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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行者发现,脱不了如此命运。我用她们区区肉身来提升修为,也更能造福无限苍生,不过是牺牲小我,成全大众罢了,这有何不妥?”

阿镜在旁听得毛骨悚然:“呸!我如今要是也把你弄成那个样子,自己去造福大众,难道你会很乐意?你有没有问过这些女孩子的想法?”

秦望着她笑道:“你若是也要来采补我,我当然乐意,方才我们不正是要如此吗?”

阿镜顺着他的目光往下,忙把自己凌乱的领口整了整,又离蔺渺也远了些。

秦却又道:“待我解决了此人,再同你合和双修。”

话犹未落,手底一道白光,如同锋利的剑气般袭向蔺渺。

蔺渺横剑一挡,只听“铛”地一声,那白光却是一段缎子似的东西,猛然卷住剑身。

虎口一震,长剑像是要随时脱手而出,蔺渺拧眉,猛然间身体腾空而起,竟是随着这剑直飞向了秦。

阿镜在旁看的分明,心惊之余,忙偷偷地将身体贴在墙壁边上,小心翼翼往外蹭去。

原来她因为不喜这位“蔺渺”身上的气息,如今见情形如此,又怕他打不过秦,索性趁着这个时候赶紧逃走。

阿镜一边偷跑,一边留意那边战况,见蔺渺被那白缎拽着靠近秦之际,突然撤手扔了长剑,双掌一挥,手底清光涌动,袭向秦观主。

这人倒是机变,又或许是故意假装被秦牵制,却在两人近在咫尺的瞬间突然发难,让秦避无可避。

可他虽防不胜防,秦观主却更快若闪电,双掌撤回,挥袖一挡,整个人旋风般后退。

间不容发中两人过了数招,趁着这个时候,阿镜已经飞跑到自己掉下来的地方,原来先前她醒来的时候,看见边角有极窄的石阶蜿蜒往上,想必是出去的路。

她听见背后两人交手发出的呼喝之声,却顾不得再回头看战况,提着裙摆往上狂奔,只想快点儿逃出去,再想法子带了张春跟众仙侍离开。

这“蔺渺”能除掉秦观主自然最好,但如果技差一筹,他们这些人就都活不出来了,不如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阿镜一口气跑上台阶,果然见墙壁上一道木门,忙举手打开,往外奔去。

这次她没有跑多久,就看见有一线光,隐隐似乎还有人声传来。

阿镜正想一探究竟,头顶一扇门被打开,有人探头,跟她打了个照面。

周论酒一惊之下,喝道:“是这小妖女!”

当即不由分说,纵身跳了下来。

阿镜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此人,见周论酒凶神恶煞地扑过来,躲闪不及,一把便给他擒住。

周论酒厉声:“你这妖女,竟敢假冒仙侍……你怎么在这里,观主呢?”

阿镜眨了眨眼:“观主在底下修炼,因知道我不是正牌仙侍,所以打发我离开,让我带正牌的过来。”

此刻周论酒身后许多弟子也跳了进来,见阿镜面不改色楚楚可怜地如此说,竟有一大半儿立刻深信不疑。

周论酒因为认定她是“妖女”,便冷笑:“有这么容易?你耽误了观主修炼,观主竟没责罚你的意思?”

阿镜道:“观主仁德慈和,还说今日不该我,但改日就轮到我了,所以好言好语叫我回去的。”

周论酒见她满面无辜认真,倒是有些犹豫不决了,却正在这时,有个弟子在前方道:“周师叔,底下似乎声响!”

阿镜暗暗叫苦。

果然周论酒带着她走前几步,侧耳一听:“不好,是兵器的声音,难道是这小妖女又跟什么妖人里应外合……要对观主不利么?”

阿镜叹:“周师叔,你的想法总是这样悲观,是不是活的很辛苦呀?”

周论酒哼道:“你别急,待会儿见了观主,看看辛苦的到底是谁。”

当即,周论酒拽着阿镜,身后跟着七八位高阶弟子,急急忙忙地沿着甬道循声往前。

大家出了木门,不像是阿镜一样一步步走下台阶,而是纷纷直接跳了下地。

周论酒也扯着阿镜,轻轻跳下地,猛然听到那边声音极为不对,便大叫一声“观主”,飞身往前。

周论酒因为带着阿镜,行动上慢了些,其他几个弟子略快几分,拐过石壁之时,正看见秦倒飞出去,身体撞在山岩之上,一股血红从嘴里呕了出来。

弟子们见秦负伤,纷纷大惊,又转头看另一边,却见持剑的竟是蔺渺。

大家都惊呆了,不知现在是个什么情形。

正在僵持,周论酒拉着阿镜出现,一眼看见蔺渺持剑跟秦相对,周论酒大笑:“好啊蔺师弟,你果然跟这小妖女是一路的?我早说你形迹可疑!”

弟子们本有些无措,听了周论酒的话,才惊疑起来。

周论酒又得意地对秦道:“观主,我说过多次您只是不信,现在却知道了吧?你们还不将蔺渺拿下!”

阿镜原先被他夹在腋下,几乎给他一身臭气熏得死过去,只得屏住呼吸捏着鼻子。

听到这里,便放手叫道:“你们看清楚了,这秦观主不是好人,他把所有仙侍都杀了,他是个妖物!”

此刻也有弟子发现了地上的仙侍枯骨,一时惊跳起来。

周论酒一怔,阿镜感觉自己快要给他熏的吐了,挣扎着双脚落地,心里却仍不适的很。

突然嗅到一股淡淡檀香气似的,不知从哪里飘来,比起周论酒身上的臭气,这香气可谓珍稀而救命。

阿镜本能地挪动脚步靠过去,一边说道:“他原先还想杀我,是……”

才要说“蔺师叔”,转头一看,原来自己正要靠过去。

周论酒也察觉了,一把握住阿镜肩膀:“你跟他是一路的,意图谋害观主,当然为他说话,地上那尸首一定是给你们害死的,却来嫁祸观主!你这妖女……”

“臭死了,你这脏东西放开我!”阿镜忍无可忍,捂着口鼻大叫。

这股臭味,倒不是周论酒身上真的有,而是人心的气息。

阿镜天生体质特殊,嗅到这恶臭不绝,却因为周论酒的心已脏恶非常的缘故。

这会儿,却有两名弟子被周论酒说动,仗剑道:“蔺师叔,请你把剑放下,向观主请罪!”

众人争执的时候,蔺渺却只望着那边的秦,也不言语。

那两名弟子面面相觑:“既然如此,得罪了!”联手冲了上来。

两道剑光将到蔺渺跟前的时候,蔺渺长剑一震,剑气反制,把那两人齐齐地震了出去。

其他弟子见“蔺师叔”如此厉害,个个惊心,周论酒在旁也有些疑惑:“他的功力如何大增?”

就在弟子们想要再上的时候,原本静默的秦突然起了变化。

他长号一声,伸开双手,但双臂却在刹那间牵引而出,越来越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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