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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办?这个孩子若是个歹的怎么办?不瞒姑娘,我还动过念头,想着只过了当时那一关,等姑娘大了,婚事定下了,有夫家帮趁着,没了后顾之忧,再解决掉这个麻烦……”忠伯说起旧念头,一脸坦然。

路随玉眼皮不由地跳了跳:“那,你想怎么解决?”

忠伯嘿嘿一笑,并不回答,只说:“不过,万幸,征少爷是个好的,颇有老爷当年的风范。他也当自己是路家子弟,把姑娘当成亲姐姐。不不不,也许他根本就当自己是路家的孩子……”

“什么?”路随玉奇道。

“他当时年纪小,也才两三岁,自然我说什么就是什么。他应该不会想到别处吧?”忠伯的声音里有一丝不确定。

路随玉笑了笑,这个问题,她并不关心。她今日所求,只是一个答案罢了。

可是,知道了答案,她也不大开心。

无疑,从忠伯的角度出发,他当日为护幼主,护路家财产,不得已出此下策。

路随玉不怪忠伯。她知道,当初忠伯也没了别的法子。

只是对路征,对这个她当了十五年弟弟的人,她却不知道该以什么心态去面对了。

她心里对自己说,就当是抱养的孩子,就当是过继的孩子……可是不一样的,她知道不一样的。

她成亲时,本想自己只带一些嫁妆即可,路家的家产都留给弟弟。

可是,征征却不同意,他说男子汉大丈夫,不能靠祖产度日。反倒是姐姐,是要嫁到别人家去,嫁妆丰厚,手上的钱多了,才能有底气,他也能放心……

她当时虽然感动,却颇不以为然,拒不同意。还是忠伯也劝说,她不得已才答允。

她觉得征征是天下最好的弟弟。

现下看来,征征的行为是不是表明,他心里也知道他不是路家的孩子?

路征是怎么知道的?是不是他们每个人都知道,只有她一个人被蒙在鼓里?

路随玉心里很乱,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的忠伯,又是怎么吩咐的车夫,等她回过神时,她已经在去路家的路上了。

去做什么?去问路征么?问路征什么呢?

路随玉有心想让马车掉头,话到嘴边,却又止住了,罢了,就这样吧。

就去见见他吧。

第92章两心相依

马车到路家时,路征还未归来。

路随玉独自一个人坐在厅中,静静地等待路征归来。

她只要了一盏茶,挥退了下人。很多往事一一浮上心头。父母刚过世时的悲伤惶恐,初见路征时的惊惶庆幸,以及多年的相依为命……

路随玉一时之间竟不清楚,她到底该用什么态度来面对路征。

他不是她的弟弟,却也不是外人。路家给了他安身立命的所在,他也算是光耀了路家的门楣。她无父母兄弟,又无亲近叔伯,在当时的情况下,忠伯确实也没有更好的法子了。

她不怪忠伯,也无法去责怪路征。一个才三岁的孩子,再早熟也只是个孩子。更何况,路征也未必知晓那时自己在做什么。就像是忠伯说的,可能在他心里,他本来就是路家的子嗣呢!

这么多年来,路征的确是一个合格的路家的子弟,除了他婚事上的自作主张,她挑不出他的错来。

她想,她应该装作什么都不到,继续和路征做一对关系和睦相亲相爱的姐弟。

道理她都明白,但是她心里乱糟糟的,自忖并不能做到。

或许她来的不是时候,她应该等自己跳出这件事,想清楚了,再来见路征。如今理智渐渐回笼,她打算把这件事藏在心底最深处。

然而,她正欲起身离开。下人却极为欢喜地告诉她,说是公子回来了。

路随玉深吸一口气,果真见路征慢慢走了进来。

“姐姐?”路征刚回家,还未来得及换下身上的朝服,年轻的面孔显得比平时要沉稳了不少。可他眉梢眼角的笑意,仍如同旧时一般。

路随玉心里一突,鼻腔一阵酸涩,眼前也模糊起来。她眼睛睁得大大的,生怕眼泪落下来,被路征瞧见了去。

然而眼泪却不大争气,自己一滴一滴地往下掉。

路征慌了手脚:“姐姐怎么了?可是姐夫欺负了你?”

他脸色蓦地一变,诚然周算是典型的古代好男人了,但到底是古人,对妻子的看重有几分,可想而知。

若真是周欺负了她,少不得要替她讨回公道。

路随玉听了这话,一个劲儿摇头,眼泪更是扑簌簌往下掉。

征征待她很好的,她一直都知道。无论如何,他都是她的弟弟。

“我没事,征征,姐姐只是想起了爹娘……”路随玉含泪微笑。

路征皱眉,想起了父母?今天不是路氏夫妇的生辰或是忌日,又非年非节。她怎么会突然想起早逝的父母,情难自禁,以至于泪流满面?

路征摸出一方手帕,递给路随玉:“擦擦泪吧。有什么事,可以说给我听。我是你弟弟,是你娘家人……”

路随玉没去接手帕,眼泪流得更欢了。眼前这个人,虽然和她流的不是同样的血,却跟她最为亲近,是她在这个世上,除了儿子和丈夫,最亲最亲的人了。

然而,她脑海里却忽的灵光一闪,记起周暄给路征庆生一事。

周暄说路征的生辰是十月二十二,那自然是路征说给她听的了。路征这么说,是不是说,他自己心里其实是清楚的,知道自己不是路家流落在外的孩子?

这猜测似乎也很有道理。他外出游学,他让她带走大量嫁妆,也许是因为认清自己的身份呢?

不要胡思乱想,不要胡思乱想……有什么话,不妨说明白。

路随玉理了理情绪,接过手帕,轻轻拭泪:“我去见了忠伯。”

她观察着路征的神色。

路征“哦”了一声,以示知晓。沉默了片刻,他才笑了一笑,状似轻松地道:“忠伯身体可好?我上回见他,还是年前。”

他面上镇定,心里却在琢磨,忠伯是不是对她说了什么?他了解这个姐姐,看着坚强,实际上也是个需要人照顾的姑娘。遇事又喜欢多想,钻了牛角尖就不好了。

路随玉打定了主意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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