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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甘仪横了他一眼,冷笑道:“本相在那天相府晚宴之后,再也没给他送过礼物,只因为那天一场小打小闹的武斗,我便知道,这人不可服,既然如此,只能杀了。”

蓝莫前往宣武阁见逸景有事相商量,正要告辞离去,却听闻七营长的书信到了。

“大军长怎么了?七营有人伤损吗?”

“没有”,逸景将文书起,道:“反而李长铭处理的很漂亮,两次剿灭杀手而不伤己一人。”

“那为何不见军长开怀呢?”

“甘仪是何等人,即便一开始甘标干了件傻事,但是开弓没有回头箭,甘仪无论如何都要除掉他们,否则圣人知晓,恐怕就更难了。”

蓝莫沉吟道:“军长是说……他可能会派出更有力的心腹……”

逸景点点头,转身去取来一份地图,细细查看,随后拿起纸墨毛笔,奋笔疾书,同时对蓝秀说道:“本官可能这几天会突然离开涧河谷南行而去,若是有人来报,说寻不着本官,你便代理宁武事务,再为本官上奏圣人,就说本官家中突发急事,母卿病重,本官实在牵挂,不及细说便离去,归来之日自当请罪,请圣人宽宥。”

言罢,也写好了文书,拿起身边的军长印鉴按下,交与蓝莫。

蓝莫双手接过,问道:“须得大军长亲自前往?”

“难说,且不动静,以观后来。”

夏初之时,已经有了些暑气,即便眼下夕阳将落,还是如火烤一般,行晟正百无聊赖地给池塘里的锦鲤撒些吃食,他身后另一个少年正在满头大汗地拿着折扇折腾。

少年着一身深色常服,头发高高束起,面容英武非常,却又能看出几分小孩子脾气,眼下却什么都没说,就是瞪着池塘里的锦鲤。

行晟终于无可奈何地叹道:“行朝,你别扇了,心静自然凉,你这般呼扇下去,就得汗流浃背了。”

行朝“啪”的一声起扇子,又将他上下打量一番,见他将长发不松不紧地绑在背后,一派懒散悠然,不由得道:“你不热吗?”

行晟笑而不语。

“小的见过大少爷,二少爷。”突然有小厮上前来行礼,双手将一个信封奉上,道:“宁武的大军长给大少爷来信了,说是十万火急。”

行朝瞪大了眼睛,诧异道:“居然是逸景大人,大哥一认识他吗?能让我见见他吗?”

行晟一听他喊自己“大哥”,莫名觉得头疼,只得无奈白眼道:“父君寿宴之时,他不是也在吗?”边说边快手拆开了信封。

行朝咕哝道:“我这不是那天没走动也不说话嘛……”

他还欲开口同行晟说点什么,对方已经如疾风一般掠过他身边,连衣角都捞不到,吓得他连忙一路追去。而行晟已经简单打理好行装,牵了马匹准备出门。

“这是怎么了?”

行晟翻身上马,不及解释,便道:“事态紧急,我必须南下一趟,为我回禀父君和母卿,旁人若是问起,你就说我去给你买夏城的云片糕了。”

行朝目瞪口呆地看着行晟扬尘而去,后知后觉地喊道:“我什么时候喜欢吃那种东西了!”

“往城郊古战场而去?”郭修惊呼了一声。

长铭作于桌边,桌上摊开这一份地图,淡然回答道:“不错。我们杀伤之人已经超出了之前那杀手说的数量,恐怕对方已经将老底都翻出来了,如果还有剩余杀手,在我们夏城之前,就算拼个鱼死网破想必也不会罢手,如果对方打算罢手,我们也可顺利抵达夏城。”

“可是如果他们追上来,在城郊古战场人烟稀少,我们更容易被偷袭。”

洛江红沉声反驳道:“但是如果不走这里,他们动手之时便伤及良民。况且我们行军不慢,对方要想一队人追上来还在古战场和我们交锋,恐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时间紧迫,人马劳顿。”

此言一出,大家皆沉默地看着洛江红,这让洛江红尴尬不已,正欲行礼赔罪,却听长铭道:“此言得之,本官也正是此意。”

众人彼此看了一眼,也齐齐点头答应了。

眼见众人离去,长铭正要拾地图,却见洛江红颇有兴趣地研究,便出声提醒:“洛主事?”

“呃……”洛江红慌忙起身行礼,道:“下官唐突,,只是想斗胆借营长的地图一用。”

长铭瞄了一眼地图,再看看他,挥手道:“拿去吧,明日还来。”

洛江红千恩万谢地卷起地图,感慨道:“我见营长身上似有好些地图,想来都是为了从王城往夏城做准备的,当真缜密,下官佩服,只是不知道这些地图从何而来?”

“大军长处留有这些地图,我请人连夜依照画好带来的。”长铭面色平淡地饮茶。

陵城城郊几十里处,有一处古战场,人烟稀少,只有日暮时分能听到乌鸦归巢的叫唤。

传闻此处在数百年之前,曾经有过一场大战,已经不再有人记得这究竟是谁和谁的战场,只能想起此处白骨森森,鬼气凝重,人入之则一病不起,故而许多来往于陵城与夏城之人,不愿涉足此地。

长铭勒马于前,举目看着人烟荒芜之地。

这看似一马平川的地方,其实倒下了无数的断壁残垣,一望无际,其上似乎可见血迹斑斑,百年来的风吹雨打都洗不去明日的哀鸿遍野,连土地都斑驳不堪,好似多年的沉浮让往昔的伤痛逐一浮现,长铭难以确定土里那些若有似无的白点究竟是不是森森白骨。

战旗交错斜插于地面,好似三军迎风而立,已经看不清是谁的旗号谁的威名,旗杆却依旧笔直挺立,就像是一个早已忘记自己在等待谁的军士,最终只记得等待。

楚广良道:“这里到处都残砖烂瓦,就算步行也要周折一番,实在不适合马战。”

“只能步行通过这里”,长铭拧眉,回身吩咐众人:“牵马步行,若有意外,借这些房屋之用,不可恋战,速速逃去。”

众人简单应是,纷纷下马。

长铭看了洛江红一眼,道:“既然主事不善于武艺,还请千万紧随我们,莫要走散了。”

“下官理会得。”

众人沉默地牵着战马在破旧的屋舍之间穿梭,空气中似乎弥漫着淡淡血腥味,让长铭不由得四下警惕地张望,忽而似有微光闪过,稍纵即逝,只是在眼角留着不寒而栗的气息,长铭连忙示警令众人小心。

眼下已经走到了古战场的中段,在天边可以看到蜿蜒向前的路段,而他们却像是秋叶难渡沧海。

仿佛长铭的示警成了下令,七营众人才握紧武器,就眼见那些房屋的缝隙中箭矢锋芒毕露,其整齐划一地披风而来,似乎要将这些砖瓦尽数碾成齑粉。

“背对而战!”长铭一声令下,众人纷纷抽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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