵族重新掌权,寒门士子重新没落……”

“高祖皇帝立朝以来,便是废除了世卿世禄,开国试文举武举,你想说的是这个?”

“陛下英明”,逸景恭敬回答,“高祖皇帝创立万世基业,数代先帝经营,陛下光大我朝,下官以为,废除贵族专政,广选人才,开张圣听,正是天下繁荣根本。所以南蛮之国眼下看起来风平浪静,却在阿伐骨一事爆发之后,恐难长久,愚以为我朝该另有谋算。”

逸景听得屏风之后传来笑声,随后天子的语气也轻松些许,对左右言道:“传旨,宁武大军长此番有功于社稷,赏黄金千两。”

“臣斗胆,请陛下回成命”,逸景不等左右应答,便急忙说道。

“这是为何?”

“臣此番不敢居功,大破车国象兵,正是黄英将军所为,何况圣上尚且节俭力行,而臣微末之功,如何能受此大赏?”

屏风之后沉默了片刻,或许一君一臣都知道,国库虚空,才历经战争,更不宜挥霍什么,故而逸景推辞。

一声轻叹之后,天子才道:“还是逸景知晓朕心。既然如此,便退下吧,好生休养。”

“是,臣谢陛下圣恩。”

为护送车国公主前往皇宫,逸景辞别公主之后也不好带着宁武军久留王城周围,便先行率部返回涧河谷,与顾小舞相约改日,大军才抵达涧河谷,逸景还来不及跳下战车,文继便送来一条消息大理寺卿唐连死于家中。

“唐连死了?”顾小舞猛然站起身来,下意识看向范燕,然而范燕却又是迷茫懵懂又是手足无措地解释道:“下官没有做什么啊!只是送礼之后便出门了。”

“什么时候死的?”顾小舞问陆一川。

“仵作验尸,是一个时辰之前,那时范大人已经离去一个时辰的时间了,而且他死相安详,房屋内还有两三名仆役一并身亡,并无打斗挣扎痕迹,门窗紧闭严实,身上没有任何伤疤,皮肤显出些许淡红色。天子到信报,已经任命崔树为大理寺卿,彻查此案。”

“是中毒?”

“如果中毒,哪有皮肤显露出这么诡异的颜色?而且仵作已经用银针试过了,根本没有反应。”

顾小舞眉头深锁,复缓缓坐下,一边的范燕双眼满是惊慌地看着她,顾小舞为沉思时不时敲打桌面的声响,与他而言,就像是声声催命一般。

“下官奉命前往案发现场,不宜久留,先行告辞了。”

顾小舞点头道:“陆大人辛苦,快快去吧。”

“顾大人,下官……”陆一川一出门,范燕也顾不上什么礼仪约束,连忙双手紧握顾小舞,掌心尽是冷汗,语无伦次地辩解道:“下官确实没杀他啊!”

“此案疑点颇多,不能轻易将你定罪,莫要担心,且看陆一川那边如何”,顾小舞拍拍他的手掌,得顾小舞此言,范燕长长地松了一口气,又听得她说道:“何况崔树是甘标的人,不会对你如何的。你且去为本官问问甘标,这件事是不是他在动作,再谴一人往宁武而去,请大军长和七营长速来王城。”

“是!”范燕敛起惊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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