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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邢伯道:“姑娘,兴国府的马车。”

兴国府?周暄身形微顿,猛然忆起那日在长公主府,她与陈苑一起听到的内容。她脸色微红,轻轻嗯了一声。

左右她是来见林家姐妹的,别的事情一概不知。

林樾溪将周暄领到了自己的院子,她一反常态,眼中光华流动,一路给周暄介绍,声音不大,却颇为兴奋。

周暄随着她,见林家建筑果然与别处不同,恢宏大气,富丽堂皇。她心说都说万安伯当年富甲天下,确实不凡。

林樾溪有些小得意,晃晃周暄的胳膊,软语祈求:“阿暄,你能留下来多陪我几天吗?”

她与姐姐关系不睦,母亲又不喜欢她,她一直孤单得很。周暄主动与她说话,和颜悦色,她心里甚是欢喜,希望周暄可长久陪着她。

“这……”周暄很遗憾地摇了摇头,她自己有家在京城,跟林家又非亲戚,怎好住于林家?更何况,她觉得她和林家姐妹,关系远远没有好到这种境地。

但是,一看到林樾溪垮下来的肩膀,她心中微叹,温声道:“不过,我们今天可以多玩儿一会儿。而且,你也可以到我家里来啊……”

林樾溪并没有因此而开心起来,仍闷闷不乐。

周暄深吸口气,又温言细语好生劝解了一会儿,才换来林樾溪的笑颜。

周暄一面拿帕子拭汗,一面暗道自己失策。她想,也许她并不该到林家来。来这一趟,有点累。

林夫人派身边丫鬟送冰过来,并教丫鬟传话,极是客气,要周暄尽管当做是自己家中,不必外道。

这话倒也算真心实意,上次在绥阳长公主府,林夫人得杨氏相助,对杨氏自是感激。

周暄与林樾溪闲聊一会儿,不经意问了一句:“你姐姐呢?”

林樾溪脸色微变,她扁了扁嘴,轻声道:“家里来客人了,她忙。”

周暄点一点头,将此事扔过不提。

林樾蓉此刻接待的客人,却是兴国公家的公子田学思。

田学思年少气盛,胆子又大,他思慕林樾蓉多年,始终不得佳人芳心。后来林樾蓉告白宋愈不成,大病一场,之后就改变了许多,对他也多了些关切。他隐隐觉得自己看到了曙光,出入万安伯府更加随意,对佳人也越发殷勤。

万安伯如今也只把他当未来姑爷看待,他自己本身就是个不大重视规矩的,对田学思的屡屡来访也不阻拦,反有些乐见其成的感觉。

林樾蓉却不想总是面对他,直言说道:“你不必再来了,你不会如愿的。”

她重来一世,只想赎罪,想弥补。上一世,她自觉没有亏欠学思,自不会赌上一生的幸福来偿还。只是,田家下场太凄惨了,她或许可以改变田家的命运。

田学思当即沉了脸,他兴冲冲赶来,换来的就是这么一句话?他沉声道:“谁说我不会如愿?你知道我最大的心愿是什么?”

林樾蓉看着他,像看个无理取闹的孩子,她轻声道:“学思,不要再这么幼稚了。你该长大了,想想宫里的娘娘,想想二皇子,想想田家……”

第13章宋愈来访

田学思不解:“他们怎么了?”姑姑宠冠后宫,二皇子颇得圣宠,田家富贵滔天,有什么可担心的?

林樾蓉见他这么一副单纯无知的模样,又是失望,又是担忧。她待要好生劝他,又不知该从何说起,半晌,只说了一句:“你以后敛些吧!”

她既然归来,自是要好好护着身边人的。有恩的报恩,有仇的报仇。

“你嫁了我,我什么都听你的。”田学思面上含笑,眼神认真。

林樾蓉却不看他,只似随口说道:“我今儿还有客人在呢,恐不能留你了。”

“什么客人?”田学思不悦,只当她是心口诌来搪塞他的。

“是周尚书家的女儿,你可不能欺负她。”

“谁?”田学思皱眉,脑海里朦朦胧胧浮现出一个身影来,他道,“原来是她。我欺负她做什么?”他笑了笑,带些试探,带些调笑:“不过,你若一直不肯嫁我,我娶了她也不是不可以……”

这话倒也不完全是说笑,他父亲提过想给他议亲,考虑的对象中就有周家姑娘。只是他一心思慕林樾蓉,其他人尽皆瞧不上罢了。

却不想林樾蓉当即柳眉倒竖,怒道:“你娶谁都行,就是她不行!”

她不愿再理会田学思,拂袖离去。行得数步后,又忽地站住,轻声道:“学思,我是认真的,你不能娶她。谁都可以,就她不行。你有你的路,她有她的命。”

言毕,大步离去。

院子里,一阵风吹过,凉飕飕的,很舒服。林樾蓉有些恍惚,仿佛依稀看到那个温柔的、恭敬的周暄和她身下的血迹。

林樾蓉按了按眉心,才惊觉身上已冷汗涔涔。

她从丫鬟口中得知,周暄在林樾溪院中,就整了整心情,向妹妹院子里走去。

刚进院子,就听到妹妹唧唧咕咕的说话声,林樾蓉不由得皱起了眉。对这个同父异母的妹妹,她一向无感。但因为钟氏的缘故,她想,她是不可能与林樾溪亲近了。

不但不能亲近,而且她也不大乐意周暄与林樾溪来往过密。她信步走入,正亲密交谈的人一下子分开了。

林樾溪似乎很喜欢周暄,“暄暄”、“阿暄”叫个不停,周暄有点应付不来。正好林樾蓉进来,她悄然松了口气,站起身道:“林大姑娘。”

林樾蓉垂眸,点一点头,又转向妹妹道:“周姑娘远来是客,你莫要闹她。”

声音并不严厉,但眉目间隐含威严。林樾溪甫一与姐姐目光相触,便低下了头,呐呐道:“我并没有闹她……”

她声音很小,恐怕也只有周暄听到了。周暄瞧了她们一眼,轻声说:“她没闹我,我们不过是说笑。”

周暄没有异母兄弟,她跟兄长一母所出,年纪相差很大,周待她极好。她对异母兄弟姊妹之间的相处也不甚了解,只觉得有些古怪,又有些庆幸。

林樾蓉轻哼一声,只作未曾听见,她在一旁坐了,细细盘算出神。

在姐姐面前,林樾溪大气也不敢出,低着头,沉默地坐着。

这姐妹两人都不说话,生生把周暄晾在了一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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