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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我上头还有一层公公婆婆呢,总得和他们商量了再说。”

王媒婆将茶杯一放,诧异道:“这还需要商量?依我看,这事儿跟贵府的姑娘商量就是了。难道贵府的姑娘没跟您提起吗?这一对儿女他们,他们……”说到这里,她暧昧地一笑,说道:“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日后总归是要做夫妻的,即便有些什么,也不打紧……”

她这话里话外的意思,无非是在暗示宋愈与周暄有私情了。

周恕立时皱眉喝道:“胡说什么?!”

王媒婆咋了咂嘴,脸上却仍带着了然的笑。

杨氏则眼前一黑,额角突突直跳,她以手撑额,半晌才恢复正常,冷声说道:“不知道王媒婆从哪里听来的这话?空口白牙,没有证据这话可说不得!我今日身上不适,恐怕是不能招待你了。你先回去吧。”

王媒婆也不久留,立即起身告辞。对杨氏,她既同情又鄙夷,还是大家夫人呢!姑娘跟人私定终身也不知道。还在她王媒婆面前摆谱?等问了她姑娘,自个儿后悔生气去吧!

杨氏手指轻颤,好一会儿才恢复正常。她向来疼惜女儿,信任女儿,不信女儿会做这样的事情。可又隐隐害怕女儿年纪小,不懂事,给人哄了去,日后教人瞧不起。

周恕劝慰了她一会儿,杨氏好半晌才觉得胸口气顺了些,她略歇一歇,就去女儿院中找女儿,想问个明白。

那厢连翘本是要来听一听的,但胆子不大,也不敢离得近,也听不清他们说什么,只看到王媒婆离开时,神情懊丧,不像是事成了的样子,暗暗放心,回去回禀姑娘。

周暄听了连翘的话,点一点头,心绪稍宁,但仍然不大开心。她略看了会书,忽然看见母亲过来,愣了一愣,连忙起身行礼。

杨氏摆手教女儿坐下,她捡起桌上的书,翻了一翻,见是一本游记,点一点头,也不说话,自己在旁边坐了。

周暄看母亲似乎心情不大好,小声道:“娘怎么了?”

杨氏笑笑:“没事,就是想跟你说几句话。”言毕挥手令丫鬟出去。

母亲如此严肃郑重,周暄心头一慌,下意识坐直身子,轻声道:“娘亲,您说。”

“今日宋家又来提亲了,你知道吧?”杨氏开口便道,又看看女儿的神色,见其眉头紧锁,丝毫不见欢喜,她心下稍安,又道,“那王媒婆说亲不成,竟然说一些浑话……”

有些话不好对女儿说出来。

“什么浑话?”周暄不解,她没跟媒婆打过交道,也猜不到她们会说什么。

杨氏叹一口气,轻声道:“她暗示说你可能与那个宋公子关系匪浅……”

“什么?我和……”周暄忽的站了起来,脸颊气得通红,“我何曾和他关系匪浅了?我总共才见过他见面?他为什么要这么说我!”

这一刻,她真是厌恶极了宋愈。她又没有得罪过他,他干嘛要说这种话!让祖父和林樾蓉来劝说她还不够吗?还要让媒婆上面当着她爹娘的面说这些?

杨氏连忙安抚女儿,又道:“兴许不是那个宋公子说的。”毕竟是大家公子,想来不会随便说这种浑话。她又续道:“恐怕是那王媒婆急于求成,才说这话。”她有些后悔,或许不该就这样来问女儿的。

她忙揽着女儿,柔声劝慰。

周暄觉得委屈,又想到之前的事情,不安涌上来。在母亲面前,种种情绪交织,她将头埋在母亲怀里,轻声抽泣,良久才抽抽噎噎道:“不是王媒婆,就是他说的。娘你不知道,他想法子讨了祖父的欢心,祖父前几次叫我过去,都是在说他多好多好,要我嫁给他。我不要嫁给他……”

杨氏怔了怔,原本正在轻拍女儿脊背的手也顿了一顿,竟有此事么?她只当忠勇侯最宠这个孙女,所以才会一次又一次地叫她过去说话,原来真正目的竟是为了做媒么?

老实说,杨氏不讨厌宋愈,年轻后生,眉清目秀,书又读得好,看上了自家女儿,眼光也不错,而且求娶的态度还挺坚定。但是这都是建立在没有伤害女儿的前提上,当宋愈的行为给女儿造成困扰时,她对这个看似执着而深情的年轻人就没什么好感了。

别说求亲两次,求亲十次,该不同意,还是不同意。

她轻轻拍着女儿的脊背,柔声道:“别怕,别怕……”她在这个年纪的时候,没有父母护着。她既为人母,就会好好护着自己的女儿。

在母亲的安抚下,周暄渐渐平静下来。想到自己这么大人了,还在母亲面前哭鼻子,就觉得没意思起来。杨氏自然不会笑话她,又陪女儿说会儿话,才起身离去。

周暄下午睡了好久,醒来时还有些晕晕乎乎的。她教丫鬟搬了小凳子,就坐在母亲种花草的小院子中。

近些时日来,她常常在这个小院子里见到路征,她不知道这算不算是两人的一种默契。

路征是在大约半个时辰之后出现的。今日休沐,他一大早就陪着舟山先生外出访友,刚回来不久。他在自家沐浴过后换了衣衫,就慢悠悠晃着来了周家。

此时已是夏日,天气渐热,到周家后,他的头发已经全干了。他跟周恕夫妇闲聊几句,就借故来小院中找周暄。

刚一进院门,他就看见了阴凉处坐在小凳子上,脑袋一点一点的周暄。这举动,旁人做了,他或许会觉得不雅,可是周暄做着,他竟觉得分外可爱。

他站了片刻,她并没有发现他,他轻手轻脚慢慢上前,谁知刚一走近,周暄就睁开了眼睛。

一睁眼就能看见路征,周暄的眼中不由地就盛满了笑,双眼亮晶晶的看着他:“征……”刚说出一个字,周暄就止住了。想起今日的事情和自己的一些莫名的小情绪以及那些若有若无的空欢喜,她生生起了笑容,将脸撇到一边,只做不曾看见路征。

路征愣住了,刚才还是一脸喜意,怎么突然就变了?他是哪里做得不对了?他咳了一声,开口道:“周暄?”

周暄只得转过头,站起身来,福了一福,轻声道:“路哥哥。”

“你不开心啊?”路征直接问道。

周暄垂眸道:“我脸上没写字。”

路征“哦”了一声,又道:“你是不是没睡好?我有几个安神的法子……”

“没有,我睡了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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