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懿文太后是本家?是懿文太后的族侄女吧?懿文太后是我的曾祖母。那,你说,咱们是不是亲戚?我年长于你,你是不是该叫我表哥?”大皇子摸着下巴,挑了挑眉。

对于错综复杂的种种关系,他一向记得很熟。

他说的确实不假。祖母高氏的确是懿文太后的娘家侄女。高氏和忠勇侯的婚事,还是懿文太后开的口。

只是,这一声“表哥”,周暄却叫不出来。她的表哥只有姑姑家的陈茂兄弟。

路征按了按眉心,接口道:“殿下别说笑了。”

大皇子振振有词:“这哪里是说笑?该是表哥就是表哥。来,你也叫声表哥听听……”

路征甚是无奈,心想,难不成大皇子的目的就在于此?他道:“元敏郡主才是您的表妹,想听表哥,找她去。”

周暄看得目瞪口呆,这可是皇子啊。不论他日后怎样,他都是元后嫡出,又是长子。路征作为臣下,这样跟皇子说话,真的没关系么?

她瞧瞧大皇子,笑眯眯的,丝毫没有生气的样子;再瞧瞧路征,也是一脸淡然,不见惶恐之色。

她想了想,大致明白过来。许是这两人平时就这么相处吧。不过,大皇子的性子看起来挺好的,人也有趣。

大皇子又咳了一声,简单说起自己此行的目的。

他来这儿可是有原因的,可不是无缘无故来打扰他们的。

听大皇子说意欲求子,周暄微微一怔,心说,男人果然看中子嗣。

她下意识看向宋愈方才所站的方向,竟发现宋愈还痴痴地站在那里,正看向她。与她目光相遇,他也没转移视线,甚至还笑了笑。倒是周暄自己先偏了头。

她心里突然涌上无力的情绪来。这个宋愈,真是……

若真的为她好,就不会在她未婚夫面前表现对她的深情。

她怕路征觉得难堪,就悄悄握了握他的手,轻轻晃了晃。

路征心里一软,反握住那只小手,不肯松开。明白了自己的感情,关系确定以后,不自觉地想亲近她,不算很禽兽吧?

他在内心果断回复:不算。未婚夫妻,拉拉小手而已,怎么就禽兽了?

他也看了宋愈一眼,缓缓勾起了笑容。他有意无意摇了摇拳头,他相信,宋愈能看到。

果然,宋愈的脸色霎时间由白转灰。那双紧握的手,似乎捶在他的胸口上,而他的胸口早就有了密密麻麻的伤。

他耳边反复回响着一个声音:“他们在一起,他们在一起……”

宋愈攥着拳头,上前两步,真想几拳打死那个碍眼的路征,把令仪给夺回来。

只有他才能牵令仪的手。路征算什么?

可是,他只走了两步,就再也前进不得。理智告诉他,他不能那么做。

宋愈仍然清楚地记得,上回在路家挨打的场景。路征这厮,看着文不成,武不就,谁知下手忒狠。这次对方人多,他上前定然讨不到好去。而且或许还会让令仪觉得,他软弱无用。

还有一点,十分重要,那就是大皇子也在。路征和周暄的婚事是皇上钦定的。他若贸然上前,会不会被人说成是对皇上赐婚的不满?

不行不行。他不能这么冲动,他不是单单一个人,他身后还有整个泾阳侯府。不能因为他一人之故,连累家人。

短短数息间,他脑海里转过很多念头。最终,他还是颓然停住了脚步,眼睁睁看着他们,心中怒火翻腾。

怎么可以?怎么可以?

大皇子忽然啧啧两声,说道:“这边不好,咱们换个地儿吧。”

路征和周暄从善如流,随大皇子离去。

周暄原本想抽出手的,可是,一则路征握的紧,她轻易抽不出来。二则,两人的袖子都很宽大,远远瞧着,应该也瞧不出什么来。至于第三,则是周暄自己被他握着,竟也觉得,嗯,这样也不错。

可是,到底是害羞,红晕一点点爬上脸颊,烫的厉害。

柔软的小手握在手中,路征一颗心砰砰跳,感觉自己的每一步都踩在棉花上,又像是喝了酒,熏熏然,有点想醉。

明明上幼儿园时,也跟小女生牵过手做游戏的,怎么眼下就跟第一回似的?

真没出息。

不过话说回来,没出息也没关系啊,她就在他身边啊。

两人竟这样走了好一会儿,直到大皇子重重地咳了一声,周暄才受惊般挣开了手,躲到路征几步开外。

手里一下子又空空如也,路征叹了口气。真是不大舍得啊。下一回,也不知是什么时候。

大皇子也真是闲,好好的咳嗽什么?

路征忍不住瞪了大皇子一眼。

大皇子摸摸喉咙,笑眯眯地说道:“唉,嗓子不大舒服呢。”

周暄脸色爆红,她也不知道方才怎么就乱了心神,还是当着大皇子的面。他们肯定要以为她是那等轻浮水性的女子了。

忽然,她远远瞧见了往这边张望的周家下人,心知是来找自己的。她忙丢下一句:“我去找母亲。”快步离去。

看着她越走越远的背影,大皇子笑得甚是无辜:“我可什么都没做。”

路征瞧了他一眼,没说话。

翌日,皇帝到一封奏疏,是参翰林院编修宋愈的,说宋愈渎职怠工。

皇帝有些诧异:一个翰林院编修,渎职怠工,还需要特地上报给他么?

第76章渎职怠工

这是谁干的好事?是泾阳侯的政敌?还是单纯针对宋愈而为?

皇帝又看了一眼,咦,是翰林院的史大人。

这史大人有学问,很古板,又有些迟钝。进了翰林院就没出去过,这还是第一次上书参人。

皇帝来了兴致,召史大人上前询问。

史大人倒也老实,将宋愈平素所为,一五一十说了。如何缺勤,如何早退,毫无隐瞒。

顿了一顿,他又从袖子里掏出一本小册子来,恭恭敬敬呈给皇上。

皇上拿过来瞧了瞧,上面清晰地记录着,某年某月某日,宋愈于几时到翰林院,于几时离去。或是直接写个未至。比如今日就是告假未至。

随便翻了翻,十天里竟有三四天是未至。皇帝心中怒火升腾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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