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浑身冷汗,他勉强镇定心神,道:“下官只是和生而已。”

甘仪似乎并不相信,而是继续盯着他看,以食指拖着他的下巴,拇指在长铭脸颊来回婆娑。

“宰相大人”,逸景插入两人之间,逼得甘仪只得放开手,长铭在逸景背后长长松了一口气,听得逸景继续道:“长铭人微言轻,失礼之处,还请恕罪。”

此话一出,多人纷纷看向三人。

甘仪显然面色不悦,但毕竟是令军侯的寿宴,逸景和侯爷往来不少,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也不好发作,便道:“哪里哪里,听闻侯爷府中都是琼浆玉液,本相敬这位小兄弟一杯,还请赏脸。”

说罢,又绕过逸景,再次走到长铭身边,将酒杯递给他。

长铭心里顿时咯噔了一下,他五感灵敏,比起眼前的酒气,更是清楚感觉道眼前这人无疑是个兴主,正在有意无意的放出自己的气息,以求吸引周围的绛元青眼。

为了以防万一,长铭出门之时将顾小舞赠与的药丸服下,也随身携带了,按理对于酒水也不需要担心,但是这杯酒水之后,还有下一杯,加之一个大肆释放气息的兴主……

长铭正意欲伸手,不想又被逸景拦下了。

“宰相大人,”还未及甘仪有所反应,逸景已经将他手上的酒杯强过,甘仪还想再有动作,也为他不动声色的闪躲而过,“李长铭因征战之故,重伤未愈,不可饮酒,恐伤及性命,这杯就让下官代他吧。”

言罢,一饮而尽。

长铭历经沙场厮杀,即便是万军之中取上将首级,见血流成河也不曾眨眼,但是眼下这三言两句之间,便令他心惊肉跳,谁都知道甘仪得势,逸景为他出头,万一日后公报私仇,自己必定愧疚难当。

甘仪显然脸色铁青,忽而冷笑道:“既然如此,本相听闻令军侯府中美酒无尽,今日侯爷寿宴,自当一醉方休,本相见这小兄弟面善,不妨多敬他几杯。”

此话一出,众人开始争先恐后向长铭敬酒,这着实让长铭不知所措,只得看着逸景将来者酒杯一一接下,随后一饮而尽,今日宾客盈门,这样下去别说就一个逸景,再来十个也挡不住这轮番灌酒。

他的手心攥满了汗水,却不敢有丝毫松懈,好似只要手掌一松,逸景就要在酒桌上倒下。

“大……”长铭正好唤他一声,却被逸景不动声色地推了一下,所有话语又咽回了喉咙。

“诸位这是在做什么,好生热闹。”

还未知来者是谁,此话一出,周围人等顿时做鸟兽散去,让长铭一眼看到了令军候南荣俊聪和花辞树,他们身后还站着一位青年。

长铭傻站在原地,双手发抖,差点握不住横刀,似乎突然察觉自己失态,猛然转头看向别处,这才听到自己牙齿碰撞的声响,好些时候才得以平复。

那青年丰神俊朗,剑眉星目,面容黝黑,不知几经风霜,身着丝绸长衫,手提铁长剑,即便一身寻常打扮,其一举一动自云开,一步一行神宁态,似有道骨仙风之感,令人恍然错觉。

不少武官伸长了脖子想一睹这令军侯大少爷的风采,忽而见他右手提剑,皆是一愣,继而忍不住偷笑起来,两两相互低语,神色异常。

他没有说话,只是看了长铭一眼。

比起长铭那双冰天雪地的眼神,他就如古井无波一般,无爱无恨,也不知岁月春秋,似乎一眼看穿千年,却依旧流转眼前。

长铭敛生态,对花辞树和俊聪简单行礼。

俊聪环视一周,抚须廊笑道:“这是怎么了?这么热闹?”

甘仪不以为然地回道:“无事,只是众人听闻逸景酒量过人,都来一决高下而已。”

俊聪连忙故作惊奇地喊道:“这可请诸位手下留情啊,老夫最近来未来得及购置太多水酒。看在老夫寿宴的份上,请各位下次再来,一定一醉方休如何?”

甘仪笑道:“侯爷此言,让本相情何以堪啊。”

“哎呦,相爷有所不知啊……”俊聪一脸苦恼地告饶,“最近生意不好做,家中卿子又不喜饮酒,因而没有存有太多酒水啊。”

甘仪无话可说。俊聪是个颇负盛名之人,其中一项令他颇负盛名的在于:他惧怕自己的卿子,这一事实令人瞠目结舌,有人说,那不过就是个和生而已,便不识好歹地想要为俊聪争一口气然后这个人哭着跑出了侯爷府,再也没回过王城,从此无人再敢谈论那位和生。

长铭终于松了一口气,这时身边有人顺手递了一碗水给他,在他耳边道:“喝碗水压压惊吧。”

长铭不疑有他,连忙接过,啜了一口才清醒过来,猛然抬头已经不知道是谁给他递水了。

俊聪那边似乎并未注意到他的异样,而是在甘仪离去之后对身边的青年道:“行晟,快来见过宁武和安戊两位军长。”

“草民见过两位军长。”

逸景笑了笑,到:“少爷果然是一表人才,器宇不凡。”

俊聪却拍着行晟的肩膀感悟道:“原本我父子相聚无多,老夫也想得以想天伦之乐,没想到这孩子志在从军,老夫也只能无奈了。”

此话一出,宴席上的觥筹交错似乎都停顿了,一时静寂无声。

逸景仿若未察觉一般,道:“今年国试文举,明年便是武举了。本官对少爷颇有一件如故之感,武举之后,希望在涧河谷能见到少爷。”

行晟恭敬道:“草民自当尽心竭力。得效力于大军长麾下,是草民三生有幸。”

满座倒抽一口冷气。

俊聪虽然已经远离朝堂,但振臂一呼并不难,现在居然想把自己阔别多年的长子送入逸景或者花辞树麾下,这实在不得不让人警惕。

这厢的长铭如坐针毡的四下张望,就看到逸景重新入座之后,似乎拿着酒杯遥遥举了一下,然后继续喝酒,突然他似乎察觉到什么,脸上难掩诧异地看着长铭。

“你方才吃了什么?”逸景悄声问他,眼角向着甘仪所在,果不其然,甘仪和另一个绛元虽然在亲密,但也并未将视线自长铭身上转移。

“就……喝了一口水,但是下官不知道是谁给的了。”

逸景没有再同他废话,而是抓起他,道:“本官不胜酒力,脾胃疼痛难忍,扶本官往客房休息。”

“是。”长铭即使不问,也知道逸景自有打算,并且刻不容缓,便直接架起逸景往门外而去,随手拦住一位小厮,问道:“大人身体不适,该去哪里休息好?”

“在东面的厢房,小的为您带路。”

“不必,你去忙着吧。”说罢长铭便挥退了小厮。

才出了西院,行晟已经在门口等候,未及两人开口,他已经抢先道:“往南边,去客房,我来对付他们。”

逸景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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