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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第几次地为文牧滥用神权。

陆绰出门与应岑恩爱去了,文牧拿了钥匙开门,豆豆随后走进,直接说:“那人不好,你不要和他在一起。”

文牧放下富二代刚送的包:“你知道他是谁吗就这么说?你有什么资格对我这么说?”

豆豆随口就把那富二代的背景报菜名一样的报了个完全,顺便阐明其混乱的私生活。文牧听这比公安局还全的了解,一时不知作何反应,只能惊异地喊出:“你调查他?!”

豆豆双手一摊,毫不忌讳地贬损:“犯不着。就你去的那个酒吧,随便逮个人问都知道他不是好鸟。”

文牧烦躁地不愿争辩:“他对我很好!”

豆豆想起最后那不屑的神情,分明只是对玩物的态度,满心疼惜,又着急,竟有些口不择言:“瞎子都能看出他不是真心,他现在装出对你好的样子不过是贪你的色!”

文牧霎时安静下来,抬眼木木地望着豆豆,又垂下眼问:“那你呢?你之前对我好,是贪我的色吗?还是什么都不贪,因为你不需要?”

张豆豆被问得一怔,很快想清自己贪皮相,更贪这个人的骨肉。生生世世都这么灵巧的人儿,他为神数千年,也只见了这一个。

然而这话又说不出口,文牧的希望终于在沉默中殆尽。他背转过身,两行清泪无声顺颊而下,说:“你不要管我。”

豆豆离了书桌站直,哑然失笑。大概就是这句“你不要管我”了,致使自己在之后探察富二代的未来时,不自觉地按吩咐把文牧的身影抹去。

都是这样的么,爱人的每一句话都如珍宝?

想明白后才带看着神的表情由肃穆到无奈独自一脸懵逼的陆绰去到现场。由于是豪车撞人,围观者已经围了里三层外三层,豆豆看来全是消除记忆的工作量,不禁叹了口气,陆绰却是直接冲进中心拉住一触即发的应岑。

应岑看到陆绰跑来,笑了笑,笑得寒气逼人。陆绰打了个寒颤,拉紧应岑说:“你别干傻事。”

应岑甩着手作委屈样:“他欺负我和文牧呐。”

豆豆挤了进来:“怎么欺负文牧的?”

陆绰想到江湖上你让我心爱的人受了一分苦楚我便让你尝着千分痛的戏码,又打了个寒颤,另一只手拉住豆豆:“我天,你冷静。”

这边两个都拽住了,偏那富二代不怕死,相处甚久连啵都没打上一个,这次好不容易做好心理建设车开向了酒店,路上竟然出了车祸,负面情绪全面爆发,手就要戳上文牧脸地斥责他是煞星。

淳朴人家的小孩哪遭过这阵势,又惊又惧什么都不敢反驳。围观者嘟嘟囔囔让他更恐慌,眼泪扑簌簌落,撇过头看到张豆豆面沉如水。

觉得豆豆要厌恶自己了,文牧哭得更不能自已,他看不到豆豆与陆绰两人力量的抗衡,是陆绰拼了命压住豆豆的怒气,反复说:“你是神,不要冲动。警察就要来了,人的事交给他们自己处理。你不能破坏世间秩序,你不能。”

可不破坏点什么豆豆要疯了,千年来宠的人怎么能受这种委屈。他快步上前把要化成泪水的文牧揽住,怒喝了一声“滚”。

人群倏地散开,富二代不见踪影,谁知神让他们的生活轨迹成了什么样。文牧软在豆豆怀里睡去,那辆豪车化成一片轻薄的雪花,落在了文牧鼻尖上。

是今年的第一片雪。

14

其实豆豆没做什么,神究竟是有分寸的。那些人不过是在那段时间拥有了其他合理的生活轨迹,文牧在寝室醒来后也只会记得他和男朋友大吵一架后分了手。至于记成了很讨厌的男朋友,很不愉快的恋爱经历,就是神小心眼添的油加的醋了。

倒是陆绰想来就后怕。

如果说早先帮文牧教训流氓只是小打小闹,这次面对蛮不讲理的富二代,陆绰觉得应岑是动了真气。无论是口蜜腹剑的模样还是笑里藏刀的姿态,比起前世都有过之而无不及,丝毫不像豆豆曾说过的,转世一遭聪慧大减。

不敢想自己再晚来一点会发生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

陆绰念着念着心就抽痛起来,腹诽这妖怎么净爱惹事。惹事妖全然不知自己被列为重点布控对象,跟在陆绰后面扑扇着睫毛问:“张豆豆什么情况?”

陆绰无心搭理他:“他是神。”

应岑被震得迈不动步子,连连问:“什么神?天上的那个神吗?是我理解的那个神吗?”见陆绰丝毫没有等自己的意思,才跑着跟上,憋足一口气吐出来:“酷”

酷什么酷。陆绰回头瞪应岑一眼。要不是这二货制定这许多傻缺规则,自己用得着这样担惊受怕吗。

应岑显然没领会陆绰用意,还以为他在嫌自己大惊小怪,便换了小小声问:“那他知道我们的事情吗,就,妖和除妖师狼狈为奸?”

天呐,从前随口成诗如今基本成语都用错,这妖十分钟前如何能拥有端了整座城不眨眼的腾腾杀气?

陆绰越想越不明白,随便应付着:“神自己的情事都毛线绕一团的乱,哪有心思管我们?当初造了我们只是他心血来潮,除了既定规则改不了,你不用担心他会为难我们。”

应岑似懂非懂点点头,还想再打探神意,却瞥见陆绰径直走进的建筑挂着牌“缘牵宾馆”,脸刷地红透,小步小步无声紧跟上。

只这一下正经心思就飘九霄云外快活去了,换了些翩跹情思盘旋脑中。

这段时间两人小手牵了小嘴亲了,情话俗也说了一箩筐,月亮下从不缺悄然绽放的昙花和心上人。自己欢喜往陆绰身上扑的时候,还能感受到他身体某部位的雀跃。

等会儿要发生的,就是和某部位见个面吧?

应岑胡乱想着,想得自己痴痴发笑,刷了房卡进门盼着艳事,抬头眼巴巴去望陆绰,却望到对方皱着眉头一脸不悦。

“说吧,如果我没及时赶到,你要做什么?”陆绰可没应岑那么逍遥,这会儿是把忍了一路的怒气也好怨气也罢撒出来,准备秋后算账算清楚。

“什……什么?”应岑大惑不解。不应该说“宝贝儿我忍不住了”“我现在就想要你”“亲爱的有没有想我哪里想了”吗,这听着怎么不像啊?

应岑的犹疑落陆绰眼里就是逃避,他又重复了一遍,语气更严苛了些。应岑终于确认陆绰在问什么后,是难以置信,自嘲地笑了。

“做什么?挖掉他的眼珠,反正只是摆设;再缝了他的嘴,得尽说不干不净的话;最好能打断他的腿,让他不能再开车,或者抽了他的骨,不嫌弃的话做副象棋给文牧玩够不够?”

应岑说完转身就走。陆绰听这番狠厉的话简直以为是前世应岑附了此生的身,急忙摁住他的肩把他扳着面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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