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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小打小闹,交代长铭几句便让他回禀圣人,滴水不漏地挡了回去。

逸景却发现,自从给长铭下了禁足令之后,侍从天天拿着信往他那处跑,这实在稀奇,即便长铭和行晟往来,但是不至于如此丧心病狂的密切。

这天逸景还在为筹备国试武举之事头疼脑热,听得窗外北风呼啸,脸上微微察觉到了凉意,抬眼看窗外,才察觉飞雪漫天,初雪已至,前年今日,正是出征之时,他的几个营长还站在堂下插科打诨,也许这不是时光过于匆忙,而是相聚总是短暂。

“大军长”,门外侍从将他从遐想中唤醒,“有一个吏部的员外郎,在谷外求见七营长。”

“什么名字?”

“洛江红。”

逸景沉思半响,才记起这人是半年前跟随顾小舞往夏城的那个主事,还是个兴主,略一思忖,最终还是说道:“去告知七营长。”

长铭在莫知阁安心处理军务,听得洛江红来了,急忙放下纸笔匆匆赶往谷口。

“你怎么会来此?!”大概今日降雪让许多人始料不及,洛江红衣裳显得有些单薄了,冻得面无血色,嘴唇发紫,见长铭前来,不由自主地微微一笑,好似冰消雪融。

“你回信总是说自己没事,不要紧,只是不便离开涧河谷,我辗转反侧,还是放心不下。”

长铭见他这般,便让他同自己回屋,暂且暖和一下。

“不用了,这样冒失前来,我不能多做耽搁,你好好照顾自己,天寒地冻,不要再埋头军务了,我便先行返回,后事书信再说……大军长真的没有为难你?”

长铭抿了抿唇,淡淡摇头,让他安心,自己只是军务繁多不好告假。

其实是逸景不许他离开涧河谷。

洛江红会心一笑,抬脚离去。

“先别急着走吧,我回去给你找件大氅,受寒了。”

“不用不用,”洛江红急忙拦下他,“我身体强健,也不便耽搁,马上就走,莫要事。”

长铭站在原地一时不知所措,只得在漫天飞雪中目送他离开。没想洛江红走了两步,又恋恋不舍地回头,自怀中取出一个小盒子,递给长铭。

“这是何物?”长铭握在手中,察觉到兴主给他的暖意。

“是……给你的刀的!”说着都不等长铭细问,步履欢快地跑走了。

长铭打开那个盒子一看,才发现是一个白玉所雕刻的刀穗,简单的麒麟图案,朴实无华,刀工也说不上美,但终归是一番心意,这上面的棱棱角角都被磨的圆圆滑滑,想来是被人把玩婆娑了好些时日。

长铭不由得嘴角轻扬,将天下飞霜上的简单刀穗替换下来,心满意足地回了莫知阁。

眼看明日便是冬至,长铭这几月乖乖呆在涧河谷表现良好,军务处事也未曾懈怠,恰逢萧听雨念叨李长铭的烤兔子,逸景便盘算这请这个营长到自己家吃饭,也解了他的禁足,近日无事,他想出门也不拦着了。

然而大冬天的并不能抓到烤兔子。

最后的结果是除了烤兔子其余一概不会的长铭只能看着逸景带着卿子女儿忙活,自己无所事事。

“说起来,大哥什么时候回来?”

逸景想了想,道:“按日程算,也就是这几天了。”

长铭似有感慨地笑道:“确实许久不见他了……”

话还没说完,门外就传来侍从的叫喊声:“七营长,您的书信!”

长铭的居所和逸景这边相去不远,那侍从在东边嗷一嗓子,逸景这屋听了个一清二楚,七营长每天都能到书信,早就不是什么新鲜事情,即便如此,长铭看了看萧声崖和逸景,还是觉得有些不好意思,随后蹦蹦跳跳地出门取信。

逸景站在原地,看着他远去,神情有一闪而过的怅然若失,却不想被萧声崖无意见到,也愣在当处,思及其中一二,便将逸景拖拽出门。

“怎么了?”

“三爷这些日子,似乎对长铭过分关切。”

听得此言,逸景不知为何心中怦然一跳,明明是不以为意的轻声心跳在耳边顿时炸开成电闪雷鸣,他不自觉地撇过头去,语气一如既往地冷静道:“何出此言?”

“从长铭前往夏城之后,你似乎总是有所牵挂,他回来之后,又迁怒于他,不让他出涧河谷,朝堂之上处处维护,方才他取信,你……”

逸景不以为意地笑道:“那不过是另有要事,他本不该是七营长,然而这其中尚有曲折,我一时半会也不便言明。”

萧声崖蹙眉偏头,再怎么看逸景的面容也瞧不出端倪,只得叹道:“三爷若是中意他,草民愿随时远走离去,这么多年,三爷照顾我们拇指三人……”

还未等她说完感激肺腑之言语,逸景便出言打断。

“不可能。”声入斩铁,不可违拗,萧声崖也一时噤声不语。

第28章第二十八章国试武举

长铭这天照旧到了书城的小酒馆,等候洛江红前来,逸景终于解了他的禁足,着实不易,待得洛江红来了,见到那柄天下飞霜上挂着自己送的刀穗,心下欢喜非常,还顺手去摸了摸那块白玉,长铭看他这喜不自胜的表情,有些忍俊不禁,思及正事,才正襟危坐道:“有事要你帮忙。”

“尽管说来。”见他如此,洛江红也敛了嬉笑神色。

“国试武举近在眼前,你回到前朝之时,为我将这封信送到顾大人手上,请她关照。”长铭将一封书信放在桌子上,平平推到洛江红面前。

洛江红愣了愣,并没有立刻接下信封,反而问道:“官场行走,求人办事,总少不了一礼节,你当真要就这样将信交给她?”

长铭笑道:“她不什么礼节也会帮我的,何况我也没有,你不必多心,只要一封信,其余的莫要破。”

洛江红点点头,拿起信封,正欲于怀中,才发现那信封并未封口。

“这信还没封口!”

“给你的信,我为何要封口?”长铭挑挑眉。

瑞雪兆丰年这句话早有流传,逸景在朝堂上无意间看得窗外雨雪纷飞,才察觉这又是一年了。按照规矩,新年之时,群臣朝拜,也作朝觐述职,由于文武百官实在人数众多,所以他当前只得垂首而立。

许多将军武官都因身负戍边大事,不敢轻易离开,朝觐述职一事只得令部署代劳。将军白祥影的副官奏报天子,北疆边界动乱数年,终于得以休养生息,然而士兵苦劳,城墙老旧,敢请天子体恤将士,共卫家国。

这话说完,另一边的文臣有几人群情激奋,纷纷上奏道:“白祥影将军戍守北疆多年,动辄便是军饷钱粮,现在还想修葺城墙,这其中难道是想私吞军饷不成,况且前年两国开战,国库支出不在少数,百姓疾苦,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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