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拘谨,笑了一笑,干脆掀帘出去,对车夫道:“陈哥,不如你去帮一帮邢伯,我来驾车?”

“行!”陈哥应得爽快,当即跳下了马车。

周暄见状,甚是不安,忙道:“路哥哥不必这样客气。如此,倒教我难安了。”

连翘亦道:“要不,我下车吧?”哪有少爷在前面驾车,她一个丫鬟却端坐车中的道理!

“你们好生坐着,也不用担心。我以前没少给先生驾车,不会颠着你们。”路征的声音从前面传来,无丝毫不虞之意。

马车向前驶去,速度比之前邢伯驾车时还要快。周暄有心让他稍微慢些,几次张口,却又生生咽下。算了,不说也罢。也许舅公就喜欢这样快的呢!风驰电掣,竟也没有颠簸感,还真是奇怪。

车厢中既然只有她们主仆二人,也就没必要挤在一个角落了。周暄小心翼翼移动身形。期间,她的手臂不小心碰到一个黑色的矩形凸起物,“蹭”的一声,竟从马车壁弹出一块约莫半寸厚的木板来,方方正正,极为光滑。

周暄恍悟,原来这马车有点小机关。不过这木板有什么用,她也想不出。

“咦,姑娘,这是路家少爷做的吧?好厉害。”连翘压低声音,却难掩兴奋。

周暄不答,心说,是他的话,也不奇怪啊。舅公舟山先生是当世大儒,学识渊博。通晓天文地理、琴棋书画,甚至对农田水利、经济兵略也有涉猎。路征以舟山先生之徒的身份入世,总要学到舅公的不少本事才对。况且这个小机关,难度不大。

马车在周家门口停下。路征当先跳下马车,等周暄连翘下车后,将马车交予周家家丁。他则整了整衣衫,随她二人进了周家。

周暄之父周恕官拜礼部尚书,加封太子少保,有皇帝钦赐的府第,虽不甚大,却颇为气派。

周暄垂眸瞧了一眼裙摆上的污处,向路征福了福身:“路哥哥自便,容我先去更衣。”转身招呼过来一个小丫头:“去禀报夫人,就说路家少爷来了。”

路征颔首,“嗯”了一声,示意她尽可自便。

周暄快速回到自己的小院子里,解下衣裙,换了身家常的衣服,又对着镜子将微乱的鬓发理了一理,这才带着连翘,去向母亲请安。

走进母亲杨氏所居住的院子,远远地,就听到了里面的笑声。周暄纳罕,加快了脚步。

恰巧杨氏身边的宋妈妈从房中出来,一张圆圆的脸上堆满了笑容。她见着周暄,笑道:“给大姑娘道喜!”

周暄一怔,霎时间脑海里闪过许多念头,被她一一压下,她强自镇定,问道:“喜从何来?”

“这喜啊……”

宋妈妈刚要卖关子,杨氏在房间里已高声道:“暄儿快进来!”宋妈妈抿嘴一笑,将周暄往里面一推,笑道:“姑娘快进去吧!”

周暄进去后才发现,路征也在。与杨氏一样,他眉目舒展,笑得很舒心。

杨氏含笑拉着女儿的手,嗔道:“怎么刚回来就换衣裳?这头发也像是刚梳过。”说着,话锋一转,笑道:“杭州那边寄信回来,说你啊,当姑姑了。”

“姑姑?”

“是,你大哥信上说,你大嫂给你生了个侄子。你可不是当姑姑了?”杨氏叹道,“他们成亲这么多年,这还是他们的头一个孩子……你大哥也是,媳妇儿有孕这么大的事,也不早点告诉家里。竟瞒了咱们十个月……”

周暄忙道:“娘,大哥是怕您担心,才会等孩子出世再向家里报喜。”

杨氏并未接女儿的话,她站起身来,吩咐身边的丫鬟:“翠屏,你去拿了库房钥匙,取些保养的药材出来,着人带到江南去!如意,你去把李妈妈给我找来。他们两口年轻轻的,身边也没个知事的老人。不行,得让李妈妈跟着到江南去……”

看得出来,得知儿媳生产的杨氏喜悦之下,有些忙乱。

路征轻声道:“周伯母,这些,姐夫他们早就准备好了。您不用太心。”

杨氏闻言,停顿了片刻,又道:“你说的有理,可我怎么能不心?”儿媳妇进门多年,始终不见动静。这早就成了她的一桩心事。今日听闻喜讯,她唯恐仍在梦中,也只有多做些事,才能让她安心些了。

周暄忽然想起一事,问道:“娘,侯府那边?”

她说的侯府,指的是周家老宅,即她祖父忠勇侯现居处。

女儿的话,让杨氏笑容微敛。她轻拍女儿的手:“已经让宋妈妈去报喜了,想来你祖父已经知道了。”顿了一顿,又道:“寻个黄道吉日,你陪娘一起去还愿吧!”

第3章周家小宴

周暄欣然应允,她珍惜每一次能外出的机会。

待路征离去,杨氏才屏退众人,拉着女儿的手,细细垂问今日为何早归。她十分不解,女儿本是要到公主府做客,怎么午时不到,便随着路征回来了,偏偏还换了衣衫。

杨氏膝下只有两个孩子,长子在杭州任上,小女儿周暄又是她年近四十才得的,乖巧懂事。她自是爱如珍宝,疼惜异常。

母亲问起,周暄略一思索,便将衣衫被污一事说了,却不提起那个莫名其妙的宋愈,只说是丫鬟偷懒,竟借机带着她逛园子,并没有领着她更衣。她一时不快,就提前回来了。至于与路征同归,周暄道:“这要多谢路哥哥了。咱们家的马车被兴国府的给撞了,车坏了,偏巧路家兄长路过,就带了女儿一程。”想了一想,她又续道:“哦,是了,兴国府的人还扔过来一块牌子,说让咱们去他们家账上领钱。”

杨氏性子刚烈,当即变了脸色,眉宇间隐含怒气:“真是无礼至极!”

撞了别人的马车,难道不该自己登门致歉吗?

她问女儿:“你可曾受了委屈?”

周暄连连摇头。今天发生的事情不少,这一件不算什么。

杨氏毕竟做了多年当家主母,虽有怒意,但在喝了一盏茶后,也一点点了起来。,良久方道:“田家素来跋扈,又正得圣宠,这般傲慢,也不奇怪。”顿了一顿,她才又低声说道:“云纵能遮日,又能有几时?”

周暄午间随母亲一起用过餐饭,略坐一坐,就回了自己的小院子。她有歇晌的习惯,翻出了本书瞧了一会儿,便自行卸去钗环,静静地躺在榻上阖目小憩。后脑隐隐有些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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