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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璎恨恨瞪他一眼:“闭嘴吧你!”

魏尝乖乖噤声,冲傅羽比了个“嘘声”的手势。

薛璎一路阴沉着脸,直到出了宫门,傅羽主动提出到外头赶车,魏尝才与她搭腔,拿手肘推推她问:“生气什么?”

她不说话。

他接着推她:“说话。”

她眨眨眼,还是不说话。

他坐正了道:“再不说话我咬你了啊。”

薛璎飞他个眼刀子:“离我远点。”

魏尝一脸疑惑,开始回想刚才究竟哪得罪了她,半天没记起不对劲,只好再厚着脸皮凑上去:“就算叫我死,也得给个明白吧?赵赫那么罪大恶极的人都还能瞑个目,怎么到我这儿,直接就给判刑了?”

这样一说,倒真像薛璎不通人情了。她到底还讲道理,又记起自己答应了他不要有误会,便松了口说:“你从哪懂来那么多?”

魏尝稍稍一愣,张着嘴恍然大悟。

哦。他方才解释那荤话,一副经验老道的模样,是叫她误会了吧。他的经验当然全从她身上得来,自认并未有错,可转念一想,在不知情的她看来,他那明明就是万花丛中过,还上她跟前沾沾自喜瑟显摆。

他忙解释:“我……我爱读书,读书使我懂得多。”怕她不信,又举例论证,“当初我骗你自己不认字,叫你替我解释的那卷书,你不记得了?就是那种,还有……还有图文并茂的呢。”

见她面露狐疑,他又说:“不然你以为我上哪懂?我这人很淳朴的,遇到你之前,从未沾花惹草。”

她“哦”了声:“书上写那么详细?”

“对,老祖宗为我们开天辟地,再将经验代代相传。但纸上得来终觉浅,不躬行一下恐怕还是不够。”他说着滚了一下喉结,凑她近点,近到大腿贴大腿的地步,企图拿这股“色气”转移她追根究底的注意力。

薛璎倒也确实转移了视线,但气势丝毫不输,微微一笑:“老祖宗还告诉我们,这种事,没睡饱力不足,是躬行不成的。”

魏尝嘴角笑意凝住,气得想拧她脸,深吸一口气才忍耐下来,低头看了眼自己今天确实一直毫无反应,彻底歇倒的“本钱”,说:“不陪你瞎扯,我要补觉了!”说罢冷哼一声,抱胸靠去一边,阖上了眼。

薛璎瞧他这模样,心底不想笑,嘴角却止不住扬起来。

就像刚才,理智告诉她,谁都有过去,没什么好生气的,但就是板着脸不愿意搭理他一样。

这感觉,倒是怪奇妙的啊。

*

魏尝这回当真睡着了,一路到魏府门前都没醒,薛璎本打算弄醒他,叫了声“魏尝”,不见他有反应,目光落到他眼下一片青黑浓阴,到底想算了。

她探头出去,压低声与外边傅羽说:“你先回去歇着吧,我在车里看会儿奏疏。”

傅羽往她身后望一眼,见魏尝歪着身子睡得正熟,霎时明了,点点头下去。

薛璎又像记起什么似的叫住她:“对了,傅中郎将明日就得赶赴城郊军营了,今晚你家中大约要替他践行,我准你个假,你回去一趟,凑个团圆吧。”

傅羽似乎别扭了下,摇头说:“又不是见不着啦,来回一趟累得慌,还是不去了。”说罢向她告退。

薛璎本也只是好心罢了,见状自然不勉强,扭头回到车内,见魏尝没醒,轻手轻脚拿起几捆简牍,摊开来看。

只是或因季夏时节,午后的天又闷又热,又或这困意长了脚能传染,没一会儿,她也跟着打起盹来,撑了片刻额,不知何时睡熟过去,再睁眼竟到了魏尝怀里。

他已经醒了,胳膊松松圈着她,目光落在她脸颊,不晓得低头看了她多久。

薛璎从他身上爬起,微微惺忪,透过车窗望了眼外边天色,见日头渐阴,似已不早,问道:“怎么不叫醒我?”

魏尝弯唇笑着:“你方才不也没叫醒我?”说罢又感慨似的道,“真想这么抱着你一直睡下去。”

安车里头一方小小天地,却像整个人世间都在怀中似的。

薛璎瞥瞥他,状似不解风情:“没个茅房,会出人命的。”

“……”

见他脸色垮下来,她低头抿嘴一笑,再抬起眼,神情已恢复清冷,将案几上的简牍起,一本正经道:“下去了。”见他不动,又道,“你都不想如厕?”

魏尝自信摇头:“不想。”

他,持久!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跟呱呱一样困,所以不想写剧情(就是辣么任性!

那来波短小悍的行车日常,希望你们欢喜!

魏尝:什么?日尝?谁要日尝?

薛璎:“磨蹭”刚学会,又来个新词?教学任务有点重了啊顾导。

第55章

俩人各回各府,再见便是翌日天明,魏尝入公主府与薛璎谈事。

他昨晚又夜出了,为验证参星观的眼线究竟是不是冯晔的人,不意随手抛了个饵,便轻易引出对方,一路追踪之后,发现来人果真入了未央宫。

得此结果,魏尝当即派了几名可信之人,在参星观附近埋下眼线,一则监视冯晔的人,二则将那位女观主保护起来。

原本那女观主身份不明,非敌却又不似纯粹的朋友,他不敢保证,她所言东宫子嗣一事是否属实,向他刻意透露的,关于冯晔在参星观安插手下的讯息又是否确实。但一件事得到印证,另一桩自然也变得可靠起来。

所以他这次来公主府,便是向薛璎讨准许的。他准备着手查秦太后的儿子,翻翻三五年前的那段旧账。

薛璎本就打算将此事托付于他,自然不设限制,他要什么权,也便通通下放了。

但秦家人的手早便伸入皇宫,要杜绝打草惊蛇并不容易,先得仔细排查暗桩,所以事情进展不快,十来日才有了个模糊结果。

魏尝离了趟都城,回到长安便直奔公主府,一碗茶水没喝,急急向薛璎回禀。

查这桩事,他最早从陈高祖当年的房事册入手,发现记录虽不见破绽,时间都能吻合,但彼时打理册子的老宦侍却早已不在宫中。

大陈朝规定宦侍年过半百可放出宫去,那名宦侍当年恰好到了年纪,在秦淑珍初初被诊出喜脉时便离开了未央宫。

道理讲得通,但未太巧,以魏尝敏锐,当然不至于到此为止,所以当即离开长安,往宦侍故乡一路查去。

这一查,发现宦侍在老家原本有个妹妹,早年因家中穷苦被卖去给一财主做妾。但碰巧的是,这名妇人却在宦侍还乡的同年末病死了。再细打听,便听闻其人死时,连个尸的亲眷都没有。

由此倒可猜测,那名宦侍兴许根本不曾回到家乡,否则岂能不叫阔别多年的妹妹入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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