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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莫说是他……”周论酒还没回答,身后一个蒙面人赶了上来:“为何跟这些妖人多话?一概杀除就是!”

两人齐心协力,双双冲了上来,沈遥夜笑道:“来的好,我好久没杀人了。正手痒呢。”

沈遥夜正欲动手,突然听到一声锐叫,头顶有道影子掠过,铁翼扑击,将先冲过来那人掀翻在地,利爪如铁钩,往那人身上抓去,若给抓中,只怕立刻开膛破肚。

此人猝不及防,惊心动魄,抬头看时,见是一头极大的蛊雕,正以苍鹰搏兔之姿掠过来。

周论酒也吓出一身冷汗,继而道:“妖物不要猖狂!”他不敢跟蛊雕争锋,仍是向着沈遥夜冲来。

谁知长剑还未近沈遥夜的身,就听到一声哀婉叫声从旁传来,直入神魂。

周论酒心神一荡,竟僵在原地,随着那声音的高低起伏,眼前幻化出昔日在方圭山上的情形,突然,是秦化身那巨大妖蜘蛛,猛然向着他扑来!

周论酒尖叫道:“秦观主饶命!”丢了长剑,双手抱住头。

原来他也中了狸的惑心之术。

刹那间,沈遥夜上前,轻而易举地将他一脚踹翻在地,正好两个情宫的弟子赶来,忙冲过去把周论酒绑了。

此刻另一个来犯之敌已经给蛊雕赶杀的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这里才绑住周论酒,一阵带着腥气的黑风掠过,是灵犀从殿内奔了出来,一眼看见地上尸体遍布,灵犀气的浑身发抖:“是什么人敢在本宫主头上动土!”

她厉声大叫之下,半显出了本想,獠牙蛇信,如果凤明在场,一定更会叹两句“不堪入目”。

灵犀旋风似的往外卷去,沈遥夜见状,知道自己是走不了了,何况他也好奇是什么人居然敢来侵犯情宫……而且还了周论酒这样的败类。

当即随着灵犀往外,此刻情宫的弟子跟来犯之敌交锋,各有伤损,但是随着灵犀出现,战事迅速尾。

除了被杀死的敌人外,还活捉了两个活口,一个就是周论酒,另一人身受重伤,无法出声,灵犀不耐烦,现原形一口将其生吞。

沈遥夜皱皱眉,却也不便说什么。周论酒在旁亲眼目睹这骇人场景,吓得裤子都湿了。

灵犀走到跟前儿,吐着鲜红的芯子问道:“说罢,是谁派你们来的?”

周论酒哪里还敢隐瞒,便回答道:“是、是丹凤皇都……”

“什么?”

周论酒结巴:“是、是皇都太子所命。”

灵犀大惊,忍不住后退一步。

沈遥夜在旁道:“宫主莫要被此人哄骗,这人诡计多端阴险下流,照我看,凤明太子很不像是会理会这些事的人。”

灵犀投给他一个赞许的眼神,露出獠牙看着周论酒:“我有法子吃你一整年,还不带让你断气儿的,你想不想试试?”

周论酒叫道:“饶命!我说的是实话……我们的确是来自丹凤皇都,是、是丞相大人召集的我们,说是太子将要大婚,一定要尽快荡平国境内的妖魔,以庆贺太子的好事,还说此事太子也是知情的。”

“混账!”灵犀怒不可遏,“是水家的人?”

周论酒点头如同小鸡啄米。

灵犀暴跳如雷,磨牙吮齿地说:“我还以为为什么敢找上情宫来呢,原来是情敌相见分外眼红,水家要把女儿嫁给太子殿下,却嫉恨我得太子的喜欢,怕他们分不到凤明殿下的宠爱,就用这样卑劣的手段来除掉我……可耻,太可耻了!”

沈遥夜呆住了,周论酒似乎也被这种奇妙的论调惊呆了,两人双双沉默。

“我早知道水家的不是什么好人!”最后,灵犀下了断论,她对沈遥夜道,“小夜,你先前说有法子,快说,是什么法子?我已经等不及了,我绝对不能让高贵的凤明殿下给那个阴险的小贱人玷污。”

沈遥夜扶额。

***

这位“李鬼”情宫宫主灵犀自然不知道,在丹凤皇都里,正牌的“李逵”、也就是前情天宫之主阿镜,居然神奇地跟她一个想法。

阿镜坐在一堆贵女之中,耳畔听着众女叽叽喳喳地聒噪,目光时不时地瞟向旁边的水滢姑娘。

如果不是因为带着九重天上的记忆,阿镜兴许不会挑出这位水家姑娘的任何不好。

她气质高雅,长袖善舞,言语亲切,容貌美丽……赫然是贵女的典范。

可因为前车之鉴,阿镜总觉着眼前所见的这些都是浮夸的假相。

因为凤明的话,阿镜也暗中留心这位水滢姑娘的情苗……这一次,倒是并没有辜负所望。

阿镜看见了水滢心底,果然有一抹柔弱的情苗在摇摆荡漾。

“看样子……她的确对太子有情?”阿镜心里隐隐地有些不大是滋味。

当初在九重天上的时候,兰璃毫不遮掩地表示对水湄的喜爱,但是阿镜却看不见水湄身上有任何情苗,可见水湄并没有对兰璃动情。

但是转世为人,这女人居然生出了情苗……

不过,阿镜突然又想到自己并没有在凤明太子身上发现情苗。

这个想法似柳暗花明提醒了她,阿镜觉着好笑:这个倒是不错,水滢对凤明动了情,凤明却无情,正好也让这女人尝尝兰璃受过的苦痛折磨。

也许是因为浮想联翩,有些心思在脸上的神情里映现了几分出来。

水滢隔空打量了阿镜几眼,因为水夫人特意叮嘱过这看似柔弱的少女是将来的国师夫人,不可冷落,水滢同周围众人略说几句后,便来到了阿镜身旁。

“镜姑娘……为何独坐不语?”水滢含笑望着阿镜,“若是有什么吩咐,想吃什么或者怎么样,只管跟我说就是了。”

阿镜道:“不敢劳烦,我也没什么想要的。”

阿镜因为对她成见太深,所以连伪装亲切都不肯,口吻跟神情都有些冷峭。

连旁边的人甚至都看了出来,水滢却仿佛毫无察觉,仍是天/衣无缝地笑道:“我们府里的酒菜,自比不过国师府,让姑娘见笑了。”

阿镜瞥她一眼,笑了笑,并不搭腔。水滢道:“也许姑娘觉着这里气闷,不如我陪你出去走走?我们这府里虽不比国师府高雅出尘,却也有几处景致,散散心也是好的。”

阿镜见她这样“盛情”,索性且看她的行事,于是站起身来,同她一块儿出了堂下。

两人沿着廊下往外而去,水滢笑说:“自打国师在皇都后,底下人人都在猜测国师的出身来历,国师从不主动说起,据说连太子殿下也不知道……没想到,国师竟是蓝浦州人士,且还有镜儿姑娘这般的未婚夫人呢。”

阿镜道:“是呀,世事无常嘛。”

水滢道:“这次国师回皇都还带了夫人……我们听说后,都好奇的很,不知国师的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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