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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问因由了,他的母卿忧心他难过悲伤,多年不提一字,你也不用知道。”

长铭顿觉胸口压了一块巨石,重如泰山,喘息难行。

逸景同萧声崖结伴回家,路上却越发心神不宁,却又不知该如何形容,即便萧声崖关切问他,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倒是此时七营的郭修急急忙忙地来报大军长,说有要事求见。

“何事惊慌?”

“下官无意间得见林旧了礼部主事的百两黄金,兹事体大,不敢耽搁,恐有伤营长,因而特地来报大军长。”

逸景也顾不上什么心悸不心悸了,叮嘱萧声崖照顾长铭,便领着郭修匆匆离去。

南宫煜麒得见故人,又思及萧声崖前来,便辞别长铭离去了。

萧声崖确实温柔体贴,为他送药送饭,若是只有长铭一人,病重之时也无热汤饭菜,营长已故去,楚广良也无暇,只能草草给他打点残羹冷饭,倒是长铭行军多年,吃喝都不会在意了。

眼下虽饭菜可口,奈何看着萧声崖,师兄所言挥之不去,更是心神难安,只得强作笑颜。然而萧声崖待他亲厚,让他也觉得自己不好再装病偷懒,便同萧声崖一道出门,边走边闲聊。

“营长”,张子山匆匆赶来,神色慌张地说道:“大军长将林旧废除官位,赶出涧河谷!”

林旧哀求的声音已经远去,逸景细细一数,暗叹果然大手笔,黄金百两,便让郭修上前来,赏他五十两。

郭修连忙推辞道:“这只是下官分内之事,不敢受此赏赐。”

逸景心中一时五味杂谈,不知如何言语。

出卖是需要价钱和利益的,但是现在要求七营众人出卖长铭的代价,只怕不是金银可为了行晟此人,越发老练。他不仅回想起那天两人闲来叙旧。

“对付张亦凡如此游刃有余,你倒是长进不少。”

行晟却冷冷一笑:“有人用我师父血流成河告知我这等事情,岂有我懵懂拒绝之理?”

长铭赶到宣武阁之时,楚广良已经在等候了。

“林旧取甘相贿赂,意图挑拨离间,让你无立足之地,郭修及时察觉,告知大军长,问明前因后果之后,大军长将其赶出涧河谷。”

长铭的心头重重一跳。

听得脚步声响,转头一看,原是郭修从宣武阁出来了,见了长铭便乖乖行礼,长铭不禁感慨道:“今非郭修,本官难矣。”

“营长不要这般客气”郭修连忙摆手道:“是林旧见利忘义,活该有此下场。营长待我们福禄同享,明辨是非,行兵得当,自当感恩戴德,您也不必和下官客气。”

长铭长松一口气,思及若非行晟提醒,今日又不知该如何棘手了。

作者有话要说:

行晟也是挂逼之一,嗯!

第26章第二十六章雷霆惊】变

“黄金百两?”曲璃萤闻言皱眉,将手中的毛笔转过一圈,低声道:“这价钱太高了,恐怕你前脚买通,后脚就有人告发了。”

礼部主事一听,不由得冷汗涔涔,还未等他告罪,曲璃萤和甘仪又得知逸景已然将林旧赶出宁武了。

“还真是出师未捷身先死。”

甘仪不由得陷入思考,忧心道:“在逸景手下,居然还能如此,恐怕这不是那个年轻的营长一人之力吧?”

“那还能有谁?”曲璃萤偏头道,“他只和宁武内部有往来,谁会违背逸景的意愿去帮一个籍籍无名的营长呢?总而言之,我们得另寻策略了。”

甘仪环顾一周,唤来家仆,问道:“甘标去哪里了?”

“二老爷今日会客,往城中去了。”

曲璃萤的眼睛转了转。

逸景第二天又到长铭告假,说是要去王城一趟,当下心中郁闷不已,这个营长最近好像时不时就请假往外跑,他和顾小舞花辞树也该着手安排明年国试武举,还要提防甘仪甘标暗中出手,实在无暇多管他,只能让楚广良看好自己的营长了。

然而楚广良也没办法。

细细想来,几个月过去了,除去林旧那件事,相府一直风平浪静,不见动作,越发令逸景恍惚不安。

长铭在一家小酒楼选了包厢,等行晟前来便迫不及待地问:“你知道大军长的事情?”

“什么事情?”行晟不解。

“我见到南宫师兄了,他说他识得大军长,然大军长对他一无所知。”

行晟沉默半响,才黯然道:“师父确实说过,但是无力回天,你也不要再问了,在大军长面前,一如既往便好。”

长铭沉默了。

将近傍晚时分,长铭才走出酒馆,似有所感应一般,长铭一偏头便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那人在街上摇摇晃晃地走着,夕阳余晖下,不显得任何光辉万丈,反而失魂落魄。

“洛江红!”长铭不由得唤了他一声。

那人听得他的声音,就如回魂梦醒一般,差点能从地上跳起来,见长铭就在前方,不由得喜出望外,急忙迎上前去:“长铭!你怎么在这里,吃饭了吗?城东有一家不错的八宝饭,你喜不喜欢,我去给你买一些?”

这炮语连珠的一通发问让长铭有些无奈,最终也没去计较官位名分,只是说自己已经用过晚饭了,洛江红便兴致冲冲带他去买八宝饭看来他是认定李长铭这个绛元就是喜欢八宝饭了。

“你没吃饭?”长铭问他。

洛江红想了想说:“没吃,你要陪我去吃饭吗?”

“没空”,长铭差点一巴掌甩他脸上,“我要赶着回涧河谷,倒是可以请你吃一份八宝饭,自己打包带走。”

“那还是我付钱吧。”说着就要去翻自己的钱袋。

“还是我的俸禄多……”长铭不以为意地撇嘴,让他别白功夫了,自己伸手去翻找钱袋,没想到洛江红反而死死拉住他不肯松手。

不知道是不是夕阳晚霞的缘故,长铭看他面色微红,又吞吞吐吐道:“就让我付吧!哪有兴主追求绛元连一份八宝饭都不肯买。”

李长铭默然。

逸景眼见夕阳西下了,便简单拾了宣武阁,准备打道回府,不曾想宣武阁的大门猛然被人撞开,文继狼狈不堪地进门来,气喘吁吁说了一句:“甘仪有动静!”

“李长铭呢!唤他速来!”逸景火急火燎地说道,话一出口,才想起七营长已经告假往王城去了。

顾小舞到女儿的来信,心中顿时一痛,犹如泰山倾颓一般,脑海也一片空白,踉跄跌坐在地,四下无人,更显得她双眼空洞。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她才勉强站立起来,转身回屋中,放置好文书,怀揣小刀,出门离去。

抵达城郊小树林之时,已经玉兔东升了,今夜月色并不明朗,她凭借记忆独自摸索前行此处地处偏僻,即便王城已经万家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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