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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晨起军士例行操练而已。”长铭安慰道。

“那我们呢?”赫连轻弦偏头问道。

“宁武出征,素来不会再有训练,休养为上,何况星夜兼程的赶路,你们要是不觉劳累,本官也不管你们了。”长铭耸耸肩说道,逸景在一边偏头,似有些忍俊不禁。

“下官告退。”姐弟两人举动一致的行礼告退,转身回军帐继续安睡。

待两人离去,长铭才转身问道:“大军长寻下官有事?”

“七营损伤如何?”

“方兴艾轻伤,然而因先前试毒之故,所以即便箭矢淬毒,亦无大碍,休养些时日便好。”

“嗯,赫连姐弟休息足够之后,你便唤他们到本官军帐中去,小心举动,不要为他人察觉,另外,再去探听南蛮旧主究竟安置在哪里。”

“可是花军长不知何时才到,大军长要有所举动?”

“你知道本官是何举动?”逸景挑眉问道。

“不知道”,长铭摇头,“但是猜想应当是为了休止刀兵。”

“既然如此,当然要早作准备。”

第43章第四十二章死气森林

赫连姐弟奉命到了逸景的军帐,还未进帐行礼就听得两人在帐内相谈甚欢的声音,一人自然是逸景,但是另一人的声音,爽朗清明,却从未耳闻。

才要行礼之际,逸景便摆手阻止,引姐弟来见帐中另外一人。

赫连轻弦抬眼一打量,便怔怔呆在原地。

那人面容端正,刀眉飞扬,双眼狭长,鼻如悬胆,薄唇紧抿。而令赫连轻弦惊奇的便是他一袭深紫色衣裳,制式远不同于中原地区,在裸【露的手臂和锁骨上,都有繁复的苗银装饰,甚至那隐约可见的脚足踝,赫连轻弦也能看到银色脚环缠绕其上,他并未同中原男子一般束发,反而将长发编起,垂于背后,还不忘以苗银饰之一二,在不相识之人眼中,他或许服饰怪诞,然而起身姿颀长,手脚匀称,就连不服教化而裸【露的皮肤,也透露着雄壮矫健的气息,哪有人能移开双眼。

赫连轻弦立时了然,这是个苗人。

苗人长居于茂城附近,习俗有别于中原地区,然而这两姐弟从小在茂城长大,大惊小怪的戏码自是了。

没想到对方倒是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双眼中的情愫实在难以道明,令赫连轻弦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终于是忍无可忍地后退一步到了赫连弦轻的身后去,还不忘拉着自己大军长来挡一把。

“咳……”对方似乎有所察觉,尴尬地别开视线,这才正色对逸景说道:“三爷,成景大人一封信,我苗疆即刻响应,何故多来两人?莫非不信任尔阳?”

“先生误会了”,逸景和颜悦色道,“他们都是本官的亲兵,另有要事在身,何况苗疆同南蛮之国多有互惠往来,此番大哥也叮嘱不可轻易让先生有所伤损,所去不知凶吉,不敢让先生过分牵涉其中。”

那苗人倒是没有再说话了。

“这两人皆是宁武左部锐,姐姐赫连弦轻,弟弟赫连轻弦”,逸景没认错人这着实令姐弟两人吃惊不小,随后又听得逸景对他们说道:“这位是苗疆的闾丘尔阳先生,博文广识,当世智者。弦轻,你稍后便将毒【药交给先生,请他配置解药。”

赫连轻弦反而眼角一跳,还是简单同对方相互行礼,一边的赫连弦轻问道:“听大军之意,已经是万事俱备?”

逸景点头道:“只待花军长。”

“可是……次计过于凶险,只是一般毒【药,就没有意义,然而剧毒之物,皆无解药”,言语之间,又将闾丘尔阳上下打量一番,见对方神色如常,便继续道:“即便侥幸得解药,稍有差池,您便死于非命。”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逸景宽慰道,“若是本官当真不慎丧命,便请先生将你们带回,寻到令军侯府的大少爷,他自当重金以劳,保你们衣食无忧。”

另外三人都是一脸的无话可说,正当议事之时,帐外秦左奚来报,说是花辞树带着安戊军到了。

花辞树一勒缰绳,逸景便上前来为他牵马,眼睛还不忘在他身后的安戊军中扫视一圈。

“听雨在三营”,花辞树调侃道:“可要我喊来见你?”

“不用了,等战事了结再说不迟”,逸景回视线,转头看向花辞树,微微一笑,“安戊倾巢而出?”

“一共一万人人马,都在这里了,倒是茂城如何?”

“安戊一万,宁武五千,黄英亲兵五千,共两万人,南蛮就在城外五十里扎寨,前几天攻城未遂,暂且退去了。”

花辞树了然点头:“我们走到绝路峡谷,甘仪的信使已经到了。得知连失两城之后,宰相大人已经气急败坏,让我来此传信黄英,且去见将军吧。”

“传信?”

“也没什么,就是让将军老实本分,军中一切归你我调度,只不过皇帝痛恨文成武将勾结,话自然要说的隐晦些。”

“本官走后,不要提及本官离开之事,宁武军中大小事务由你处理,调兵遣将一事,由将军安排,令军士养蓄锐。”逸景一如既往地叮嘱蓝莫道,“你要记得,三天之后,恐怕就是东风起,不可用火油。”

“是,下官牢记。”

逸景点头起身,蓝莫正欲相送,倒是逸景说不用送了,没想到一掀开营帐,却见门外又站着一个青年,眉目恭顺,看其服制,正是宁武军士。

军长同营长议事,另有一人站在帐外,实在是居心叵测,逸景也眯眼皱眉,将他上下打量一番,没想到那青年看了他倒很是惊喜,旋即乖乖行礼。

“下官见过大军长。”

不等逸景反应,蓝莫却跳起来了,疾步上前到了逸景身边,连忙请罪道:“大军长赎罪,他只是无心之失,并不知道大军长驾临,怕是有要事禀告下官。”

逸景看了蓝莫一眼,声音冰冷地问道:“他是谁?”

“下官是一营长部署,许业宏。”青年声音似雀跃似胆怯。

“本官何曾问起你?”逸景漠然喝止,蓝莫在一边还在思量来去,许业宏又不知轻重地开口:“下官冒犯,请大军长责罚。只是前几日见大军长发兵迅速,用兵如神,下官只能望洋兴叹,得见大军长,实在是喜悦难言……”他没有抬头,但是四下寂静无声,气氛似乎越发诡异,他也不敢再有言语,连忙叩头道:“下官失礼,还请大军长责罚。”

眼前袍角一闪,大军长还未应答便转头离去。

蓝莫原本紧绷的肩膀也立时松垮下来,转而去扶起许业宏,低声安慰道:“没事,大军长无意怪罪你。”

没想到这青年并未察觉到任何恐惧,反而神情兴奋难掩,蓝莫只得无奈掩面。

从茂城通往南蛮都城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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